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歌深深叹了口气:“美人儿不准胡说,人家只对方大人骚,不像那些个三心二意的,今日方大人,明日王大人,后日再刘大人。人家可是方大人的小甜甜,而且方大人只爱人家的小裤衩。” 楚长歌一口一个人家,一口一个小甜甜,说得方狱额头青筋暴起,怒起雷霆。 方狱的怒,是阴暗狰狞的,像是厉鬼的魂,被人狠狠踩住。 而楚长歌好似正明白了这一点,才乐此不彼。 楚长歌是个厚脸皮的,方狱却是有精神洁癖。 即便楚长歌只是口头说几句,方狱都觉得恶心。 譬如说,方狱过去的几十年,没有碰过阎碧瞳,亦没有碰过其他女人,哪怕只是摸上一摸。而对于方狱这类人来说,哪怕有正常的需求,也无处发泄。这亦是属于不正常的,人一旦极端,便会长出一条无形的尾巴,一旦被人踩到,就会发毛,阴森,黑暗,恨不得将天地摧毁至末世。 楚长歌误打误撞,恰好揪住了方狱的小尾巴,让方狱毛骨悚然,倍感恶心。 再者,楚长歌嘴皮子的功夫,可谓是厚颜无耻,什么话都说。 “诶,我最喜欢的小裤衩,落在了方大人的榻上,不知方大人何时归还?”楚长歌天真无害地问:“莫不是说,方大人这是在给我暗示,请君上榻?若是如此,方大人明说便是。” “你给我滚!” 方狱指着楚长歌怒喝,猩红着双眼,胸膛前黑光里一头黑发般的毒蛇,全都犹如光束迸射而出,直逼楚长歌而去,似要把楚长歌给千刀万剐。 楚长歌吓得尖叫:“方大人,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便在无数毒蛇张开血嘴欲吞了楚长歌时,两把风雪剑,斩断毒蛇的七寸。 楚长歌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转头望向南雪落:“王公子,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如在下以身相许如何?” 南雪落:“……” 南雪落无语地看向轻歌,轻歌耸了耸肩,亦是看向别处,佯装不知。 轻歌实在不明白,为何身边朵朵奇葩迎风绽放,一朵比一朵娇艳? 且不说雷神嗜钱如命,再说雄霸天小鸟依人,最后这楚长歌骚气冲天。 难道楚长歌不知骚可而止吗? 不过—— 看见方狱吃瘪,已经值了,轻歌自然不会去阻止楚长歌。 她也明白,楚长歌正是掐住了方狱的七寸,看似毫无逻辑脸皮极厚的几句话,足以让方狱痛不欲生,丧失清醒和理智。 “不行不行,不能以身相许,在下的身体可是方大人的,在下背叛方大人呢,方大人那么爱我,一定会生不如死的。”楚长歌说罢,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茫茫然地看向四周,最后可怜兮兮望向轻歌:“好冷哦。” 轻歌面色渐黑,让这厮骚气,就穿一条裤衩,这种事,普天之下除了神经病,怕也就楚长歌做得出来。 轻歌黑着脸,玉手轻挥,一团青莲异火燃烧着楚长歌, 疼得楚长歌嗷嗷大叫。 “啊,停停停,小美人儿,你这是要骚死我。”青莲火内,楚长歌鬼哭狼嚎,生怕自己最后一条遮羞的裤衩被烧没了,双手捂着私.处,似贞洁烈女般,大喊:“在下要为方大人守身如玉,在下的身体是方大人的,绝不能让其他男人看了在下的小小楚长歌。” 轻歌转过身去,欲哭无泪,风中凌乱。 若论奇葩,百花之中,楚长歌最为娇艳。 方狱才找回的理智,瞬间被楚长歌摧毁。 方狱提着剑冲向了楚长歌,别无他想,眼里只有浓浓的杀机。 “方大人,你猴急什么,大家伙儿都看着呢,两个大男人,大庭广众之下颠龙倒凤可不大好。人家就一条裤衩,你何须拿剑来撕开,你说一声,我自个儿就脱了。没想到方大人看着正正经经,喜欢玩这么刺激的,那我也没有办法了,只能舍命陪君子,来吧,方大人,你我肉体刺激的碰撞,产生爱得火花,此爱永生永世永垂不朽。” 楚长歌像是歌颂爱情的使者,不惧世俗的眼光,是一个真正为爱的勇士。 他张开了双手,吐出一口浊气,扬起了微笑的脸,等待着方狱的‘关怀’。 方狱高歌前进,杀气酝酿成了可怕的风暴,本欲斩了楚长歌的头颅,听到楚长歌那自诩深情的话,方狱从高处跌落在地,双手颤抖着,甚至连剑都拿不稳了。 沉重的剑落在了地上,方狱眼眶血红可怖,红丝密布,甚至有丝丝泪水溢开。 噗嗤! 方狱躺在地上,一口血喷了出来,随即又覆了全脸。 他的身体在地上禁脔,脸上全都是血沫。 轻歌蹙起了双眉,转头之时,恰巧楚长歌看过来。 俩人对视颇久,楚长歌问:“方大人不会死了吧?这也太虚了吧,还没战个几天几夜,就死掉了?” 方狱的手撑在地上才想着爬起来,闻言,怒火攻心,身体猛颤,随着砰地一声,再次倒在了地上。 轻歌忽然发觉,楚长歌这类人,成为敌人也很可怕的。 方狱不惧死亡,不要尊严,不怕皮肉之苦,唯独恶心楚长歌的行为举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