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坐在小院子里缝制衣裳。 神月都的庭院,比人族的大院好看太多。 雕梁画栋,巧夺天工,似那枯叶般的蝶儿驻在花间,风来时芬芳扑鼻,藤蔓交织出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美丽国度,好似丛林深处妖精的一场梦。 日上中天,阳光洒下,神女偶尔抬头看去,温柔而笑,银瞳里倒映着那刺眼的日光。 小包子在神女的裙边,趴在神女的腿上睡得香甜,小嘴随着呼吸微微张开,白皙细腻的肌肤,似水晶玉一般。 下午。 阎碧瞳准备了一桌的好饭,将所有的人都喊来了。 今日,是神月都的花灯节,美丽的精灵们在日头落下时,提着准备好的灯笼,走在长街上。 走在街上的人都要戴着面具,年轻的男女们可以隔着面具交流,这是神月都老祖宗留下的规矩。 老祖宗说,一见钟情为色是也。 故而,留下这样的节日,不看外貌,不论身世背景,隔着面具,找到让自己心动的那一个人。 据说在很久以前,七殿王因此,邂逅了一个善良的人族女子。 只可惜,人族的存在,本就是替代品,有何资格成为他神月七殿王妃? 九辞兴奋的来到了轻歌屋外,没耐心地敲门:“姬月,你有本事勾引我妹,你有本事开门啊。” 轻歌还惆怅于那碎骨成坟的梦,听见九辞的话,唇角微掀,不由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 九辞很是不满,拍门毫不客气,砰砰砰连拍,那架势,恨不得把门给打碎来。 不多时,屋门被一双玉手打开,轻歌黑着脸走出来,九辞一下子窜进屋内,瞪视着姬月,左看右看。 “你们在做什么?”九辞眯起眼睛,望向了凌乱的床铺,蓦地咬牙切齿。 青帝这畜生啊,他妹妹还那么小…… 轻歌嘴角猛地抽搐,揪着九辞的耳朵将其提了出去。 “啊……疼……疼……”九辞呲牙咧嘴,下手如此之狠,这还是亲妹妹吗?该不会是隔壁老王的吧。 轻歌深深吐出一口气:“什么都没做,我累了,故而睡得有些久。” 闻言,九辞当即收起了不正经,满目忧色,语气里亦是浓浓的担心:“方才我学着厨子,给你炖了汤,你可得好好补补身子,看看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一看就是没嫁个好男人。” “什么是好男人?”轻歌问。 “自然是为兄这样的,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九辞挺起胸脯摇着扇子笑道,那自信满满神采飞扬的模样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姬月随即从屋内踏步出来,红袍着身,眉目如画,异瞳妖冶而美。 穿上这红衫,似回到了旧时候,那时,他一袭红袍,邪佞桀骜,睥睨那莽莽天下。 轻歌笑望着朝她走来的男子,这数年的时光和苦难,终是一起熬了过去。 轻歌朝姬月伸出手,歪着头,眨了眨眼:“我手疼。” 姬月眉头一蹙,旋即大步而至,连忙握住轻歌的手轻揉了揉,“可还疼?” “不疼了。”轻歌咧开嘴笑,一刹那,似山河失色,日月无光,那笑美艳动人,勾魂摄魄。 “呕……恶心……” 九辞翻了翻白眼,觉得没自己什么事了,快速离去。 过了一会儿,九辞想起了阎碧瞳的话,原路返回,道:“娘让我来喊你们俩个吃饭,你们真是腻歪,有伤风化!” 九辞狠狠瞪了眼轻歌,都说女儿家的矜持羞怯,自家妹妹怎么如狼似虎?丢脸! 九辞闷哼一声,吹着口哨摇扇子走了,正眼都没给姬月一个。 青帝之威,他当然怕。 奈何威如青帝,见到他还不得乖乖喊一声大舅子? 想至此,九辞放肆的哈哈大笑,那笑声传的很远。 笑着笑着,转而九辞一脸的落寞了。 九辞深深地叹了口气。 “诶,小莫忧怎么还在矜持呢?”九辞一连叹气好几声。 傍晚,赤炎府大厅,一张巨大的水晶圆桌,摆满了山珍海味。 妖神、凤栖、阎碧瞳三人无话不谈,时而传出夸张的笑声。 妖神:“赤炎大人可要好好给我传授一下绝技,如何能够生出歌儿这么优秀的女儿。” “妖神大人这是谦虚了,妖神之子,可是长生青帝,在他人面前我尚可骄傲,在妖神面前可得谦逊了。”阎碧瞳心情愉悦,笑道。 妖神喝了杯茶:“我家那儿子,不成器,也就是个青帝而已,不够,还不够。” “我家歌儿也不行,你说小小年纪,这么累做什么,又是那四国王,又是那东帝,一个女儿家,什么千古第一女帝,真的是,诶。”阎碧瞳叹息。 东方破擦着手走进来准备吃一顿好饭,怎知听到了妖神和阎碧瞳的话,登时,东方破自闭了。 一个青帝,一个东帝,这俩人故意的吧? 那他这个药王之徒岂不是没有活头了? 东方破开始考虑,这顿饭究竟还要不要吃了。 “歌儿甚好,天赋异禀,万年一遇的奇人,且胆识气魄实乃真英雄是也,俗话说,巾帼不让须,说得便是歌儿。我一看歌儿,便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