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微张嘴,满是惊诧。 她曾遍访四部名医,只为修复邪灵筋。 这么多年过去,在一次次的希望中绝望,又在一次次的绝望里慢慢接受现实。 “需要多久的时间?”殿主问道。 “需要七种稀世药材,很难找到,我会托四海城拍卖场的朋友帮忙去找。” “稀世药材……那很难找到吧,而且会很贵的……”殿主面露难色。 轻歌勾唇浅浅一笑:“东洲有的是钱,殿主担心是什么?” 殿主惑然了,不是说东洲很穷吗? “殿主,还有一事我要提前与你说。”轻歌道。 “何事?” “我将一统天域。”轻歌说话时,眉间散发着自信的光彩和凛然傲气。 “四部全力支持你。” “……” 轻歌走出阁楼时,嘴角是挂着笑的。 诸神天域,江山五分,钟林四部,天启神域,以及她的东洲。 神域乃东洲死敌,钟林山有灵虚匠师和沐如歌,是敌是友不好说,天启四部已经可以明确合作了。 轻歌仰头望了眼天,眸底深处绽放着笑意。 她从来不曾忘记自己来落花城说过的话。 有生之年,杀尽九界狗! 九界诸多人滥用私权,违背公正之意。 这混乱的时代和不堪的规则,终要有人去撕破。 她便是那个人。 前方传来了辱骂殴打的声音:“你这个半妖,我打死你,你竟然还有脸留在明远山庄,你就应该去屠妖堂,被屠妖师们给抽筋剥骨炼制成兵器。” 四部阁楼院前,几个十几岁的大男孩围绕着白寒拳打脚踢,甚至有人用鞭子抽打,眼里全都是愤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和白寒之间有着血海深仇。 轻歌认识这几个孩子,是南洲叶府和北洲容府的小公子们,结伴而来,欺凌白寒。 白寒的实力很高,就算不动用半妖之力,仅仅是天术风道,也能战神尤儿,可见强悍。 反观这几个大男孩,资质平平,境地一般,就算一起上也都不会是白寒的对视。 然而—— 白寒被殴打时没有反手的意思,只双手抱着脑壳护住头部,被逼到了生有野草的角落里,白寒小小身板抵着墙面,压低头,任由他们打骂。 “狗杂种,半妖都是吃人的怪物,你哪来的脸活在世上?”难以想象,这般恶毒的话出自一个还没有长大的男孩。 其他几个男孩也是凶神恶煞,呲牙咧嘴,动起手来不留情面,若是可以的话,他们一定会整死白寒的。 白寒紧闭着眼,双手用力地抱着头,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一鞭打来时,男孩手里的鞭子飞掠了出去。 七八个男孩回头看去,望见了面色森寒的轻歌。 白寒缓缓松开了手,抬起头来,远远地看着轻歌,咧开嘴笑时唇齿染血:“女帝姐姐,你出来了。” 轻歌微抬下颌,冷漠地看着这些男孩:“为什么打他?” “他是半妖,他活该被打。” 一鞭打在说话的男孩身上,皮开肉绽,深可见骨,疼得男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是贱骨头,你也活该被打。”轻歌微笑道。 又一鞭子打去,男孩嚎啕大哭,身上的衣裳被血然后给。 其他男孩见此,纷纷作鸟兽状散开,想要逃离此地。 倏地,一层魇北禁制落下时,轻歌以惊雷封上禁制。 男孩们撞到了禁制,却被雷电劈砍,摔坐在地上往后退。 四部阁楼的九楼,殿主等人听到动静在窗台前看。 白寒愣着坐在地上,看着轻歌握着鞭子,面无表情,出手狠辣,将一群孩子打得歪歪斜斜倒在地上。 轻歌像是失去了理智,手下长鞭毫不留情,有时朝流血的伤口打去,甚是疼痛。 神域南北二洲的容、叶双府之人匆匆赶到,男孩们的父母双亲看见血腥之景,险些当场昏死了过去。 他们放在心尖尖儿上宠着的宝贝儿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折磨。 叶、容二府的人赶过去时碰到魇北禁制,触电发抖,全都后退了数步。 “夜轻歌,住手!给我住手!”容家主怒喝。 “你这个蛇蝎毒妇,他们还只是孩子啊!”一名中年贵妇喊道。 轻歌停下了出鞭的动作,侧过头隔着寒烟禁制看向了两府密密麻麻的人。 “是啊,都还是孩子呢……”轻歌笑了。 中年贵妇等人松了口气,以为轻歌不敢再放肆的时候,轻歌接下来空灵的嗓音,却让她们感到了人间的可怕! “那就更不应该放过他们了……”轻歌裂开了嗜血残忍的笑,她在与禁制外两府之人对视的时候,又一鞭打去,打在一名男孩的背上,比刀剑割裂的伤还要可怕。 男孩母亲惊吓过度,花容失色,捂着眼睛失声尖叫。 轻歌出手不留情,神域南北两府被困在禁制外面,只得仰头求助九楼窗台前站着的殿主等人。 “殿主,求你出来主持个公道,这……”贵妇哭哭啼啼地说。 九楼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