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落抿着唇,皱紧了眉头。 她还没有找到丹石的位置,那次与凤栖的交手,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还需要一个复田阵法才行。 恰好,尤儿精灵血脉,曾中蛊毒,又是处子。 她想以尤儿的命为引,启复田阵法,能找到丹石最准确的位置。 王轻鸿听到南雪落的话,犹犹豫豫的望向被关在地牢里的尤儿,满眼的不舍。 那可是精灵血脉啊。 真是太可惜了。 南雪落冷冷一笑:“怕什么,便是她被旁人染指又如何,你自不会与她相爱,更不会给她名分和正妻之位。不过是个精灵血脉,等我恢复肉身,我便去精灵族给你弄几个姑娘来。” 王轻鸿双眼冒光,如此想来,倒也不难受了,反而更加乐呵。 —— 那侧,夜惊风还在与张君主等人针锋相对。 忽然,南君主诧异的问了一声,“这时辰也到了,怎不见夜主来?” 张君主闷哼,嗤之以鼻的冷笑,满是不屑的道:“什么夜主,说到底还不是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过是从四星而来的下等人,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只怕吓都要吓到双腿失禁,还有勇气来吗……” 张君主变着法子羞辱轻歌,说话之时刻意用了幻灵力,故此,嗓音之大犹若雷霆,震彻蜀南四方,以至于今日到场的修炼者们皆听的一清二楚。 闻言,本就不把轻歌放在眼里的东洲修炼者们,一个个毫不客气的肆意大笑。 “一个女娃娃,听到九月初八都怕了,还敢来蜀南,只怕这会儿在夜神宫喝奶吧。” 诸人忍俊不禁,大笑出声。 皆议论纷纷,言语里是毫不掩饰的嘲讽与轻蔑。 “顾君所言极是啊,那夜轻歌的美貌,可谓是惊鸿一瞥昙花一现,若能与这样的美人魂销云雨,那真是人生美事。” “呵——你就不要肖想夜轻歌了,人家可看不上你这样的鼠辈。人家啊,即便是要睡,也是姬寻欢,邪王这样的男人,哪看得上你。” “哎——夜君一世浩然,怎知出了这么个有伤风化的女儿,真是败坏家风。” “要我看,这夜轻歌就不敢来,她拿得起霸主这个称号吗,她敢来吗,她要是敢来,我张老三就不姓张了!” “……” 顾熔柞等几位君主,听到修炼者的议论声,意味深长的笑着。 反观夜惊风,隐忍着怒气,额头青筋暴起,太阳穴疯狂跳动鼓荡,无不在宣泄着他的愤怒。 但他不能意气用事,不能一怒之下做出暴戾之事来。 他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关系着轻歌,夜轻歌为东洲霸主,便意味着她承载着许多的责任。 而牵一发,动全身! 顾熔柞斜睨了眼林君主,林君主缓步走向顾熔柞,低声轻道:“顾君,一切都安排妥了,夜轻歌若是敢来,要她有来无回。” 顾熔柞会心一笑,点了点头。 眼中露出野心的火光,笑意愈发的浓郁。 东洲啊—— 迟早是他的。 后侧,江淮山看着并肩而行的顾熔柞、林君主二人,半眯起讳莫如深的眼眸。 便在此时,狂风四起,大漠黄沙雷霆响,骄阳光万丈,马蹄践踏尘烟,轰隆隆作响,一阵地动山摇之势,震得人耳膜动荡似要破裂。 顾熔柞眼眸寒光一凛,与林君主对视一眼,随后转头看去,瞳眸蓦地紧缩。 便见远方天地间出现一道迂回的线,八匹马几乎并排而来,仅仅八匹骏马,却踏出天地崩裂的气势来。 为首的女子,身着冰蓝长裙,一双锐利黑眸,笑时恣意潇洒,宛若与飓风融为一体。 左侧柳烟儿,一袭红裙,雪白修长的腿,一道猩红狰狞的疤痕自锁骨延伸往上,双眼娇媚而邪佞,背着一把弯月般的刀。 右侧夜倾城,白衣胜雪,背着伏羲琴,冷漠清寒的眸,面无表情,不苟言笑。 阿莲的灰色瞳仁,像是死神的注视。 奴七傻白甜的笑着,却难掩一身清雅气质。难以想象,这样一个眉清目秀驰骋骏马的公子,竟在想来了蜀南晚饭要多吃一些才不虚此行。 帝云归蓝袍着身,似海上来的王。 龙释天一袭青衫,笑的张狂。 魏伯虽年至古稀,但身体矫健而强壮。 梁萧把腰杆挺直了,想着不能给夫人丢脸。昂首挺胸,目不斜视! 轻歌身下的马儿发出一阵长鸣之声,两蹄踏地,飞掠长空。 在马儿于半空掠过时,轻歌身子翻空,抓起一人的衣襟,随后回到骏马脊背。 骏马落地,与柳烟儿、夜倾城等人平行而驱。 轻歌拽着那人,直奔顾熔柞八君之地。 骏马停下,轻歌下马,将那人丢在地上。 骏马驰骋速度极快,那人双腿发软失禁,两.腿间一片湿润。 轻歌目光自其湿透处掠过,戏谑的笑,“不想姓张,那便姓夜。从此往后,你就叫夜三了。” 这被轻歌擒拿之人,是方才在人群中叫嚣的张老三。 张老三怎么也想不到,在数万人中随便叫嚣了一句,就能被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