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站定不动,眼神落在那人身上。 蛇葬! 轻歌讥讽一笑,算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了。 她一直都很想知道,蛇葬到底是什么身份,四星大陆,不论哪方势力,他来去自如,万事万物,他似乎都清楚,像是一阵风,突然来,悄无声息的走,他体内似乎蕴含着极其强大的力量,可他又仿佛对名利不在乎。 当初在西海域,是他极力阻止她与梅卿尘在一起…… “你终于来了落花城。”蛇葬从床上走下来。 他看着轻歌脸上的面具,抬起手伸向面具,在半空之中骤然间被轻歌狠狠抓住了手腕。 “你到底是谁?”轻歌问出了心中疑虑。 “我是谁,很重要吗?”蛇葬放下手,走到榻子上坐下。 轻歌往前走了两步,刹那,暗影闪过,便见方才坐在榻子上的蛇葬,瞬息间就到了轻歌身后,强而有力的臂膀伸出,揽住轻歌娇小的身体,下巴抵在轻歌肩膀上。 蛇葬凑在轻歌耳边,呵着热气,“天地是一张大网,你以为你能逃出这片天吗?你,你不能,就算你是四星第一天才那又如何,你的人生注定如此,双重命格星的悲剧会重演,而你,根本没有逆天改命的本事,夜轻歌,束手就擒吧,不要挣扎了,一旦你走进落花城,你要么为奴,要么成为乱葬岗上的一具尸体,这座城,比你想象的可怕。” 蛇葬的双手下移,放在腰带上,他长指一挑解开腰带。 轻歌脚步偏转,侧开身子,手执漆黑如墨的明王道,刀尖指着蛇葬的面门。 “冥千绝,兰无心,秦家,血族,梅卿尘,你觉得,你能解决掉这些麻烦吗?祖爷十几年不过问你的生死,为何在十几年后的今天才对你若有若无的好,你还不懂吗,你的存在,不过是历史交替,格局变换的一场风暴而已,当风平浪静后,一切恢复如初,而这世上,再无夜轻歌此人,你懂吗?”蛇葬平淡的说,那藏青色的眼眸,像是琥珀一样,流转着光火,却如此的冷静。 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他又知道些什么?天地为盘,她不过是一粒棋子而已。 微不足道,渺小似蝼蚁,经不起风尘。 “告诉我,你是谁!” 轻歌掌心用力,手中明王刀往前推进了几分,刺破了蛇葬的眉间,鲜血凝成珠儿落下。 血,越来越多,似暗夜盛放的曼珠沙华。 “我是谁?” 蛇葬自言自语的反问,轻笑一声后,他的眼神陡然变得犀利,冷冷的注视着轻歌,“将来,我会是要你命的人。” 蛇葬抬起手推开明王刀,他逐步靠近夜轻歌,他抿着唇凑近轻歌,亲吻那浓密的眉睫。 轻歌双手握刀,一刀捅向蛇葬的心脏,想象中的血腥没有出现,蛇葬犹如一道幻影,一缕青烟,赫然消失不见。 轻歌散开精神力,凝神聚气,铺盖一场狂风,朝四周席卷而去,试图找到蛇葬。 蛇葬似是凭空消失,没有任何的踪迹。 又是这样! 蛇葬每一次出现,都是如此! 轻歌站在屋子中央,仿佛于迷雾深处,她的双眼明亮,却茫然,看不清条条道路。 路口/交叉,延伸出一条条小路,这无数条路,只有一条是生路。 其他路,全都通往地府。 轻歌沉下心来,盘腿坐在床上修炼,唯有突破,唯有不断强大的自身,才能让她有深深的安全感,否则,她相当危险。 这侧,轻歌在马不停蹄的修炼,城主府,墨邪不断的嗑药,如此才能减轻落花毒带来的痛苦。 老医师站在一旁看着墨邪,摇头叹息,墨邪的意志力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可是,再强大的意念,也阻挡不住落花毒发毒时生不如死的折磨。 墨邪睁大双瞳,一声声怒吼,他咬紧牙关,双眼充血,额头青筋暴起,他憋着气儿,眼珠子好似都要迸出来。 密室内,铁链锁着他的四肢。 “从现在开始,每日要服三次药,一定要谨慎小心,若不服药,会遭到剧毒的反噬。”老医师说:“我这是以毒攻毒的法子,不成功,便成仁,若不如此,你的落花毒终生不得解。” 墨邪忍着痛苦,猩红了眼,费劲力气,点了点脑袋。 晚风吹过,听雨轩内,轻歌汗流浃背,她试图用灵气去冲撞四剑灵师的瓶颈。 听雨楼,楼台上,虞姬与白媚儿相对而坐。 虞姬喝了口茶,问:“给夜轻歌吃的那些药,如何了?” 白媚儿想到连日来,每日早晨给夜轻歌熬的药汤。 “夜轻歌全都食用了,一滴不漏。”白媚儿面无表情的道。 “很好。”虞姬说:“夜轻歌此人,性情烈,创奇迹,一定要好好控制住她,否则不堪设想。” 白媚儿起身朝楼阁下走去。 虞姬看着白媚儿的背影,嘲讽的笑着,“跟了夜轻歌一段时间,你该不会以为自己是夜轻歌的狗了吧?要记住,你的主子,是冥千绝,而非夜轻歌。” 媚娘停下脚步,看向虞姬。 “我们一直跟在主子身边,相依为命,你说,等主子心愿达成后,我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