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已经被看穿了,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了。
况且她初来乍到这里,纵然有着原主的记忆,对这小柳村及附近也没有许遥熟悉。
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许遥,或许能够尽快地找到那名逃走的凶手,解决隐藏在暗地里的危险。
齐席儿想着,瞥了一眼旁边的许四丫。
许遥立即明白了齐席儿的意思,低声吩咐着道:“四丫,你席儿姐摔伤了疼得很,你去帮你席儿姐拿颗水果糖。”
“要菠萝味的。”
齐席儿惊讶地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菠萝味的东西?”
虽然说来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一个活了三十多岁,已经是上市集团老总的人,平时最大爱好之一居然真的是甜食。
——她还尤其爱菠萝口味。
但因为她一向隐藏的很好,从来不在人前显露,这些年连她最好的朋友都没有发现。
许遥是怎么知道的?!
眼看着许四丫蹦蹦跳跳地跑远了,许遥才微微抿了一下唇,道:“那天你拿给四丫的糖是菠萝味的。”
齐席儿一下了然地反应了过来。
当时许四丫刚被金家那小男孩欺负哭了,以她的性格,第一时间递给许四丫安慰她的,必然是她自己平时最喜欢的东西,也就是她随时揣在裤兜里的菠萝味硬糖。
能注意到这一小小细节,许遥真是足够细腻了。
有种被人记在了心上的微妙熨帖感,齐席儿又鬼使神差地注意到了许遥手上的竹篮子:“你这是带什么东西回来了?”
许遥抿了一下唇:“没什么。”
好奇地拉过了竹篮子,探头看了一眼,齐席儿惊讶地叫出了声道:“呀,又是好多茅栗子。没看出来,许遥你这么喜欢吃茅栗子啊。”
“我大哥才不喜欢吃茅栗子。”许三虎恰好此时从门内出来,笑着解释道,“他可不喜欢吃这种咬起来沙沙的东西了。倒是席儿姐,你昨天不是夸了这些茅栗子长得好,看起来一定很好吃,适合做板栗烧鸡吗?这是大哥今天特地上山给你采的,说要给你平时当零嘴呢。”
许遥低声呵斥了一句:“三虎!”
许三虎吐了一下舌头,将水盆和毛巾放到了齐席儿身旁:“席儿姐,热水还真没有烧好,你先将就着擦一下,我去帮二哥烧热水了。”说着扭头钻进了厨房里。
院子里又只剩下许遥和齐席儿两个人。
齐席儿忽然觉得手里那一篮子茅栗子特别烫手,默默地松开了握着竹篮子的手。
大抵也感觉到了气氛尴尬,许遥一把把茅栗子塞到了齐席儿怀里,简短地道:“我的确不爱吃这东西,回头你把这茅栗子带回去。”
齐席儿哦了一声。
许遥才又开口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齐席儿原原本本地将事情给说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了,现在我就想把那凶手找出来,免得再给他偷袭我的机会。”
感觉到许遥周身气质霎时变得肃然,仿佛进入了攻击状态的狼王,她忙又解释道:“不过许遥哥,你也别担心,我这回没有吃亏的。你看我现在不还好生生地站在你面前吗?”
许遥声音冷沉:“又为什么要说是摔了?”
难得露出了些许扭捏,齐席儿微微偏过了眼神,避开了许遥的眼神,含糊地低声开口道:“因为想着不是什么大事,也不用太麻烦你,也不想要太多人担心,我才没有想要说实话,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许遥抿了一下唇,才沉声开口道:“所以,我也属于‘太多人’吗?”
这问题问得太直白,齐席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抬头望着他的脸,感觉舌头都不太听使唤了:“许遥哥……”
许遥再次沉默,片刻后才开口道:“你有记住那男人长什么样子吗?”
齐席儿摇头道:“那男人用旧衣裳把头裹得严严实实的,我除了他比较高和瘦以外,根本没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子。”
许遥浓黑剑眉锁得更紧。
想到了当时的情形,齐席儿又恨恨然补充道:“不过我们俩搏斗中都有受伤,这年头能伤成那样也不容易。如果没给我碰到就算了,要是下回给我碰到了,我非把他手撕了不可。”
许遥眉头锁成了一个川字,径直打断她道:“你伤到哪儿了?”
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齐席儿暗道一声自己嘴欠,小心咽了一下口水:“……许遥哥,你别听我满嘴跑火车呢。我刚才就是一句气话而已。这些血都是那个男人的,我除了一些小擦伤外,其实并没有受什么伤……”
眼看着许遥的脸霎时如同冰冻,周身气势也变得气势汹汹,齐席儿忙找补着道:“而且那男人被我砍了好几刀,追着跑了好久,命都丢了小半条,回头肯定得去医院处理的。真的论起来,我其实还算是赚到了呢……”
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乖巧地选择了闭嘴。
因为随着她的话,面前许遥的脸已经黑如锅底了,表情里写满了鲜明的不赞同,紧锁着的眉宇里隐忍着腾腾怒气,已俨然完全进入了危险的攻击状态。
齐席儿丝毫不怀疑,如果那凶手站在这儿,许遥能凭借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