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雍容,华贵天成。 南雪落望向方狱,妖冶而笑:“来,让我看看你们的胆子,今日我在,谁敢动她?方狱,你不是有种吗,来,让我看看你的脖子有多硬,几刀才能斩下你的狗头!” 覆于天地间白茫茫一片的纷扬的大雪,携杀气凶戾席卷山脉。 同样是古老的力量,甚至不虚神王之手! 万年前,神王颓废修炼,南雪落却是个中高手。 如今坐在风雪堆积而成的宝座上,南雪落脸上虽有泪痕,却是势如惊雷,宛似猛虎下山凶猛! 轻歌站在风雪宝座后侧,她能看到散于积雪的几缕青丝。 断青丝,断情丝,从今往后再不是苦情人。 她曾厌弃过南雪落,南雪落对待尊后太狠绝残忍了,而今,轻歌却感受到了来自风雪的几分凄凉。 执着了上万年的夫妻情谊,终于到了尽头。 那一侧,雄霸天和阿娇、风锦小俩口赶来。 雄霸天看见风雪里的南雪落,目光一闪,王轻鸿与他想象中的疾言厉色,似有不同? “阿落,够了,住手吧,此事与你无关!”神王道。 曾经,他不论说什么,南雪落就会去做。神王甚至怀疑,他让南雪落去死,南雪落都会毫不犹豫。 如今的南雪落,看他的眼神不再情意缱绻,而是充斥着他从未见过的冷漠。 “神王,你口口声声深爱着凤栖,却曾凤栖不在,试图杀害她想要保护的人。你扪心自问,你的爱是有多恶心?”南雪落冷笑:“今日我在此,你们休想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神王,记住了,你我夫妻二人情分到了尽头,纵然日后我身死天域为黄土一抔,你也别来我坟前祭拜!” “阿落!”神王低声冷喝。 一丝悄然的惶恐之意,陡然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叫神王脊背发寒。 看着不远处在大雪里决然的南雪落,不知为何,他很痛苦。 那颗尚且在跳动的心脏,隐隐作痛,似被无数蝼蚁啃噬,被一根根尖锐的针沿着毛孔往下扎。 像是喝了一杯甜腻的酒,入口过后,满嘴苦涩,看似不烈,实则后劲极大,再往后醉得不省人事,只剩下徘徊彷徨的痛苦! “阿落,你执意如此吗?难道我们二人,要反目成仇吗?”神王还在期待,期待南雪落一如从前,深爱着他,永远不离开他,对他言听计从。 “我们不是早已反目成仇了吗?你不是恨我吗?”南雪落反问,她深感无力,垂下了眸,靠在冰雪的椅背上。 情爱这杯酒,乃是苦中之最。 南雪落闭上眼,感到愉悦洒脱。 从今往后,她再也不爱情爱束缚,她是天地间最自由的灵魂。 说来也是可笑之极,年少一句戏言,她铭记了万年。 “阿落,我不恨你,你回来,我们还是一如年少,相敬如宾。”神王说道,他的眼睛不再如以往澄澈干净,已经有了南雪落看不懂的算计。 神王以退为进,企图说说软话把南雪落骗走,再对夜轻歌动手。 可惜,往昔南雪落无怨无悔的相信,不是因为有多信任,而是因为深爱着,爱到自欺欺人,画地为牢,作茧自缚!以至于飞蛾扑火,万劫不复,死无葬身! 此刻,南雪落嘲讽的笑,笑声愈发夸张,越来越大,终是湮灭于风雪里。 她爱得是年少为枯萎的花儿诵经超度的神王,而不是一头冷血的野兽。 万年的时光,早已物是人非。 神王依旧隐隐期待地望着南雪落,他以为呀,南雪落一如既往,为情爱苟活。 南雪落满眼痛心地看着他,许久,南雪落冷嗤轻笑,眼神愈发冰冷。 “滚吧,两个不要脸的畜生。”南雪落冷漠地说。 “阿落!”神王愠怒,“你过来我这里,你适才的所有话,我权当没有听见过。” 他不相信,爱了他万年的人,能够这般绝情寡义! “说出的话,泼出的水,怎能收回,神王,你还以为是一句儿戏吗?我爱上了他人,而你,什么都不是。”南雪落轻蔑道。 “不可能!”神王脱口而出,斩钉截铁否决道。 “呵……” 南雪落坐于椅上,朝雄霸天勾了勾手指:“霸天,过来。” 雄霸天正在理神王与王轻鸿的关系,陡然听到那一声言语带丝的话,猛地看向南雪落。 雄霸天咽了咽口水,想到得罪眼前人会死无葬身,连忙迈着小短腿走到了南雪落面前。 “王……”公子二字尚未说出口,南雪落一把拽住他的衣襟往怀里带。 雄霸天倒在南雪落的怀里,微微睁大了双眼,却见眸底倒映出放大的脸。 啊! 他……被一个男人吻了? 雄霸天脑海里嗡鸣,只觉得世间如此荒唐,奈何没有想象中的排斥和厌恶。 公子的唇,好软…… 怎么能和女人一样软?虽然他也没尝过女人的唇。 雄霸天的脑子内,想起了许多事,想起了死去的母亲,想起了远在追夜大陆的父王…… 他也不知为何要想这些,只是紧张地用力抓着南雪落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