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着他让步?柳擎宇怎么可能让步呢?”冯宇飞有些不解的说道。∮, 马明华在冯宇飞耳边低语了几句,冯宇飞闻言顿时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之色说道:“马厅长,这样做好吗?是不是有些太过了啊,万一要是无法奏效的话,恐怕我们会惹上麻烦的。” 马明华闻言身体向后一仰,淡淡的说道:“宇飞啊,现在天聪被市局之人抓起来了,如果他抵抗力比较差的话,弄不好今天晚上就要啥都说出来了,虽然他知道的不多,但是一旦咬出什么敏感的问题,恐怕你对、对我都没有什么好处吧?再说了,天聪可是你的亲儿子啊,难道你要见死不救吗?” 冯宇飞沉默了起来。 不得不说,马明华刚才这番话确确实实说道了冯宇飞的心底,冯宇飞踌躇一会儿,缓缓说道:“好吧,这件事情我去操作。” 马明华这才展颜一笑,满意的点点头,不过马明华的目光却依然静静的看着冯宇飞,似乎还在等着他说些什么。 冯宇飞自然看得了马明华的目光,沉吟片刻之后,又缓缓说道:“马厅长,您放心,这件事情成了,我们自然皆大欢喜,如果真的要是出现什么纰漏的话,所有事情跟您无关,不过我希望您能够看在我这么多年鞍前马后跟在您身边的份上,照顾好的我的家人,尤其是我的妻子和儿子,不要让他们受苦。” 说道此处,冯宇飞的目光中已经流露出一丝决绝之意。虽然他知道,即将操作的事情是一场豪赌,但是为了救自己的儿子,他必须要赌一把。 马明华听完冯宇飞的最后表态之后,这才收回目光淡淡的说道:“虽然我认为这件事情我们成功的几率很大,但是却不排除柳擎宇会有什么激烈的反扑行为,所以我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件事情做完之后,不管事情成功不成功,我马明华都绝对不会亏待你,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当年你只是交通厅的一个普通副科长,而我只是一个办公室主任,但是,我们两个交好之后,我马明华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什么,你说是吗?” 冯宇飞肯定的目光中充满感动的点点头:“老领导,您对我的好我一辈子都会记得,像您这样能够真诚待我之人,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所以,不管任何时候,我多愿意为您冲锋在前。⊥,” 马明华笑着拍了拍冯宇飞的肩膀说道:“宇飞啊,也不用太过于看高了柳擎宇,他毕竟还年轻,没有见过多少大风大浪,在战略上我们要重视对手,但是在战术上,我相信我们绝对不会输给他的。我有信心我们一定能够战胜他。” 当天晚上,交通厅大会议室内灯火通明,交通厅副厅长冯宇飞突然召集了交通厅几个主要部门的负责人以及一些部门的工作人员临时加班,研究今后对于各种项目监督的诸多细则,虽然交通厅的下属们对于这位领导突然之间提出这种要求十分不满,但还是勉强打起精神去干活,没办法,领导都在单位加班等着研究结果呢,他们谁敢偷懒,再说了,类似的这种加班他们也不是没有干过,这也是人在官场身不由己的原因。领导一句话,下属跑断腿的事情是很惯常的。 鹿鸣市公安局同样也是一个不眠之夜,针对冯天聪等人的调查、询问工作一直在持续着,不过进展并不怎么顺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几乎所有被调查的人员没有一个人承认自己在市三建公司内持有暗股并获得分红,哪怕是市局工作人员把银行转账记录摆在他们的面前了,事实确凿了,他们也依然不肯承认。¢£, 这种情况让艾琨十分恼火,但是却又无可奈何。毕竟,现在的市局在柳擎宇上任之后,对文明执法十分看重,所以,市公安局在执法过程中十分注意,不敢有丝毫越轨。尤其是现在,市公安局的审讯室内、谈话室内到处监控弥补,录音设备到处都是,任何工作人员要想非法刑讯,一旦被现,立刻停职。这种情况下,大家只能开动脑筋去搜集证据,采取心里战。 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市公安局的几个房间内干警们依然辛苦的、不知疲劳的与这些嫌疑犯们周旋着,各种规劝、各种证据不断拿出,但是这些人却一直保持着沉默,就是一句话都不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干警们的身体和精神越疲惫,但是,尽职尽责的他们依然在坚持着,他们相信,这些嫌疑犯肯定会有精神松懈的那一刻。 此刻,鹿角县工业园区建筑工地上同样是灯火通明,巨大的高亮度夜间施工照明灯将整个施工现场照的犹如白昼一般。脚手架上,十几名工人正在有条不紊的施工着。 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的脚手架几个关键部位用来锁死脚手架确保安全的卡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什么人给卸走了,取而代之的是几根细麻绳,工人们在上面走动起来的时候,不时的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脚手架随时都有倒塌的风险,不过这些施工的农民工们并不知道这些。因为这脚手架是他们自己搭建的,对于脚手架的安全性他们相信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脚手架之所以咯吱咯吱响可能是因为地下不太平坦吧,但是安全性肯定是绝对牢固的。 然而,这种情况又持续了差不多一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