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人,等中央有了确切的答复再考量也不迟。 会议最后,唐逸又简单讲了几句,这几天调研组同志将会分别下各村座谈,各村通知,公布调研组的电话和信箱,村民有什么想法愿望或是好的意见建议,都可以通过书信、电话等形式向调研组反映。 唐逸一行人回到李善才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房檐灯下,李善长还在一遍一遍的扫着院子。 范进虽然固执,但不古板,安排唐书记住宿时本来是准备安排唐书记住进镇上富户贾宝旺家,镇上有几家富户起了二层小楼,贾宝旺就是其中一家。 但唐逸说了,要住农家炕、吃农家饭,不是下来享福的。范进最后无奈的给唐逸安排了李善才家,一户普通人家,但很洁净,家庭背景简单,儿子孝顺,老两口也很和睦,从不拌嘴吵架。 唐逸住李善才家西屋,小武三人住厢房,尽量不打扰老两口的生活。 “唐书记,您回来了?”见到唐逸进院门,李善才放下长扫帚,拘束的迎了上来,他五十多岁,儿子都成家立业搬出去住了,和老伴相依为命。 唐逸微笑道:“老人家,辛苦你了!” 刘兵更早拿起扫帚,笑着道:“大叔,以后院里的活我包了,您再这么忙活,唐书 评我的,您就作作好事,不要我被唐书记磕打行不? 大家都笑起来,跟在后面进院的范进更拉过李善才,低声叮嘱了几句这才放心离去。 跟着唐逸进堂屋,李善才道:“唐书记,你们城里人都有吃夜宵的习惯是吧?我糊了一锅红薯,不知道您吃得惯不?” 堂屋大锅冒着白腾腾的热气,浓香扑鼻,唐逸就笑:“本来我是没吃夜宵的习惯,但被您的糊红薯这么一勾啊,还真饿了!” 李大娘在堂屋里一遍遍刷洗碗筷呢,她是典型的农村妇女,一辈子也没见过啥世面,听说“副省长”来她家住,一天都没踏实。待见到唐逸,虽然觉得这位副省长太年青,也太俊,更想是不是电视里说的骗子吧?但见范书记都这么尊重这个年轻人,想来是不假了,在副省长一行干部面前,李大娘拘束的话都不会说,见人就是笑。 在过堂屋摆上圆桌面,几个人围着坐了,那边李大娘就忙着从锅里拣红薯,唐逸笑着要刘兵、小武、胡小秋三个跟班去帮忙,更笑道:“大娘,来一起吃,您坐过来,别忙了。” 李大娘虽然拘束,却被胡小秋拉上了桌,也只能无奈的坐了,唐逸动手帮老两口剥红薯皮,惹得老两口手脚都没地放,唐逸笑道:“大叔大娘,您俩就当我是镇上的小青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要怕说错话,就算骂中央长也没关系,都是普通人,都会犯错嘛!” 李善长咋舌,省里的干部都这么硬气么? 吃下半个热乎乎的红薯,问起镇上的事儿,李善长拘束的问一答一,唐逸也知道,虽然范进耿直,但能安排自己住进李善长家,想也知道李善长是个老实人,不会说什么出格的话。这个世界,人人都标榜自己从善如流,但真正能听进去刺耳的话的有几个? 李善长是老烟枪,见唐书记不吸烟就一直憋着,但最后实在憋不住,掏出了软盒黄海烟,黄海烟是抵挡香烟,软盒两块钱一盒,但胜在味道够冲,很得老烟民喜爱。 见李善长递烟,唐逸就接了一颗,李善长这才笑道:“原来唐书记也吸烟。” 唐逸笑道:“在别人家里,我不好意思掏。” 李善长就笑起来,小细节却是更能看出唐书记的平易近人。李大娘胆子也大了起来,埋怨老伴道:“你这烟也好意思递给唐书记,人家唐书记能抽得惯?” 刘兵忙着给唐逸和李大叔点烟,三个跟班里,最忠实可靠的是小武,最喜欢惹事的是胡小秋,最会看眼色的就莫过于刘兵了。 唐逸吸了口,就咳嗽起来,笑道:“真冲,大叔,这便宜烟焦油多,少抽点。” 唐逸不惺惺作态,李善长也就渐渐放开了,笑着说:“谁不想抽好烟?要说我最喜欢中华,味道够浓,抽着过瘾,又香。” 唐逸就笑了,说:“那我孝敬您几条。”刘兵早站起来,去院外奥迪的后厢取烟。 李善长连连摆手说不用,说抽上了瘾可是买不起。胡小秋插嘴,“辛苦了一辈子了,该享受就享受,不要就想着把钱留给子女。” 李善长苦笑道:“我们又不是城里人,哪有那么多说次,我是有俩钱,可得留着养老啊?不靠子女就不错了。 ” 唐逸道:“大叔,等以后日子过好了,真的实现农庄化的话,您和大娘也有养老福利了,到时候啊就可以好好享受下退休的人生,我们社会主义,大众的福利化反而不如西方,这不正常啊!” 前面的话李善长能听懂,好奇的问:“唐书记,你是说那个什么农庄,我们也有退休金拿?” 唐逸笑道:“原则上是的,但具体细节要再研究,不能搞成欧洲一些小国的福利社会,那国家负担太重,长此以往也会养成国民的懒惰依赖心理。但要让千千万万农民有保障,老有所依。” 李善长似懂非懂的点头,虽然不大明白唐逸说什么,但知道这位年青的书记真是雄心壮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