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顽童听完轻歌说的话,并没有消除疑虑,而是按照轻歌所说,派人前去宫殿查看。 浴池里的确有打斗痕迹,还有一层结界,至于死骨傀的气息却是没有找到。 老顽童听完这些,冷冷地望着轻歌,眼神愈发的毒辣。 若轻歌只是个普通人,老顽童一定会杀了她,哪怕她是被冤枉的。 这七族老在青莲族之所以有着崇高的地位,很大原因是他存活了万年之久。 他曾见证过青莲王的风采,他忌惮青莲王,若真相没有查清,他不顾青莲王的心情杀死轻歌,只怕是愚昧的做法。 神女一步走出,双手拱起,望向老顽童,道:“七族老,下午我的确去找了姬姑娘,姬姑娘但是的确与我说了明王刀被抢走。我们言谈一番无果,族长便派人来寻我。此事我并没有告知族长,但族长知道我见过姬姑娘。” 隋灵归点头,“此话不假。” “七族老,她是本王的人。”东陵鳕又道。 东陵鳕虚眯起眼紧盯着贴合在轻歌脖颈上的两把弯刀,血液还在继续流,东陵鳕陡然怒道:“看来,七族老年纪大了,本王是时候给族老买一副棺材备着了。”东陵鳕的嘴儿,现在也毒得很。其言下之意是在警告七族老,若轻歌出事,七族老就等着进棺材吧。 呵。 七族老冷哼一声,收回弯刀。 轻歌眉头一挑,松了口气,“谢族老不杀之恩。” 七族老脚步一个趔趄,手握两把弯刀,回头顿感奇怪地望着轻歌,“真是个不怕死的丫头,命挺硬的。” “灵夜狼之死与我有关,晚辈愿意协助族老,找到杀死灵夜狼之真凶。”轻歌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嫣然而笑,脖颈上却是红的血。 东陵鳕与神女快步而来,一同拿出止血药物递给轻歌,轻歌一并接过,动作不疾不徐地敷上止血药。 伤口看似触目惊心,实则七族老没有下杀手,也没有很严重。 他不敢。 夜歌站在一众青莲士兵们之间,瞠目结舌,呆若木鸡,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紧咬着牙,身体却在不断颤抖,发怵似得望着轻歌。 局势怎会逆转? 这个女人三言两语就解决了死局? 虽说有神女和东陵鳕相助,但真正让轻歌保命的,还是弯刀夺命时的临危不惧。 “若被老夫知道哪个贱人敢杀老夫的爱宠,老夫定把她的骨头活活抽出,一根一根,做成香烛,祭吾爱狼!”老顽童道。 闻言,夜歌忍不住打了个颤,心内生出无边的恐惧。 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 那分明是一个该死的局。 死骨傀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七族老的怒气也没了。 夜歌陷入无端的惶恐之中,她瞪视着姬姑娘,望着那一头银发,忽然愤怒了。 此女着红衣,披银发,定是学着她的模样有备而来,想要抢走她的人! 而隋灵归却在想,神女带这么个姑娘前来,是想取代夜歌的位置成为青莲王后吗? 若为青莲王后,以此女之风姿,尚可。 只是,眼下,必须安抚住夜歌。 …… 宫殿冷清,阶梯白玉,一众的人,心思各异。 神女目光清闪,似是想到了什么。 东陵鳕对轻歌的关心毫不掩饰,至于那名正言顺身怀六甲的准王后夜歌,则没有激起东陵鳕的丝毫关心。 “准王后,客人受伤了,你去取一些琼浆露来吧,姑娘家的,若是留了疤,影响美貌可不好了。”隋灵归道。 “是……” 夜歌掩去眼底阴鸷之意,在侍女的搀扶下,朝青莲存放药材的宫殿走去。 走过无人之时,夜歌身旁的侍女刻薄地道:“准王后,你可一定要小心那不要脸的狐狸精,故意在王面前摆出姿态,王的魂儿都被她勾了去。她与那夜轻歌可不同,那夜轻歌到底是个乡野人,无权无势,不足为惧,这姬姑娘可是神女的人。若神女成为青后,那姬美丽犹如天助,不得不防啊!” 夜歌皱着眉头,微垂着眸,没人清楚,那眼底深处藏着怎样阴暗的情愫。 “神女,你也要与我为敌吗!” 夜歌停下脚步,咬牙切齿,“既然你做了初一,休怪我做十五了。” “准王后,可不能得罪神女,那是神君青帝的女人。”侍女急道。 夜歌冷笑,“是否能成为青帝还说不准,此前精灵族选出的青后人选,不是那精灵公主吗?比之身份高贵,她充其量是受赤炎、云神器重罢了,怎有精灵公主高贵?” “准王后说的是。” “……” 夜歌轻哼一声,在侍女的搀扶下,坐上了轿辇,前去取琼浆露。 …… 夜歌亲手将琼浆露交给了轻歌,“姬姑娘,可要好好爱惜自己的命。” “自然。”轻歌望向夜歌的小腹,“准王后也要好好爱惜自己的孩子。” 闻言,夜歌顿感毛骨悚然,犹如雷劈。 她望着轻歌,恨得牙痒痒,却是无可奈何。 “王,你该走了。”夜歌看向忧心忡忡的东陵鳕,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