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月光下,魏安已经渐渐走远。 江廖凡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带着轻歌二人去往浸月楼。 至于萧山燕等修炼者,则留在六号楼。 六号楼里,几乎是赤阳宗大部分的修炼者了。 剩下的一些修炼者,在三号楼。 比起六号楼的修炼者,三号楼里的人,才是强者。 三六双楼加起来的修炼者不过三百多人。 暗影阁有成千上万的修炼者,光是人数,赤阳宗就不能与之媲美。 三号楼里的人专注修炼,都不关注新来者。 但,当他们听说浸月院住人后,全都聚集在一起讨论。 那半魔小少年就是来自三号楼,他委屈巴拉的抱着断了骨头的手走进三号楼,跟他们说新来的那个叫做夜轻歌的姑娘有多么可怕,还想吃老虎肉。 众人对视一眼,意识到了来人不简单。 轻歌、柳烟儿跟着江廖凡走在去往浸月院的路上。 浸月院的大门上了锁,江廖凡拿出钥匙将锁打开,而后推开门。 “魏宗主很器重你们,我不知道他为何对你们有这个信心,我也希望现在的局面能够发生改变,但……” 江廖凡犹豫了片刻,无奈的道:“暗影阁有成千上万的修炼者,个个都很厉害,我对赤阳宗有信心,可现实就在眼前,若想突破现实,就必须牺牲,必须战斗。当你们住进浸月院,就意味着,赤阳宗的真正战斗开始了。给你们一晚上的时间,若是想通了,就去三号楼,浸月院不是什么人都能住的。” 江廖凡掏出一本书递给轻歌,“三号楼的住处也不错,明日我希望来给浸月院上锁。” 江廖凡语重心长的说完转身离去。 轻歌和柳烟儿走进浸月楼。 轻歌打开江廖凡给她的书,书里记载着许多,其中有几页便是讲浸月院。 赤阳宗一直没落,浸月院开门就意味着赤阳宗要崛起,往后每一次的切磋比武,赤阳宗都不会缺席。 赤阳宗要把牌匾,再次挂在双皇门上。 “魏宗主这是什么意思?他把赤阳宗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柳烟儿皱眉,“若是如此的话,你岂不是要引来暗影阁的报复,像当年的夜惊风一样。” 轻歌抬眸看向天顶,深吸一口气。 夜惊风没有做到的事,她想做到。 她既决定来此,必要闯出一番成绩。 这个世界只有第一,第二与失败有何区别? “住进浸月院的人,相当于少宗主,可以统治赤阳宗的其他人。”轻歌看了眼书上记载,道:“赤阳宗没落后只有宗主,导师寥寥无几,不像暗影阁,光是导师就有五个。严格意义上来说,若非要指出一个导师,就只有魏安。” 轻歌把书给了柳烟儿,起身走出去,柳烟儿诧异的问:“你要去哪里?” “找魏安解惑。” 轻歌跨过门槛,消失在夜色里。 魏安的住处就在浸月院旁侧,说白了,魏安的小院,更像是在守护浸月院。 轻歌走至门前,抬起手还没敲门,门内传来魏安的声音,“进来吧。” 门自动打开,风灌入屋内。 轻歌走进去,抬眸看去,魏安坐在桌旁看着古书,点着烛火,喝着香茶,旁侧还摆着一架古琴。 “茶还是酒?”魏安放下书,问。 “茶亦可,若有美酒自然更好。”轻歌顺其自然地坐下来。 魏安走向一个古老的柜子,拿出一把铲子,随后走到院子里,在树旁挖土。 半天过去,魏安挖出一坛酒,灵气震去泥土。 他捧着酒,洗完手,拿出精致的白玉杯,倒上半杯酒。 “早些年跟惊风一起酿的酒,他说等有缘人喝,瞧你有缘,便给你喝了吧。”魏安放下酒坛,走到古琴前坐下,双手不够纤细,却很柔和,弹一曲阳关三叠,悠悠转转,恍恍惚惚,琴音一阵阵,不疾不徐。 轻歌战场杀得了敌,也能坐下来听一曲。 她望着杯中酒水,神态凝固。 这是父亲酿的酒。 太多的事,与其说是巧合,倒不如说是命中注定。 轻歌热泪盈眶。 轻歌细细品尝,不敢多喝,怕一杯入腹,尚未过足瘾见了底。 轻歌端起酒杯,抬头看着白玉杯,烛火幽幽,白月皎皎,她心辽阔。 “酒醴之味,金石之声,愿夫子无与焉。” 轻歌将酒水全都灌入腹中,味道不够强烈,但上了年份的酒,后劲不是一般大,重不在烈,而是酒水过喉,火焰如歌,那一瞬的香甜可口无法言说。 一曲终,琴音止,屋外风声静。 魏安说:“那年在断头台,我以为惊风会死,他的骨头被铁钉贯穿,膝盖被打碎。我已经绝望了,但就在那个绝望的时刻,天机楼的一位大人,冒着危险把惊风救走。” “那位大人叫什么?”轻歌是个心怀感激之人,她终要废了许流元的膝盖骨,也要报此人恩情。 “空虚。”魏安道。 轻歌眼眸紧缩,手中白玉杯摔在地上。 空虚! 那个残害囚禁她母亲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