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二话不说就拔腿往楼上跑去,赵震雄和陆仁甲紧跟在后面气喘吁吁。
张伟担心裴舞已经遇害,他用尽全力推开二楼泵房的大门。
里面的蔡兴华已经举起了一把大刀,再次一刀砍了下去,只看到一个头颅在地面滚动起来。
“呕……”赵震雄险些将苦胆水也吐了出来。
至于陆仁甲,只是下意识的捏住了鼻子,这种血腥的名场面,他已经见过很多次了。
那头颅竟然不偏不倚,滚到了张伟的面前。
竟然是已经死去的哑伯。
蔡二姐摘下了自己头上的头盔,她还知道做好个人防护。
蔡二姐将一把有巨大豁口的刀丢在了地上,冰冷的问道:“你们来干嘛?”
“这……你这是为啥要……”陆仁甲也不理解为什么要砍下聋伯的头颅,因为他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大哥的坑已经挖好了,等会自然要把咱爸给弄下去埋了入土为安,可是铁链锁的钥匙,不小心被老三动手砸的时候给弄断了……”蔡二将头颅搬了回去,小心翼翼的给续上。
张伟这才看到,原来聋伯的尸首是被铁链栓住了脖子。
“刚刚的响声,是你在用刀砍这个铁链?”张伟想起了刀上的巨大豁口,还在刚刚在楼下听到的响声。
蔡兴华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那你有没有见到过裴舞?”张伟仔细的用眼睛搜查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可是除了一些机械设备,连半个人影都没有看到。???.BiQuPai.
这泵房的全部机械,由于停电已经停止了运转,当蔡二姐丢下了她的刀之后,整个房间除了匆忙赶上二楼的几人的喘气声,几乎落针可闻。
“不对,裴舞没有上过二楼。”张伟仔细的核算着裴舞从自己视野消失的时间,总共十分钟不到。
她应该不至于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就遇害,那么她的消失……难道是她故意躲了起来?
“你说的是那小丫头?那你可得盯紧了大哥,我见大哥望着她眼睛放光哩……大嫂死了,大哥总得续个弦的哦……”
“难道还能强取豪夺不成?这又不是古代,还能包办婚姻?”赵震雄义愤填膺。
“算了算了,我们再下去找找吧。”饶是张伟,也受不了这密闭房间的臭味。
于是找了借口赶紧离场。
三人又兴冲冲的下楼,和周安胡蝶二人一会合。
“老大,你不是开玩笑吧?这人还能人间蒸发不成?”
胡蝶也以为三人在开玩笑。
直到三人沉默的都不说话。
他们两人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不可能,我去找找。”胡蝶相对其他的几人,对女生宿舍的格局还是熟悉一点。
可是几人翻来覆去,找遍每一个房间,每一个角落,还是没有能看到裴舞。
反而是在奶奶住的杂物间的床上,发现了小宝在那里睡觉。
“裴舞?裴舞?裴小姐?lady裴?hello,howareyou?”几人朝着屋子里疯狂的呐喊。
依旧无人问答,倒是把小宝给吓醒了,在那里嚎啕大哭。
屋里的蔡卫华,楼上的蔡兴华,外面的奶奶,三人齐刷刷出现在了大厅。
蔡屠夫几分钟后也走了进来。
张伟将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说了。
可是四人都不以为然。
“上厕所,这里面有四个厕所,她去的是哪一个呢?”蔡老大一边在厨房洗手一边问。
“不知道,她往里走的,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那时我们在客厅等待。”张伟也想知道,在这个狼人杀的游戏中,到底谁是真正的狼人。
因为这不像他们一家子合伙作案。
张伟可以确定,裴舞肯定没有死,因为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他们这几人也并没有衣服凌乱。
也就是说,裴舞几乎没有过挣扎。
可是裴舞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张伟想了想,现在自己一行人,只能留下来了。
只有死死的盯住这家人,才能查出裴舞的下落,也只有让这一家人不离开自己的视野,裴舞才能真正的安全。
说实话,张伟和裴舞只是萍水相逢,并犯不着为了她以身犯险。
可是裴舞为了那只猫豁出命的样子,让他特别的动容。
还有就是,不解决这个问题。
就会有下一个裴舞。
“蔡先生,如果裴舞不出现的话,我们兄弟几个可能要在你们家里一直呆下去……”
张伟还是希望他们能主动放出裴舞。
“你觉得是我们绑架了那女娃?”蔡屠夫一声冷笑,充满了不屑。
若是没脑子的人,这个时候肯定要大喝一声:“哼!不见棺材不落泪!”
可是张伟是一个极度理性的人,他从蔡屠夫的眼睛里,看到了他没有撒谎,这是一种直觉。
蔡老大的那种不屑,是视人命如草芥的不屑。
他不管张伟,只是去忙自己的事情,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块雨篷布,将聋伯的尸身给背了下来。
又寻了一铺凉席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