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c被点名的瞿奶奶面庞一红,忙用手遮着脸,连连摆手道:“席丫头,你误会了,你是误会了哩,我就是碰巧遇上了,才凑上来看看,没想要说什么的。”
“席儿,你可千万别误会,也别告诉你爹。”
说着她就忙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齐席儿又看向了闹得最凶的熊大婶子,冷冷地拉下了脸,沉声道:“还有熊婶子,我知道你当年死了男人,想要说我爹没说上,只能嫁给村里穷得出了名的熊癞子,就一直看我和我爹不顺眼。”
“但这不是你能够造我们家的谣的理由。”
“我爹和田寡妇到底有没有事,田寡妇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您家男人不是比我更清楚得多吗?”
被点名的熊大婶子当即脸色一白,随即色厉内荏地斥责道:“齐席儿,你可别信口胡说八道!这事和我家男人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再胡咧咧一句,信不信我撕烂了你的嘴!”
齐席儿冷冷地道:“到底有没有关系,我后面自然会让大家都知道的,到时候就看是谁来撕烂谁的嘴了。”
说着她毫不顾忌地挤开一群人,从大路中央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望着她毫不畏惧的背影,一众人皆露出了见鬼了般的惊愕目光。
——这丫头咋好像一夜之间就长大懂事了,让人不敢欺负了哩。
刚走出了一段路,齐席儿就看见了许遥。
他手里端着一个竹编篮子,如个硬朗帅气的高大电线杆般,望着齐席儿方才来的方向,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许遥哥……”齐席儿忙上去打招呼,又看见了许遥手里的篮子,忙压低声音问道,“你是给我爹送饭去的吗?不用了,我刚才已经去送过饭了,我爹现在已经吃过饭了。”
许遥眼神里明显出现了意外,随即皱了皱眉道:“你哪儿来的粮食,你家里的粮食不是已经都……”
想到那空空荡荡的小厨房,齐席儿面上也有些羞赧,认真地开口道:“家里东西也没有全被卖掉,我爹平时还会存一些米面,只不过藏得比较深,刚才许遥哥你没找到罢了。”
许遥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些,平静地开口道:“这样就好。既然你已经去看过齐叔了,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齐席儿忙喊住了他。
许遥表情有些疑惑,扭头看向了齐席儿,目光里写满了询问。
齐席儿当即看向了他的胳膊和手背,愧疚地道:“许遥哥,你的伤还没好。这个天气,不上药回头会感染的。我家里还有一点药,是我爹上次受伤后用剩下的,我先带你回去敷上吧。”
许遥并没有立即动弹,只是冷淡拒绝道:“不用了。”
齐席儿露出了一个苦笑,看着许遥手背上露出的伤,放柔了语气哀求道:“许遥哥,我是真的知道自己做错了,想要悔改了。”
“你身上的伤也是为了救我留下的,要是回头处理不及时,留下了什么疤,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体谅一下我的愧疚心吧。”
齐席儿足足重达二百三十斤,许遥却只有一百七十斤左右。许遥是着实费了一番气力,才把一心闹腾着要死的齐席儿从河里捞起来的。
这些伤也的确是他救齐席儿时,身子撞在了岸边的石头上留下的。
似是从未见过齐席儿这副模样,许遥抿了一下薄唇,望着齐席儿的目光充满了审视。
齐席儿再次哀求了一声:“许遥哥,我今天晚上肯定会愧疚得睡不好的……”
终究是吃软不吃硬,许遥薄唇紧紧地抿起,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简短地开口道:“走吧。”
齐席儿忙大大松了一口气,忙领着许遥往家里走去道:“许遥哥,这边走。”
她刚才那一番话都是真心实意的。
虽然许遥生得气质粗犷硬朗,面庞帅气出众,性格又体贴沉稳,还是未来华国大名鼎鼎的首富,但并不是齐席儿所爱的那款菜。
她目前对许遥的所有示好,都只是愧疚于原主给许遥造成的所有伤害,如今能稍微弥补一二,她的良心能好受很多。
许遥抿了一下唇,冷淡道:“我知道怎么走。”
齐席儿当即不敢再说话了,默不作声地领着许遥往家里走了过去。
等到了家门口,齐席儿让许遥先在门口等了会儿,才转身进了屋,去翻了齐忠恒房间的老檀木箱子。
原主母亲是村里赤脚医生,留下了一些常用的中药药方。为了省钱给女儿挥霍,齐忠恒经常生病了都不去医院,而是选择自己上山采药。
齐家柴房里因此常年堆积着一些常用的干药材。
原主从不关心父亲的身体状况,更是哪怕手指破了个口,都要大张旗鼓地去医院,所以根本不知道这一细节,直接把药材当成了干柴火,才没有趁机给全部卖掉。
这下算是便宜了齐席儿。
上辈子身为运动员,齐席儿身上常年有着跌打损伤,也知晓一些常见的外伤药膏如何熬制。
于是她手脚麻利地熬了一副药。
待看到药材终于快成型了,她又翻箱倒柜找到了一条棉布条,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