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赞道。
“婶子,我得先回家了啊,今天孩子洗三,我妈在家不知道忙成啥样儿呢。”
盛希平朝着人家点点头,赶紧拖着俩猪往回走。
盛希平拖着猪进了家门,赶紧吆喝了盛希康出来帮忙,哥俩把猪弄到屋里去。
这猪也不知道在山上冻了多久,都冻的邦邦硬,不缓一下没法剔肉。
“哎呀,你这拖回来俩猪啊?是花花咬死的对吧?”
张淑珍这阵子处理花花带回来的猎物,已经有经验了,一看那伤口就知道,这是花花给咬死的。
“花花呢?它没跟你一起回来啊?”
张淑珍走到院子里没见到花花影子,又特地伸头往大门外看了眼,也没有,就好奇问道。
“嗯呢,它把我送到林子边儿上,就转身回去了。
我觉得它以后不能再回咱家了,它毕竟是野物,哪能成天趴在咱家,由着老六和小峰揉搓它啊?”
盛希平长叹一声,养了这么久,真的是舍不得。
“哎呀,它还那么小呢,就自己在大林子里过,能行么?这要是遇上也猛兽啥的,不得吃亏啊?”
张淑珍一听,不由得担心起来,养了这么久,万一让别的野兽给祸害了可咋整?
“不能,它连这母猪都能咬死,一般的动物不是它对手。
这时候黑瞎子和棕熊都蹲仓呢,等明年春天它们出来,花花也长不小了,应该不至于吃亏。”
老虎算是山林中食物链的最顶端了,能伤它的不多。
“唉,希望花花在山里头平平安安,顺利长大吧。
毕竟是野生的,光在咱家呆着也不好,它得学会自己再野外生活。”张淑珍摇摇头,叹道。
花花在盛家半年来的,跟盛家人感情深厚,它这一走,张淑珍觉得有点儿闪的慌,更担心它。
可今天是家里小孙子洗三,等会儿可能有客人来,还有不少事情要忙活呢,也没那么多时间伤感,赶紧收拾东西要紧。
“锅里有饭,你赶紧端出来吃,吃完饭把这两头猪都剔了。
你师娘他们不是说今天要来么?中午咱得做点儿好吃的。”
张淑珍说完,就去西屋,看儿媳妇和孙子去了。
盛希平这边把饭端出来,就在锅台边儿上对付着吃了。
吃过饭,磨磨刀,烧一锅水。然后先把花花叼回来的那只狍子扒皮剔肉收拾出来,正好那两头野猪也化了,再继续收拾野猪。
盛希平正忙着呢,就听见外头有脚步声,接着,秦秋燕领着俩儿媳妇进门了。
“呦,你这是啥时候去打的野猪啊?”秦秋燕进门就问道。
“师娘和嫂子来了?快,进里屋暖和暖和。”
盛希平抬头一看来人,忙扔下刀,笑着招呼她们进东屋坐。
“我们家那小老虎花花,昨天在山里咬死的猪,今早晨非得拽着我去拖回来。
师娘,嫂子,你们先坐啊,我去叫我妈。”
张淑珍在西屋听见动静了,从西屋过来,“哎呦,嫂子和侄媳妇过来了啊。
咋没叫上大哥和玉江玉河他们?一起过来热闹热闹。”
“来看孩子的,让他们过来干啥?那些大老爷们儿五大三粗的,说话动静也大,娃还小,可经不住。
等着孩子满月了之后,担是非了,再让他们来看。”秦秋燕一听,摆摆手就笑了。
张淑珍一听,也跟着笑,“那就等满月再,到时候一定让大哥和玉江玉河他们都来。”
出生洗三和去世接三,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件大事。
这要是搁以前,小娃三天得正儿八经操办,得请了接生婆来主持,摆香案供观世娘娘、送生娘娘、催生郎君等十余位神仙。
孩子姥娘家、亲戚朋友家的女眷都得到,还得给添盆儿,整个儿洗三的过程十分繁琐。
如今这时候,不让烧香烧纸,供奉神仙更是连提都别提。
那些老规矩都省了,也没多少人再重视洗三,多数都是满月办酒,招待亲朋好友了。..
盛家在东北没啥亲戚,刘长德两口子作为盛希平的师傅师娘,那就跟亲爹亲妈没多大区别。
这个时候,秦秋燕肯定要领着家里女眷过来帮着操办一下。
外屋炉子上烧着水呢,张淑珍指使闺女去沏壶茶来,她陪着秦秋燕婆媳聊会儿。
总得来客身上的凉气都散了,才能去西屋看孩子。
这时候,秦秋燕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来打开。
“弟妹啊,今天孩子洗三,我也没带别的来。
这是我得空的时候,给孩子绣的肚兜和两件小衣服。
我这手艺不算好,粗针大线的,弟妹别嫌弃啊。”秦秋燕把布包里的东西拿出来,递给了张淑珍。
“哎呀,嫂子,你看你这,你可让我说什么好啊?
昨天希平过去,你给拿了鸡蛋、小米、棒槌,回来我都说他了,你看,你这还给孩子预备了衣裳。”
人家伸手递过来了,张淑珍不好不接,只能客气道。
“咱两家你还说那些见外的话干啥?
那我们家俩媳妇生孩子的时候,你从嘴里省出来白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