陈思雨直到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来,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的走向会是这样的?
“哼,这有什么难想的,你们要是了解一下胡惟庸平日里所做的事情,这件事情就见怪不怪了。”
就在两人疑惑的时候,之前那个老头从一旁走了出来。
看着两人的神情有些无奈。
这么简单的事情,朱格跟陈思雨两人竟然想不通?
“怎么说?”
朱格看着老头,一脸认真的问道。
“明说了吧,胡惟庸知道你要查矿上的事情,他害怕了,所以只能将涂节抛出来了,这么做只是想让这件事情尽快结束。”
老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脸的骄傲,眉宇之间的那股神气劲儿让朱格都忍不住想上去给他一拳。
“你这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朱格看着老头,这老头话说到的虽然有道理,但是这几日他都没有出去,他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老头刚想开口辩驳,但是一想到朱元璋对自己的吩咐,话到口中又变了一下。
“这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做事不周到了,我这几年一直在搜集胡惟庸犯罪的证据自然是知道的。”
老头摆了摆手,本着言多必失的原则,说完之后就离开了。
朱格转念一想这老头说的也没有道理,毕竟在明史上,这胡惟庸跟他的那个义子就是因为相互举报所以才闹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原来如此,那要是这样说的话涂节恐怕小命不保了。”
朱格眉头一皱,他现在多多少少有些担心起涂节来了。
陈思雨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她实在搞不懂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而在另外一边,涂节也愈发的惶恐不安了起来,胡惟庸突然将自己囚禁起来,一定是在那矿场转移自己的那些东西。
这么说来,他现在的处境已经非常危险了。
“不行,我绝对不能这么坐以待毙,要是东窗事发的话,我这乌纱帽保不住都是小事。”
涂节此刻在屋子之中来回踱步,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可是此时此刻的他根本就出不去,门外全部都是胡惟庸的那些亲卫。
正苦思冥想的时候。
屋外就突然传来了张勋的声音。
“你们这些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拦在这里挡我的路,要是识相的就赶紧滚开。”
张勋原本想着来拜访一下涂节的,毕竟涂节上次说的话,他思虑了这么几天也是感觉越来越有道理。
想要把朱格的把柄说出来,那肯定得好好准备一下了,这涂节能跟自己说这件事情,那一定是考虑了其他的后顾之忧的。
原本想着来好好商讨商讨的,结果自己这才刚进来府门就被一伙人给拦了下来。
“我们家大人最近得了风寒见不了人。”
那下人看着张勋一脸的冷漠,反正今日无论如何是都不会放他进去的。
“大胆,老子我亲自来了,哪怕他明天要死,今天都要亲自见我一面。”
张勋可是一个给胡惟庸面子都不给的人,如今有人却突然拦在他的面前自然是非常的愤怒。
“张大人,请不要为难我们,我们这也是奉命办事,还希望您海涵啊!”
听到张勋这么说,那个下人更加坚持不退让了。
张勋看着眼前的下人,他的脸色变得异常的冰冷:“看来你是不打算让开了?”
“张大人,您别生气啊,我这是奉了涂大人的命令办事,我要是违抗他的命令的话,那岂不是……”
下人话还未说完,整个人便飞了出去。
他捂着自己受伤的腹部躺在地上哀嚎了一番之后这才昏厥过去。
一时间院内一阵慌乱,张勋冷笑了一番这才慢条斯理的朝着房间方向走了过去。
涂节此时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透过门缝看到张勋朝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连忙兴奋的拍打着门板,毕竟自己马上就能够获救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张勋的身后却突然传来了胡惟庸的一道冷呵。
“张大人,你这出手就打了我的人,恐怕有些说不过去吧。”
张勋停止脚步,看着眼前的胡惟庸,脸上带着一丝的玩味儿,这胡惟庸的威势对于他来说不痛不痒,他根本就不放在心里。
“怎么了胡大人,我动手打一个下人,难道还犯了王法不成?”
说话的同时,张勋将手中的扇子摊开,一脸不屑的看着面前的这人。
胡惟庸看着张勋这样的态度,他咬牙切齿的瞪着对方,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但是现在的他只能忍耐,毕竟现在还不能跟那些江南勋贵们撕破脸皮。
想到这里,胡惟庸这才露出一抹笑容来。
“张公子误会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去别处说吧,我那义子昨日感了风寒,现在一个人都见不得。”
胡惟庸忍着心中的那团怒火,得亏自己来的及时,要不然自己的大事就被这家伙给搅乱了。
张勋眉头一皱,本想着拒绝的,但是转念一想,眼前这人他也不能太过于得罪死了。
于是就一脸傲然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