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看着往日的姐姐,像个厉鬼,她感到了害怕与绝望。 她用尽全力将其推开,爬起来,走出这个村子。 同村姐姐便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她说:“九娘,带我走。” 九娘凄冷一笑,“你要将我心肺全掏走,你才罢休,你才甘心?” …… 九娘走了。 同村姐姐的命运很悲哀。 她被父母卖给了一个散修者,一直为散修者生孩子。 可惜,每一次都是女孩。 只要是女婴,散修者就会亲手毁灭。 直到她生出了男孩,那已经是她的第八胎。 三十来岁的她,看起来犹若老年之人。 生完男孩时,丈夫抱着那个男孩,笑的可真开心啊,不顾倒在血泊中的她。 她要死了。 临死之前,她脑子里想的不是孩子,不是丈夫,而是对她好的九娘。 她从未后悔过所做之事,却很想九娘。 那是她人生的唯一温暖。 听说,九娘成为了士兵,还当上了将军。 听说,九娘意图造反。 听说,九娘篡夺皇位取得成功了。 听说,九娘要改变《帝国法》,将那一条切割女婴丹田的法给改了。 女子也有修炼的权利。 九娘,你过的很好。 我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好呢。 她快要死了。 丈夫抱着孩子,与年轻的姑娘眉目传情。 那姑娘生得眉清目秀,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她也很崇拜九娘。 丈夫对着姑娘说,现在有了儿子,日后你也不必遭那生孩子的罪。 此刻,她恍然大悟,一向无情残忍的丈夫,并非没有感情,只是她永远都不是他的爱而已。 她只是一个生育工具。 丈夫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牵着年轻姑娘的手,走向屋外的骄阳光。 她剧烈的咳嗽,朝着那光亮伸出手,最终只能无力的往下耷拉。 命啊。 都是命啊。 九娘,我想你啊。 是错觉吗。 九娘逆着光出现,她穿着明黄的龙袍,打扮的跟男子一样,眉目之间尽是英气。 她走至同村姐姐的床前,踩着满地的鲜血。 九娘蹲下身子,伸出手,将死不瞑目的同村姐姐极力瞪大的双眼,轻抚着闭上。 “一路,走好。”九娘说。 九娘,你恨我吗? 不恨。 仅仅可怜。 不仅是个人的悲哀,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九娘的下场很惨,她被人赶下了皇位,她被万箭穿心头颅挂在城墙。 可是啊,从此往后,女子也能修炼了。 渐渐的,有无数风云女子出现,无数像是九娘一样当自强的女子。 她们在修炼方面的造诣,不输男子,不输任何人! 九娘临月,更多的是哀曲。 九娘那一生,命运多舛,跌宕起伏,真的是太惨了。 霸王盛宴,夜倾城听到顾熔柞的话,停下了脚步,冷睨着顾熔柞。 “九娘三曲,临月之哀曲,酒烈之激扬曲,风云之欢曲。顾君主有所不知,此刻顾君孤陋寡闻的样子,真是丑态百出难看死了。”夜倾城教诲起人来也极为的腹黑,顾熔柞怒而瞪眼,却也知趣,不敢再开口说话。 夜轻歌、夜倾城二人,一个比一个伶牙俐齿,莫看年纪小,莫看女流辈,个个顶天立地的劲儿,堪比少年游。 夜倾城见顾熔柞不再说话,随即迈动修长的双腿继而往前走去。 夜倾城似笑非笑,气息清冷。 她逐步走向轻歌,脊背如青松似伫立远古高山的一把剑,非常的笔直。 走至双龙宝座前,夜倾城抱着伏羲琴单膝跪地,微微低头而垂眸,轻声开口:“主子,倾城迢迢而来东洲,祝我主芳华绝世,一生安康,东洲有我主实乃荣幸,倾城特带来一曲壮志凌云楚歌秋,我主可愿聆听?” 轻歌看着眼前的夜倾城,神情颇为恍惚,轻叹了一口气。 偏执之人,都是极端的傻子。 傻的无可救药。 夜倾城认她为主,又极力修炼,只因夜倾城实力地位越高,旁人就会对夜轻歌愈发尊敬。 夜倾城必是得知了王家宗府之事,特来东洲摆此架势,就是为了给她撑腰。 夜倾城是想借东洲霸王盛宴告知诸神天域的所有人,她夜倾城不论何时何地都与夜轻歌同在。 若想动夜轻歌,便要掂量掂量,是否能承受她夜琴神之怒。 有友如此,此生何求? 她何其有幸! 三生有幸! 轻歌眼眶微红湿润,却笑的更为张扬了。 她手肘撑于椅把,指腹托着侧脸,浅浅一笑,眉目愈加的妖孽明艳。 明眸皓齿,双眉若黛,点绛朱唇,银白长发,如火红衫。 此情此景此美人,又何止美如画? 轻歌落落大方,清贵优雅,缓缓点头而道:“楚歌秋,此曲倒是应景,可奏!” 夜倾城低头垂眸,起身又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