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许遥提醒了,齐席儿也霎时反应过来,沉声道:“对,在这儿纠结也没有用,只会浪费时间而已。想知道这事是不是巧合,我们直接上去问就知道了。”
“我相信王大哥也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但这两个伤口实在太巧合了,我需要找他问个清楚,说不定还能找到更多线索呢。”
许遥也嗯了一声。
二人就一面喊着王建国的名字,一面朝着王建国的方向追了过去。
虽然许遥对王建国的评价是‘体力不行,不大会干活’,但这评价显然没包括王建国脚程。
齐席儿与许遥只是原地说了两句话而已。一溜烟的功夫,王建国竟已消失在田埂尽头了。
许遥和齐席儿不得不都加快了教程。
眼看着齐席儿走出了一身的汗,许遥从怀里掏出干净帕子,抿了一下唇道:“席儿,你先站着,我先去把人叫过来再说。”
说着他刚准备长腿一迈,田埂尽头竟又冒出了王建国的身影。
不过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他的脸色似乎不大好,正沉沉的黑着脸。
看着许遥和齐席儿,他面露惊喜道:“你们两个还没有走呢?正好,我有事找你们呢。”
许遥下意识望见走了半步,挡在了齐席儿面前,沉声开口道:“正好,我们也有事要找你。”
王建国:?
王建国露出疑惑表情,又憨憨地挠了一下后脑勺:“那我们倒是真的够巧的。我要说的事情解释起来有点棘手,要不你们先说你们的事吧?”
见王建国态度大方,眉宇神色间毫无慌乱,许遥瞥了一眼齐席儿。
齐席儿朝他微微点了一下头,低声道:“许遥哥,我来问吧。”
然后她深吸了一口气,扭头看向了王建国,指着他胳膊和脖子上两道伤口,沉声问道:“王大哥,我能问问你胳膊和脖子上的伤口是什么时候以及怎么弄得吗?”
低头看着自己胳膊和脖子上的伤疤,王建国一时还没有明白齐席儿的意思,表情有些茫然:“什么?”
齐席儿把话又重复了一遍,着重强调着道:“王大哥,请你一定要认真回答,这对我很重要。”
见齐席儿神情郑重,眼神警惕,王建国意识到事情严重性,忙也正色道:“我这疤是在知青点做饭时,被一起做饭的知青给不小心砍的。”
“说起来也是怪了,应安也是一贯做惯了饭的人,平时在地里干活,手脚也麻利得很。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劈柴的时候一下子手滑了两次,一次砍到了我手上,一次砍到了我脖子上,当时血流的满地都是的……”
“得亏咱们村新来的骆知青医术不错,提早准备好了外伤的止血药、消炎药和绷带什么的,给我处理得非常及时,伤口愈合得也非常快,否则这么热的天,我这伤口非得要发炎不可,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也是因为这件事,虽然有时候看不惯骆知青的一些言行,但我对骆知青的医术是很信任的。”
“最近村里因她延误了心脏病小孩的抢救,对她有着不少议论和质疑,我还因此帮她说了好几句话呢。”
“对了,我这疤是、是有什么不妥吗?”
齐席儿与许遥再次对视了一眼。
确定了对方眼里的东西后,齐席儿用力抿了一下唇,率先开口提问道:“王大哥,你刚才说你一到了村里赤脚医生办公室,骆冉佳就已经提前准备好了绷带和止血药、消炎药?”
王建国茫然道:“对啊。赤脚医生办公室不是应该常备着这些的吗?”
齐席儿抿紧了唇,没有说话。
对于其他赤脚医生,提前准备好这些常备药品,自然是尽职尽责的应有之义。
但对于连心脏病发病症状都不知道,连硝酸甘油都不认识,还会为去镇上刷许二丫好感度,给齐忠恒开致癌的胃药的骆冉佳来说,这就显得敬业得不正常了。
想到王建国方才的话,齐席儿沉默了片刻,继续问道:“王大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名叫做应安的知青平时在知青点,是不是对骆冉佳表示过倾慕或喜爱之情?”
王建国皱起眉头,思索着道:“骆知青生得漂亮,家世又好,学历又高,人性格还大方懂事,知青点的男知青大多都表达过对她的喜欢哩,至于应安有没有追求过骆知青,我还真的记不太清了……”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
王建国如获至宝地道:“应安之前无意间提起过一次,说他和骆知青都来自省城,还很巧地是高中同学哩,以前没下乡前关系还不错哩。只不过他年纪比较大,就提前两年下乡了,才和骆知青下乡时间岔开了。”
“至于应安有没有追求过骆知青,我就真的不太记得了。”
登时一下来了精神,齐席儿谨慎地问道:“王大哥,你也知道,我以前不大爱交际,还不太认得村里的知青模样哩。”
“能不能麻烦王大哥给我们形容一下,应安知青的模样呢?”
反正齐席儿后续一打听就能知道的,王建国也就没有隐瞒,当即用手比划着形容着:“应安比我要矮小半个头,约莫一米七的样子,人生得不胖不瘦的,平时喜欢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