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喝一杯?”轻歌问。 方狱讶然,旋即自嘲地笑:“我以为,你是来折磨我的。” “折磨一具废躯?”轻歌冷嗤,不屑地道。 方狱不言,身体费力地翻了个面,像野兽一样拱着躯体,似野狗般匍匐,舔舐着杯中香味浓烈的断肠酒。 嘶。 方狱倒吸一口凉气:“断肠酒,名不虚传。” “空虚,我这些年,遇到过很多人。” 轻歌一面喝酒,一面道:“年少时,怦然心动,我以为至死不渝。那个人,他叫做梅卿尘……” 轻歌将陈年往事,静静地陈述了一遍。 “我有很多朋友,我很庆幸,他们跟你不一样,以爱之名,来折磨我,杀害我。” “空虚,你如今经历的,正是我娘亲曾经所承受的。” “她是人,不是玩物,她会痛,她有心。” “……” 轻歌说了很多,又喝下一口断肠酒。 “生命的意义,不只是爱情。我从不会纠缠一个不爱我的人,那是对我自己的不负责。” “轮回有六道,我今生为人道,已是荣幸之至,怎能做出造孽的事来?” “比之跟心爱的人朝夕相处,互相桎梏,我更希望彼此努力,突破自我,用汗水换来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