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宗的数万弟子们,深陷巨坑,脖子里带着魔骨链。 他们曾以为,把他们害得这番境地的是神主,后面在种种证据下,又痛恨着大师姐。 只是望着大师姐脸上的笑意,仿佛能治愈一切的阴暗。 他们疑惑了,在原地痛苦徘徊,彷徨无措,像是等待着救赎的孤独者。 “夜轻歌,你真的是蔑视青莲法规。”夜歌怒极反笑。 现在的她,不再冲动行事,她会按照那个人所说的去做,一步步的扳倒夜轻歌,甚至是青莲王! 东陵鳕不仁,休怪她不义! 旁侧,天启夫人复杂地望着轻歌,又看向天启王:“夫君,这……”“不会是她。”天启王摇摇头:“此女有君王气概,即便要扳倒神主,也绝不会使此下三滥的招数。种种证据过于巧合,反倒显得是刻意为之了。夫人你且看东帝,眉间自信 ,丝毫不怯,由此可见东帝气魄过人,或是对于这一局,早已了如指掌。究竟谁是执棋人,现在还难以敲定。看吧……” 听见天启王的分析,天启夫人松了口气。 她初次见到东帝,只觉得万分亲切,不如传言中那般骇然。 同为女子,天启夫人更是明白,一个小小的姑娘,能有如旧的杰出成就,在背后一定挥洒了太多的汗水。 “死到临头了,东帝还要狡辩吗?”神主轻嗤一声。 九辞怒而往前,欲冲神主,满身的杀气肆虐毫不掩盖。 白嫩的小手轻放在九辞的肩,九辞回头望去,眸光微闪。 轻歌不言,只仰头望向天边,而九辞见此,亦是抬头看去,眼底满是茫然。 夜歌抬手,再放手,一个眼神过去,青莲士兵,全都涌上。 这一次,毫不客气,结下阵法,要轻歌无法逃脱。 而神主为了以防万一,更是点头下令,派出兵门、宗府两大强势军队。 三面军队,直逼夜轻歌而去。 数千映月杀手,气势如虎,猛若狼,俱着黑衣凛然而立,护着寒夜里迎风而立的女帝! 轻歌依旧不动,保持抬头的姿势,柔美的轮廓,完美的线条一路往下,红唇勾起了淡淡的笑。 九辞皱眉,低下头来,怒视四方之敌,三大恐怖军队。 手执锋利宝剑,肩立深渊黑鸦,眸色阴冷邪佞,俊美的脸上只剩下无边的寒。 似乎,只要出剑,杀人,饮血,便化身为魔,为鬼,痛诛三千神佛,直往无尽九幽地! 然,在九辞有所动作的那一瞬,波澜不起的天边,似有异样。 风云此时起,惊涛骇浪响! 夕阳已下,白月初上,黑夜里寒星寥寥,定北郊的夜晚覆盖在淡淡的墨里,像是人间奇境。 数道身影,踏月而至,仿若神秘的使者,从天而降。 其中有轻歌熟悉的人,九界罗三公,九界张公,还有父亲夜惊风,和数位足踏蓝烟的九界守护者。而最让轻歌侧目的一人,便是头戴斗笠的女子,女子着精灵族特制的华服衣裙,长发披散而下,斗笠覆来的黑纱遮住了如月姣好的美貌。即便如此,依旧能够感受到出尘 的气质,仿若天外仙,神邸之女! 轻歌与之对视一眼,透过薄薄一层黑纱,似乎能够感到女子的情绪波动。 二人极为默契,相视而笑。 欲将厮杀的战场,此刻宛如画面定格,即将到来的血腥,全都不再。 无数的人,仰头望着那一列人。 罗三公平平无奇的脸上,堆满了和善的笑,缓慢的踏着步子走向夜歌。 罗三公弯下腰部,行了堂堂大礼:“九界罗公,见过仙姬大人。” “罗三公,你不在九界,来天域做什么?”夜歌心里陡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锋利的眸死死地盯着罗三公看。 “仙姬大人,我千里迢迢而至天域,是来解释真相。”罗三公面带笑容,看起来真诚慈祥。 夜歌冷笑,算是明白罗三公为何而来了:“真相?难道你觉得,青莲诸君的办事能力,不如九界一小小罗公?” 面对夜歌的嘲讽轻嗤,罗三叔非怒反笑,就差没低眉垂首献殷勤了。 “误会,都是误会啊,仙姬大人,容我道个事实。”罗三公诚诚恳恳。 “误会?什么误会?真相俱已一敲定音,还有什么事实?”夜歌不屑而笑。 “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速速把夜氏兄妹缉拿归案,遣入九界大牢!”夜歌蹙眉,厉声喝道。 “且慢。” 罗三公一声且慢,让听令行动的士兵们再度停下。只见罗三公往前走,笑眯眯地道:“仙姬大人,东帝无罪,便是兴师问罪,也得有个罪名不是。青莲身为千族之首,为九界之上,理应做到不放过一个罪人,不冤枉一个好人。若被千族得知,青莲人办事不利,愿望好人,那天下何有公道?只怕会千族动荡,人心惶惶,重现当年血腥纷争的三鼎之战。若是如此,那仙姬大人便是千古罪人。 今日一事,干系重大,还请仙姬大人三思啊。” 为表诚心,罗三公匍匐在地,痛苦深沉地喊道。 轻歌笑望着罗三公,她倒是低估了罗三公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