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袍男子错愕不已,“一个十八岁的姑娘,能有这样的心思?” “何止如此,你的一句话就把本王跟空虚的关系暴露了,你知道本王与空虚关系甚好,也知他们之间的恩怨,所以你护着空虚。” “你错了,这件事,我们不该插手的。” 天启王放下酒杯,手放在桌面,长指有节奏地敲出声响,“本王与空虚关系甚好,但夜轻歌不该得罪,若她给出的法子治好了夫人,她就是本王的恩人。你不要看她现在实力一般,但你想想,哪个低等位面的修炼者才来诸神天域两个月,就能有如此成就。只要给她点时间,她必展翅翱翔,去往更高处。” “空虚大人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天启海?”金袍男子不解的问。 天启王笑道:“空虚他是天生的阴谋家,他阴险狡诈,实力也过人,可惜走错了路,若没有走错路,他现在的实力和功勋甚至能与帝君相比。” 天启王抬眸看向门外,一阵阵风掠来。 天启王叹了口气,道:“说他对阎碧瞳不好吧,在阎碧瞳生病时,去药宗找大师跪地磕头求药,他费尽心思博得夜惊风的信任,也是为了能够偶尔带夜惊风去那座小楼,让阎碧瞳听到他的声音。他只是以为自己能够打动阎碧瞳罢了,起初他很温柔,只是有些霸道,阎碧瞳愈发的抗拒,他就愈发的残忍。” 天启王思绪拉到了很远,漂浮在海面上。 他犹记得,空虚废了阎碧瞳的丹田后,治好她的伤。 他喝的酩酊大醉来找天启王。 他说他是不是错了? 阎碧瞳那几日装作温柔对他,明明是虚情假意他却当了真,画地为牢沉醉在其中。 空虚甚至在想,日后如何告诉夜惊风,他抢了他的妻子。 夜惊风一定会成全他们的。 阎碧瞳给他炖的汤里放了毒,他明智有毒却含笑饮汤。 阎碧瞳不会做饭,满心都是舞刀弄枪快意江湖,却他洗手做羹汤。 他应该高兴才对。 哪怕中了剧毒,他也没怪罪阎碧瞳,自欺欺人的想着,阎碧瞳一定不知那是毒。 哪怕再难喝,也是阎碧瞳第一次炖的汤。 空虚喝完汤拥着阎碧瞳,轻声说:“碧瞳,你真好。” 他找来医师治疗,医师让他吐掉汤,他死活不肯吐。 最后还是天启王派人救活了他。 天启王不懂,他为何要去喝一碗毒。 空虚说:“若是可以,我愿天天喝毒。” 天启王只觉得空虚走火入魔无药可救了,他理解不了。 空虚九死一生活下来,若无其事的去了密室,他握着阎碧瞳的手说外面的世界多精彩。 他还打算给阎碧瞳一个惊喜。 他想去另一个繁华的地方找座小楼,种种花种种草,那就是他和阎碧瞳的家。 他要骑着烈马招摇过市,告诉整条街的人,阎碧瞳是他的妻子。 若阎碧瞳不愿面对夜惊风,他们可以不告诉夜惊风。 若要让夜惊风知道,他就去夜惊风面前自毁一臂,让夜惊风原谅他。 可,趁他睡着之时,阎碧瞳还是出手了,拿出了那把剪刀。 他的性格有缺陷。 他愤怒之下废了阎碧瞳的丹田。 从那之后他更加的残酷。 可他每天还会在阎碧瞳耳边诉说着繁华的街道和街头滑稽的修炼者。 他让阎碧瞳服用丹药,阎碧瞳会把他当做夜惊风。 可他从未占有过阎碧瞳的身体。 他知道,那是阎碧瞳最后一道底线。 一旦跨过,阎碧瞳就是一具傀儡。 空虚带着阎碧瞳回到小楼,为她解掉身上的几件披风和脸上的面具。 阎碧瞳坐在床前泣不成声。 空虚望着她,忽然坐在她身旁,握着阎碧瞳的手,温柔的说:“你那么想她,不如把她接到身边来,可以日日见着她。” 他希望阎碧瞳能多些生气。 他第一次看见阎碧瞳时,阎碧瞳那么爱笑。 现在,他见不到一丝笑。 空虚说的话俨然让阎碧瞳成了惊弓之鸟,蓦地紧绷起身体,瞪大眼惊骇的望着空虚,“你不要动她,她是无辜的。” 空虚一愣,旋即残酷的笑着,“你若乖乖听话,她自是安然无恙,否则,我的手段你也知道,你那不足二十岁的年轻女儿,怕是死无葬身。” 阎碧瞳咬紧下嘴唇,愤怒的瞪着空虚。 她上辈子,一定欠了魔鬼的债。 阎碧瞳闭上眼,泪水淌过脸颊。 在四星大陆的传说里,有阎碧瞳三个字。 她依旧是那个一舞惊天下,一剑挑诸国的人。 在她女儿的记忆里,母亲一定是个伟大美丽的人。 这样也好,就当她死了。 她现在可是个狼狈无用的母亲,一无是处! 空虚拥住阎碧瞳。 闻着空虚身上的味道,阎碧瞳恶心的想吐。 二十年的朝夕相处,她知道空虚是个多么可怕的人。 他的心思,阴险,无人能及。 其他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