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蓝彩儿这般说,谈如花不屑一笑,“徒有其表罢了,看看她能弄出个什么花样来。风公子,我们两个可没有为难你,粪浴之事是你自己说的,你好歹是风家公子,既说出了口,就希望你能做到。” “也希望二位姑娘能做到。”风锦一改平日姿态,竟是一本正经了起来,神态非常之严肃。 谈如花一愣,旋即失笑:“那是自然。” “……” 大多数的人都图个热闹,从方才明王刀的惊艳里回过神来后,众人只希望轻歌能赶快结束兵器选择,他们好去看风公子沐粪浴,想想就有些激动呢。 风锦双眸深邃,眼神忽略眼前所有,如一道流光,最终落在水晶台上。 不知为何,他心脏正在扑通跳动。 没人知道,昨夜梦回时,他看见身着绿衣的郡主站在水晶台,迷迷糊糊,朦朦胧胧间,风锦隐约听到无极二字和全场的震惊骇然。 哪怕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他却坚定不移的相信着,期待着那个奇迹。 轻歌立于水晶台,她握着明王刀,回眸看向风锦。 清风徐徐,衣袂飘飘。 “开始!”神域使者一声令下,轻歌双眸如刀锋锐逼人,便见她右手攥紧明王刀,身影如疾风般呼啸而过,势如蛟龙出海不可阻挡。 一把明王刀,裂开长空,罡风阵阵,在狂风凛冽中,简单粗暴,以摧枯拉朽之势劈向水晶台另一侧的七彩。 刀锋席卷而起的飓风扑面而来,七彩本是纹丝不动,前面无数次对战,残影光芒里的七彩霓裳都不起褶皱,如平静水面没有涟漪。 这一刻,当明王刀以惊天之世而来时,刀芒如风,七彩身上的霓裳朝后飞舞,猎猎作响。 七彩单手接住轻歌的刀刃,轻歌像是巨山压下。 震惊的是,从未移动过脚步的七彩残影,竟是在明王刀的威力下后退了三步。 不仅如此,七彩还在后退,直至到了水晶台的边沿,退无可退。 无数人瞪大眼错愕的看着这一幕,恍惚如梦,不可置信,匪夷所思。 七彩凤凰,神域最为尊贵的使者,据说本族不是凤凰一族,而是高贵的光之化身。 光在哪,她便在何处。 骤然间,明王刀下的七彩周身无数毛孔内释放出一道道光束,千万光束汇聚在一起,刺的修炼者们下意识眯起双眼,眼前一片白,什么都看不清。 光团龟裂,如天女散花般落下。 无数光点再度汇聚半空,神圣而美丽的七彩凤凰展翅翱翔。 一双翅膀如七彩霓裳,每一片羽翼都是由光芒组成。 尤其是那双眼眸,说是天边最绚丽的霞光也不为过。 水晶台下皆是倒吸冷气的声音。 如此场景,千百年来,难得一见。 神域使者麻木僵硬的身形微微而动,他抬起头看向七彩凤凰,绚丽璀璨的光溢满神兵堡每个角落。 神域使者情绪激烈导致说话的声音都在打颤儿,“多少年了,哪怕只是七彩尊者的一道残影,也没人能在一刀的情况下把七彩尊者的兽形打出来。” 众人惊骇! 要不要这么夸张变态? 那可是尊者七彩,竟把尊者七彩的兽形打出来了? 轻歌手持明王刀站在水晶台,她仰头看向七彩,在那双霞光般的眼眸里看见了她的倒映。 七彩四周光芒涌动,她化作身着霓裳富贵风华的女子,一双翡玉般的双足落在水晶台上。 七彩与神域使者对视。 神域使者面容因激动而红,他面朝众人宣布,“七彩尊者说了,她无法判断夜轻歌的兵门段位,尊者的本体在神域,她已通知诸位尊者大人一起商榷,商榷过后便会宣布。以我所见,夜阁下的兵门段位,至少在十五段刀门以上!” 十五段刀门! 风过无声,天地寂静,四下里落针可闻,只剩下彼此间颇为急促的呼吸声。 “我的天,我要晕过去了,老李头,你快帮我看看耳朵,我近来有耳鸣,是不是我听错了?”二长老激动兴奋到面红耳赤,他抓住大长老的手,生怕是自己的幻听。 “就算你听错了,你还能看错吗?轻歌一刀下去,竟把七彩尊者的本体都打出来了,她的兵门段位竟要神域诸位大人一起商榷才能决定,可见其实力之深,天赋之高。”饶是一向沉稳的大长老,此刻说话时也有些颤巍巍。 坐在椅上的院长猛地站起,三长老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帝无邪站在偏僻角落,一身金光闪闪的袍子,袍摆绣着猩红玫瑰。 恶俗的审美和装扮。 帝无邪勾了勾唇,嘴角噙着一抹邪佞肆虐的笑。 尤儿蹦蹦跳跳,抱着柳烟儿转了几圈,“柳师叔你听到了吗?你听到了吗!狮虎她是十五段刀门,十五段啊,这样的成绩,四大学院也才出一个!” “我听到了。”柳烟儿低眉浅笑。 夜轻歌从来都是这样,跟在她身边,必须有一颗强大有力的心脏才行。 若不然的话,指不定哪一天会被夜轻歌活活惊吓死。 她是一本神秘而古老的书,每一页都是毒,每一页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