痣。 轻歌没有说话,东陵鳕又道:“据说,每个人都有轮回,三生三世,你可以,把下一世留给我吗?” 来生,早点相遇,相知,相爱。 哪怕只是个虚无缥缈的神话,只要轻歌肯点头,他便此生不娶,只等来生。 轻歌终于听懂了东陵鳕的话,也看出了他的偏执。 偏执的可怕,让她心疼。 她想起,在北月王朝,在帝都城,他为何执意要吃梨花酥,原来,他早就开始预订她的来生,可悲又可叹。 “东陵,人要活在当下。” 轻歌说,每说一字,咽喉仿佛就要痛一下。 “活在当下。”东陵鳕重复轻歌的话,喃喃自语。 他还能活在当下吗? 他要如何活在当下? “轻歌,如果有来生的话,我们下辈子,早点遇见,看看你会不会喜欢上我,如何?”至少,给他个机会。 东陵鳕一直执着于来生。 轻歌沉默,许久,她笑靥如花,“好。” “一言为定。”东陵鳕伸出手。 轻歌与他击掌,“一言为定。” 东陵鳕像个稚童,笑的开怀,即便如此,他依旧给人忧郁的错觉,像是折翼的天使,沉溺在悲伤的河流里。 轻歌无言。 一个空头支票,就能让他如此开心? 她夜轻歌何德何能,又何其有幸,身边能有个东陵鳕? 她是东陵鳕的劫,哪怕万劫不复,他也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