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惊风施展开剑气风暴的时候,以剑场之威,逼向六位长老,控制着他们脆弱枯老的身躯! 剑气风暴宛若蛟龙,腾云驾雾,龙啸声四起,震彻天地,直破九霄而去。 眨眼之间,蛟龙剑气就已到了六位长老眼前,那等剑尊的剑气,足以撕裂空气,扭曲虚空! 千钧一发之际,斜叉里有金色光刃从天而降,以风驰电掣的速度横劈而来,竟是阻挡了蕴含着恐怖力量的剑气。 剑气蛟龙撞在了光刃上,只见蛟龙与光刃,全部如棉絮般在风中摇晃散开。 夜惊风自高空落地,手握宝剑,抬头望向了那傲视一切的神主。 “夜君,夜惊风,到底是东帝之父,的确实力过人,本座倒是不知,夜君已突破至剑尊强者了。”神主轻笑一声,说道。 剑尊…… 轻歌远远地望着自家父亲,眉目间染上了哀愁。 这半年来,夜惊风不好过吧。 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会自个儿一个人跑去我阴阳造化炉受那些灾难? “夜惊风竟然是剑尊了!”金音钟罩,李青莲低声惊呼。 “他果然是个修炼奇才。”方狱复杂地望着夜惊风,似是想起了风雨同舟的这些年。 虽说是苦肉计,但是除了阎碧瞳这一点,其他的地方,他没有对不起夜惊风。 原来,王侯将相最为荣耀的事,不是多高权,多厚的利,而是有多少民心! 空虚心里明白,都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但是看着傲立在寒夜里的持剑男人,空虚想起了桩桩件件的事。 往事,历历在目,每个细节都是那么的清晰,无论如何都洗涮不掉。 世界上这么多的人,只有夜惊风这个蠢货,会在他危难之时,不要命的冲过来保护着他,囔囔着什么情比金坚。 钟罩的金光映照在空虚的脸上,他闭上了眼,狠狠甩去那些恶心的画面。 “神主,你的确是天域五洲之主,但是你成立宗府,是效仿九界,讲的是一个公道。如今神域和宗府,哪还有公道可言?吾女东帝夜轻歌,自低等大陆,在落魄的武道文明里,修炼至诸神天域。这两年的时间里,她害过谁?神主,我想问你,东帝何罪之有,何须你这般兴师动众要其命?” 夜惊风怒道:“今日在这里,我不是东洲君主,我只是一个为女儿讨回公道的父亲!我女儿兢兢业业,刻苦修炼,为东洲百姓谋福祉,为东洲女子们找回尊严,让东洲人在朝比上扬眉吐气,让来自低等、中等位面的修炼者们看见了希望。她身为帝王,从未滥用职权杀害无辜之人。神主,你说她有罪,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夜惊风字字掷地有声,铿锵有力,款款而谈。 周围的修炼者们,感悟极深,都已看向了那清瘦的女子。 她的站姿,不算是完美,右腿膝盖那里,有着旧伤。 从领口、手腕,可以看见一些伤疤,尤其是侧脸的那一道疤痕,让她显得妖冶。 雪女笑出了声:“北风山岭有几十万的老幼妇孺,西北大军要去掳掠无辜的人,我与东帝当时在境外商榷,是去北风山岭还是夜神宫,我的意见是放弃北风山岭,那只是一群没有什么作用的无辜百姓而已,没有战斗力,甚至有些伤残的人,在我眼里就是拖油瓶。东帝让我带着所有的人来支援夜神宫,她孤身一人,前去北风山岭。” “我跟她说,现实一点,成王之人,要看待生死,甚至要用这些人的命,堆积出自己的王座。她执意前去北风山岭,她说,若连自己的子民都保护不好,怎配为东洲之帝?她去了,她回来了,那群手无寸铁的妇孺百姓,她守护住了。诸位,说句现实点的话,在这个世界,身处底层,都是贱命一条,谁会关心你们的死活?流血千里,伏尸百万,在帝王眼里不过是个冰冷的数字,甚至是他们的成就和功勋。” 说至此,雪女抬起头,看向了神主,笑道:“神主可知,神王、方狱下达必杀令,拿人头封赏,这是人干的事吗?两军交战,无辜的是百姓,若非暴君,谁会给无辜百姓下杀手?神主,我再问一句,天域五洲囊括东洲,而是你天域五洲之主,亦是东洲之主,举例来说,东洲百姓,亦是你的子民,你这样大张旗鼓,冷血无情,残杀自己的子民,你配为天域五洲之主吗?” 这一番话,只有雪女会说,也只有雪女敢在神主面前挺直腰杆说。 字字声声,清冽似寒,直逼神主,竟叫神主哑口无言。 神主沉下了眸,冷冷地望着雪女与夜惊风。 夜惊风、雪女所言,都是属实,众目睽睽下,他还真的无法反驳。 “雪女大人所言极是,既是如此,东洲战士,东洲子民,本座给他们一条生路。只是,东洲之帝,的确该换个人了。”神主道。 “不!” 数千妇孺,骑着烈马,出现在死亡领域。 为首之人,正是背着银枪的尤儿。 尤儿带着数千妇孺和一些老人们,从骏马上翻身下来。 “尤儿?”轻歌错愕。 尤儿与这些妇孺老人应该在北风山岭才对,怎会出现在此? 尤儿朝轻歌点了点头,而后带着数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