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春珍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再不多想,春珍推开了窗户,就想往外爬,她知道这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多么冷漠位美貌丽人是必定装作看不到自己的。 刚刚推开窗户,忽然那边的丽人一声轻笑,接着是一串清脆流利的朝鲜单词蹦出来,春珍整个人一下子僵住,她猛的回过身因为她听得出,丽人绝对不是邻国的那些同胞,那些同胞的语言多多少少有了变异|容易听出来,而丽人是正宗的北方语言,带点 的腔调,竟然是自己的老乡! 而现在的丽人笑吟吟的说着流利的汉语气质穿度和电视电影里北方邻国的佳丽女强人如出一辙,但春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小姐,您,您能帮帮我吗?”春珍犹豫着,用朝鲜话和丽人说了一句,特意加重了平北道的口音。 但令春珍失望的是人只是扫了她一眼,就又笑吟吟去说电话好像根本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春珍不死心,她相信自己的同胞是不会见死不救的,“小姐我,我是被逼的,被这里人逼的,您,您能带我出去,送我,送我回国吗?我,我宁可被遣返,也,也不想留在这里了!”说着话,春珍的眼圈红了,本来,想出来赚大钱,只要有五百人民币,家乡的弟弟就可以打通关节获得入党参军的资格,但现在,自己却只想快点回国,越快越好。 丽人终于看向,淡淡问:“你叫什么名字?”用的仍旧是汉语。 春珍马上有些明了,也开用生硬的邻国语言,“我,我叫春珍。” 丽人开始上打量她,春珍心里忐忑,就好像等待审判的囚徒。 “好吧!你跟我来。”丽人将手机放进精致的手袋,很随意的一句话,却令仿佛等了千年万年的春珍大大松了口气,眼泪突然止不住掉下来,“谢谢,谢谢您,您,您真是好人,谢谢……” 丽人摆了摆手,“叫我总,还有从现在开始,一句话也不要多说,除非我叫你说。” 春珍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极的跟上了丽人的步伐,走出了洗手间。 走廊里游弋的保安和在各个包房进:的服务员见到跟在丽人身后的春珍,大多好奇的多看几眼,但没人问什么。 春珍紧紧跟在丽人身边,一步也不敢放松,跟着丽人进了306号房,华丽的吊灯下,三个年轻人正悠闲的围着茶几吸烟,奇怪的是,他们就是一瓶酒也没有叫,更不要说陪酒的小姐了。 “米总”三个小伙子都笑呵呵和米总打招呼,三个人都是年轻英俊,但一个笑容明快,一个笑容阴沉,年纪最大的那人笑起来则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 “咦,米总!不说好了今天什么都不叫吗?怎么,这是催咱们结账的?”那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的年轻人盯着春珍,笑呵呵的说。 春珍手足无措,幸好丽人笑着摆摆手,“省省吧,这是我刚认的妹妹,你们别乱说话,吓坏了人家。” 三个年轻人都有些诧异,但没人再说什么。 春珍就跟在丽人身边,坐在沙上,一句话也不敢说,但她很奇怪,这些人好像不是来玩的,应该是有重要事商量吧,一不要酒,二不要人陪,这在远东夜总会是最不受欢迎的客人。 和春珍想的一样,几分钟后,就有服务员进来问客人需要什么,但很快被那脸色阴沉的年轻人训斥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又有服务员敲门,但屋里这些人谁也不理敲门声,三个年轻男人低语着什么,米总则悠闲的靠在沙上,翘着脚,性感的银色细高跟点啊点的,点的人心里痒痒的,她则专心致志的摆弄着手机,好像在玩游戏。 在那几个年轻人时大时小的话语中,春珍知道了那个年纪比较大的人叫刘飞,笑容明快的叫胡小秋,比较阴沉的年轻人则叫肖强。 坐了一会儿,春珍终于忍耐不住,毕竟她知道,自己的事如果暴露,可能会给米总也带来危险,她不想不但自己没逃出去,反而连累了别人。春珍犹豫了一下,就凑到了丽人身边,小声道:“米总,我,我在四楼用烟灰缸打伤了人,是,是他们逼我陪他,我不想的,我以前从来没和人动过手……” 说完春珍就有些后悔,毕竟来这里玩的谁都知道李老板是多么厉害的一个人,米总知道是这么大件事不会出卖自己? 令春珍诧异的是米总抬起头,眼神中好像有些惊喜,但一闪即逝春珍以为自己看错了。 “伤人?这里强迫人卖淫么?”米总一双妩媚的大眼睛盯着春珍,那一刻,眼神如刀,好像能剜进春珍的心里珍不自禁就打了个寒噤,米总的眼神,好像比李老板还危险。 “是,现在,现在我还有几个朋友被关在地下室。”说起那些可怜的女孩儿,春珍的眼圈又红了。 米总盯着春珍淡问:“你知道她们关在哪儿?” 春珍用力点头,随即就见米总站起身到那几名年轻人身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接着笑起来笑容明快的胡小秋就对自己伸出大拇指,笑着说:“春珍害。” 春珍吓了一跳,怎么也没想到米总马上就把自己的事情大肆宣扬。 “嘭”一声响,却是那笑容阴沉的肖强拿起烟灰缸用力扔在了墙上,烟灰缸又弹落地面,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