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精心准备了饭菜,大中午的盛希平等人也没好意思敞开了喝,三杯酒过后,都不喝了开始吃饭。
午饭过后,盛希平让周青岚和周青越去周围邻居家里,借来了四五把大斧,又找磨石全都磨的非常锋利了。
然后这群小伙子,一边锯剩下的木头,一边劈柴火,剩下的人去摞柴火。
周家大门两侧都搭了棚子,放柴火啥的。
这点儿地方,想要放下十来丈柴火很显然不行。
盛希平一看,就跟高海宁他们又在周家园杖子外,用木头横在水沟之上搭了个地方,用来摞柴火。
别小看了这个摞柴火,也是有讲究的。
柴火垛两端,必须搭码头,就是用木头柈子横竖搭起来,这样木头柈子不会往下出溜。
通常来说,所谓的一丈柴火,是指一尺二长的木头柈子,摞成长一丈,高五尺的这一垛,就叫一丈。
盛希平给周家要的这一大车柴火属实不少,把周家大门两侧的柴棚全都摞满了不说,还在园杖子外面摞了挺高的一大垛。
保守估计,十来丈绝对有了。
更不用说,他们还挑出来不少好木头,留着夹园杖子盖仓房啥的都能用。
众人忙活了一下午,总算把这一大车柴火全都收拾利索。
就连地上劈柴剩下的木头片儿、木头渣子,也都堆了起来,留着冬天烧炉子啥的。
晚上,王春秀又费心思预备了饭菜,这回大家伙儿没啥心思了,倒是多喝了点儿。
这顿饭吃到了七点半多,外头已经黑透了。
盛希平等人一看,连忙告辞要走。
周明远夫妻再三挽留,盛希平等人哪好意思真的就留在周家住啊?
再说了,周家这房子也不大,东屋炕稍微大一点儿,西屋炕也就睡俩人。
连周家人带盛希平几个,这咋地也十来口,哪能住的开?
“老周,你送希平他们去旅社,他们不常来,不知道往哪走。”
王春秀忙捅了捅丈夫,让周明远跟着,给盛希平等人安排住宿。
周明远喝了点儿酒,脑子反应没那么快,被媳妇捅了下,这才明白过来。
“对,对,我送你们去旅社吧,你们不常下来,路不熟,这大晚上的出去转悠费劲。”
盛希平等人推辞不用,却没犟过周明远,没办法只能让他陪着了。
镇上有好几个旅社,离着周家比较近的就是东林旅社。
周明远带着盛希平等人,从自家前面的胡同穿过去一路向南,再拐个弯儿就到了。
盛希平带着介绍信呢,人家也没难为他们,直接登记一下就安排了。
这原本是個民房改的旅社,所以里面都是大炕,盛希平几个人正好住一间大屋子里,每个人收三毛钱。
盛希平要付钱的,结果被周明远抢着把钱交了。
安顿好盛希平几个,周明远又跟他们聊了会儿,这才离开回家。
到家的时候,家里灯还亮着呢,王春秀正跟周青岚还有唐凤英坐在东屋炕上聊天。
“咋样?给希平他们都安排好了呗?”见到丈夫回来,王春秀笑呵呵的问道。
从刚见面的小盛到现在的希平,这称呼的变化,代表了周家两口子对盛希平态度的变化。
“嗯,安顿好了,他们几个人住一间屋子。
住店钱我也给付了,两晚上的一起。”
盛希平他们来的时候,坐的是场里的内燃机,可下午拖拉机修好,就由内燃机拉着回林场了。
而小火车得后天一早才回前川,所以盛希平他们就得在松江河住两晚。
王春秀听了点点头,觉得丈夫这么办挺好。
“希平这孩子啊,真不错,办事儿可靠还贴心。
你看看人家几个今天这活干的,麻利又板正的,一看就是个过日子的人。”
王春秀没忍住,夸了句。
“嗯,那倒是,希平这孩子确实能干。”
媳妇这么说,周明远还能说啥?再说了,这也是实情嘛。
能从林场要出来楞底子,再找了车运下来,本身这就是能耐。换成别人,未必能办得成。
而且那么多柴火,盛希平领着人不到一天的工夫,连锯带劈,最后还摞的板板正正,各处收拾的利利索索。
换成谁,也得说一句,今天这活干的漂亮。
“这孩子真行,酒桌上也挺有规矩的,说话办事儿都挺老道,是个好孩子。”
人家都说老丈人跟女婿是天敌,一般都互相看着不顺眼,但周明远属实没这种感觉。
他对盛希平挺欣赏的,这小伙子看着哪都挺好。
“还得是咱家青岚,眼光好,找了个这么好的对象。”
有道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王春秀现在看盛希平,就有点儿这个意思了。
“当然,凤英的那个对象海宁,也挺不错的,我看着干活也可实在了。
这群小伙子啊,都挺好。”
光夸自家闺女好像不太好,王春秀顺带也夸了下高海宁等人。
唐凤英一听就笑了,“舅妈,你不用夸高海宁了,他就是个二货。
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