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灵被龙释天踹了一脚,狼狈的在地上翻滚。 她爬起来,再次走向何西楼。 她颤巍巍伸出手拉着何西楼的衣袖,眸光轻闪,说:“入我相思门,知我意中人,南山外,楼内楼,谁想云儿谁想风?” 碧玉灵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颤音,她忍耐着眼泪,发红的眼眶堆满了泪水,模糊了视线。 黄豆般的泪珠落下来,她脏兮兮的手紧揪着何西楼的衣袖。 那是她为何西楼想的词,字字相思,声声入魂。 “小楼,我好想你。”碧玉灵试图打动何西楼。 何西楼最见不得她撒娇委屈了,就算是她故意装出来的模样,何西楼都会心疼好久。 如今她是真的撕心裂肺,何西楼怎舍得离去? 她不过是一时错了,难道要用一生去赎罪吗? 解霜花依靠在何西楼的怀里,她看着碧玉灵楚楚可怜的人,不得不说,连她都要动容了,几乎都要以为碧玉灵没有错。 解霜花太了解何西楼的心思了,何西楼狠则狠,其实就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尤其是对碧玉灵,只要碧玉灵回心转意,何西楼就能一笑泯恩仇抱得美人归。 解霜花落寞的垂下眼帘,不知为何,全身的伤口都在这一刻疼痛无比。 方才的甜蜜如云雾消失不见。 “放我下……”解霜花没有底气的轻声说。 何西楼双目直视碧玉灵,道:“洛夫人,我娘子身受重伤要及时疗伤,若是错过时候,怕你有九条命也赔不起。还有便是,我已是有家室的人了,洛夫人还是自重点比较好,我家娘子心眼小,不希望我眼里容下别的女人。” 那一双眼眸里,是比衣领看不懂的疏离冷漠。 碧玉灵眸光闪着泪光,她似是不可置信。 碧玉灵不肯松开手,想把何西楼衣袖扣破。 何西楼无视碧玉灵,抱着解霜花回到另一处雅房。 解霜花抬头惊喜的望着何西楼侧脸,男子眼眸阴绝下场,鼻翼高挺。 “你不心疼她?”解霜花问。 “娘子脸都这么臭了,我怎么敢心疼?”何西楼笑道,满眼的戏谑。 解霜花双颊羞红。 娘子? 真叫人羞耻。 随后,解霜花脸一黑,冷冷的瞥着何西楼,“你的意思是说,我若不臭脸,你就敢心疼了?” “别胡闹了,你这满身伤我心疼死了,哪有时间管别人家的妻子。” 何西楼呵斥道。 解霜花皱眉,“你凶我,我不要嫁给你了。” 何西楼恍惚,他曾一直以为解霜花冷漠如霜,坚强似铁,却没想到解霜花这般可爱。 一颦一笑,连皱眉都可爱至极。 雅房内等候的十一,看见解霜花的娇羞模样,小女人姿态,脸上露出了老母亲般欣慰的笑。 何西楼和解霜花的对话,碧玉灵一字不落的听进耳里。 碧玉灵看着何西楼的背影,期盼着何西楼能够回头看向他。 只要回个头,给个眼神,她也不会绝望。 她却不知,在几年前,何西楼也是这样期待她的。 “洛夫人,你看他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多般配啊。”轻歌忽然出声。 轻歌的话几乎给了碧玉灵灭顶的打击。 远处的云寒望着轻歌,想到轻歌在墨云山脉给小麋鹿疗伤的情景,眼底冰寒融化了些许。 四周众人,全都嘲讽的望着碧玉灵。 她是被何西楼宠坏了的公主。 她不知道,没有何西楼,她什么都不是。 “月主,你就是太心地善良了,这种女人,跟她废话什么。”龙释天一手勾着轻歌,一手勾着柳烟儿走进雅房。 云寒迟疑稍许,而后跟上几人。 雅房的门关上,碧玉灵的心也被撕裂。 长廊过道,空荡荡,迷雾深深,只剩下碧玉灵一个人。 一双软靴停在碧玉灵跟前,碧玉灵仰头看去,是洛天睿。 洛天睿擦拭掉她脸上的污渍和血迹,“你可是高贵无比的洛夫人,怎能这么落魄呢?” 洛天睿横抱起碧玉灵,亲吻碧玉灵的脸颊,在碧玉灵耳边说话,喷洒出暧昧的热气,“恨吗?” “恨!”碧玉灵攥紧拳头。 “那就去杀了何西楼。”洛天睿轻声道,双眼光芒流转,氤氲雾气。 洛天睿道:“何西楼的妻子是解霜花,他把你置于何地?他把你当什么?他不是许下海誓山盟要一心一意对你吗,如今他变心了,他就该死啊。” “他该死!”碧玉灵重复洛天睿的话。 洛天睿笑了。 他温热的唇吻上碧玉灵的嘴,气息火热,愈发暧昧。 洛天睿看了眼轻歌等人所处的雅房,屋门紧闭。 他要做的事,没有任何人能阻拦。 雅房内,何西楼在为解霜花上药。 解霜花趴在贵妃榻,把脸埋在臂弯。 “老何,你娘子害羞了。”龙释天靠着墙壁,双手环胸,笑道。 柳烟儿坐在窗台前,一条腿曲起踩在窗台上。 柳烟儿道:“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