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棉灿沉声说道:“石久茂,柳市长让我告诉你,做人啊,有些时候还是要有一些底线的好,否则的话,夜路走得多了,早晚会遇见鬼的。” “柳市长还说,他这个市长虽然做事比较高调,对下属干部们要求比较严格,但是呢,他的心胸足够大,如果一些官员知道自己的错误,知错能改,能够及时作出一些措施去弥补,他还是会给予尽可能的宽大处理的,或许位置不一定能够保得住,但是,在其他方面却可以做出一些比较大的影响,柳市长还说,其实你还是有些才华的,如果真的能够改邪归正的话,即便是不从政,也有很多其他的工作可以做,而且只要你努力,肯定能够做好。” 陈棉灿说道这里,声音戛然而止,目光淡淡的看向石久茂说道:“石久茂啊,柳市长的意思我已经原话转达了,今后的事情到底该如何去做,就看你自己的了,你记住,被动不如主动,官场之上,很多人信奉的原则是沒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在利益和自己的危机面前,很多人会毫不犹豫的把曾经的朋友推出去当替罪羊的,而一般而言,替罪羊的下场都是比较悲惨的,因为推出替罪羊的那个人为了让替罪羊老老实实的去当替罪羊,肯定还会准备很多后手逼迫他去心甘情愿的当的,至少,也要让替罪羊不敢轻易开口,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到底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陈棉灿转身离去。 陈棉灿走了,财政局的这位副局长石久茂却陷入到了深深的思虑之中。 陈棉灿的话犹如一记记重锤一般,狠狠的敲击在他的脑袋上,震得他眼前金星乱冒,一直以來,他都把局长王遮天当成是自己的贵人或者是靠山,但是他却万万沒有想到,这一次,王遮天竟然把自己推出來当替罪羊。 此刻,石久茂想起了自己的老婆,想起了王遮天的情人,各种各样的人物在石久茂的脑海中不断浮现,过往的种种片段开始浮现在石久茂的心中,种种的屈辱也犹如锋利的小刀一般,一刀一刀的割着他的心头肉,石久茂知道,虽然自己现在官居财政局副局长,也算是位高权重,各个单位的人到财政局來的时候,也都要对他卑躬屈膝、毕恭毕敬的,但是,他的这种风光却是付出了很多的屈辱之后换來的,而现在,这种高价换來的风光马上也要被人给剥夺了。 他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他沒有靠山、沒有背景,沒有人帮他说话。 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石久茂内心在不断的挣扎,屈辱、不甘、绝望的种种情绪在他内心深处酝酿着,交杂着,泪水,竟然顺着他这名男子汉的眼角不争气的滑落。 第二天上午,经过一夜休整的柳擎宇再次精神抖擞的出现在市长办公室内,他先听取了秘书长陈棉灿的汇报,陈棉灿说道:“柳市长,现在市招标网和省招标办以及咱们的市政府官方网站上以及天涯省卫视频道以及大面积将我们鹿鸣市要通过招标形式筹集2oo亿资金來救市鹿鸣市造船厂的信息布出去了,现在反响十分强烈,有一些美国媒体对我们鹿鸣市政府出面救市的行为给予了十分强烈的批评,用语十分严厉,还说要我们必须要立刻停止救市行为,要我们尊重市场规律。” 柳擎宇不屑一笑:“外国媒体,你就直接当他们是在放弃好了,尤其是那些西方媒体,美国媒体,他们一向秉承双重标准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情,别的不说,2oo8年金融危机的时候,韩国救市长达3年时间,同样的o8年金融危机之中,美国政府的救市行为长达四年,德国救市五年,1962年日本股灾的时候,日本政府救市时间长达7年,凭什么那么多国家包括美国都在危机中救市了,那些外国媒体和美国媒体连屁都不放一个,而我们鹿鸣市要救市的时候,他们却甚嚣尘上呢,不用搭理他们,他们就是想要给我们鹿鸣市施加一些压力罢了,他们的最终目的不过是为了那些恶意做空势力來摇旗呐喊而已,而我们鹿鸣市市政府要做的就是维护我们鹿鸣市股市的安全,维护我们鹿鸣市造船厂股票的安全,确保我们鹿鸣市人民的正当利益不会受到侵犯。” 听柳擎宇这样说,陈棉灿这才放下心來,随即又说道:“柳市长,您把开标时间定在2天之后,这时间是不是有些太紧啊,恐怕这个时间又会引起一些国内外媒体的狂批了。” 柳擎宇依然是表情淡定,笑着说道:“批评,他们凭什么批评,我们这次是面向全球公开招标的,虽然准备时间短了一些,与我们现行招标法上规定的2o天的公示期不一样,但是我们不也在招标信息中说了吗,我们这次招标情况特殊,虽然全球公示,但是并不属于公开招标,而是属于邀标形势,既然是邀标,那么对公示时间就是沒有限制的,我们之所以要全球公示的目的也就是为了确保本次招标的公开、公平和公正而已,我们的做法完全是合情合法的,谁愿意说就说去呗。” 陈棉灿又笑了,这个柳市长,风格还真是强势,跟着这样强势的领导做事,他感觉到现在工作起來特别带劲,那种感觉和前任市长在任之时做事总是瞻前顾后的感觉完全是不同的。 就在这个时候,柳擎宇办公桌上的闹铃响了起來,柳擎宇看了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