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虹满脸欣喜的站在她面前,
“娘娘,我刚刚去御书房问过,皇上今晚谁的牌子都没翻,听说他要独自一人在养心殿过夜。”
听见这话,洛蓝的心突然颤动一下,随即责怪道:
“我当是什么事呢?大惊小怪的。”
“娘娘,秦公公还说,皇上质问他办事不利,说不应该拿着秀女的牌子去他跟前晃,说没有您,就没有他的今天,还说,这后宫,只能有您一个女人……”
阿虹的话说得语无伦次,洛蓝却听得心头一热。
她本来还为今天和他说那些话感到后悔呢,现在看来,她不止是后悔,还有点惭愧。
“我知道了。”
“娘娘,您……您不去养心殿吗?”
“不去了,让皇上歇一歇,我这几天也乏了。”
“可是……可是您和皇上不是说过,不能分房而眠吗?奴婢觉得,既然皇上没有翻秀女的牌子,又说出了那样的话,您应该去养心殿……”
洛蓝坐在床边,一边捋着自己的秀发,一边沉吟着。
阿虹的话或许有些道理,她应该去和他道歉,她不应该用那样的话来试探他。
想到这,她起身,来到铜镜前,
“想让我去,就把我这头发梳好,我总不能披头散发的出去吧!”
听见这话,阿虹欣喜的应了一声,便招呼阿彩过来,同她一起,给娘娘梳洗打扮。
夜幕垂下,洛蓝身着一袭鲜亮的藤青银罗花长裙,外披金边琵琶襟外袄,身后跟着阿虹阿彩及几位宫女,走在红砖铺就的静谧皇宫内,直奔御书房而去。
按照阿虹回来所言,此时,皇上还在御书房内批阅奏章,如果她不去叫,估摸着很晚才会入睡。
守在御书房门口的秦公公看到她来时,忙躬身行礼,
“娘娘您来了?”
“皇上呢?”
“还在里面呢,天这么晚了,老奴已经催过几次了,皇上还是不肯就寝。”
“我进去看看。”
秦顺忙上前推开御书房的门,她前脚刚迈进去,便听见冷钰不悦的怒斥道:
"朕不困,朕不累,茶水也没凉,有需要朕会叫你,出去。"
洛蓝看着伏案在那忙碌的冷钰,心疼的向前走去。
冷钰见脚步声并不像秦顺的,蹙眉抬起头,便看洛蓝正笑盈盈的向他这边走来。
他的脸,在这一瞬间,显得轻松许多。
他忙放下手里的笔,起身来到她面前,关切的问道:
“这么晚,怎么还不睡?”
"那皇上你呢?怎么还不睡?"
“朕不困,还有些奏折没看完。”
“奏折明天再看不行吗?天这么晚了,回去睡觉吧!”
“你先去睡,朕一会就来。”
“皇上说过的话忘了?”
洛蓝脸露不悦的拧眉看着他,
“你不是答应过我,要每晚都陪我同床而眠吗?为何今天要失言了?”
这……
冷钰突然有些冤枉,明明是她先说酸话在先,他才想给她点独立的空间。
怎么现在成了他失言了?
他无言以对的从龙案后走过来,上前拉起她的手,
“好,朕现在就陪你去睡觉,所有的事,都不及陪朕的皇后睡觉重要,对吗?”
洛蓝这才咧着嘴笑了,"走吧,这几天我着实有点累,你也累了。"
冷钰拉着洛蓝的手,从御书房出来时,秦顺的眼睛直接瞪得如铜铃一般。
直到看着他们二人向养心殿走去,他才摇头叹气,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啊,我劝了几十遍,不如娘娘几句话。”
阿虹在他身边小心提醒道:
“秦公公,你是看破红尘的人,怎么能了解男女之间的事呢?”
“哼!阿虹姑娘不也是看破红尘的人吗?”
说着话,他不屑的甩着手里的拂尘,快速追了上去。
阿虹暗自偷笑一声后,也拉着阿彩,一起跟了上去。
……
开春的夜,不像冬天那样漫长,可是此时的冷铭,却盼着天能快点亮。
因为他被洛雪关在了门外,洛雪还声称,让他在外面站一晚上,还不准他去别的房间睡觉。
“洛雪,雪,你总得让我知道你为何罚我吧?”
“洛雪,洛雪……”
“雪……”
冷铭心里感觉冤枉极了,他并不知道洛雪不让他回屋的原因,拍了一阵门后,约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洛雪终于将门打开了。
“雪,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为啥事生气,你得告诉我缘由啊。”
洛雪双手叉腰站在门口处,一双俏眼瞪着他,
“你为何让你娘去账房支一千两银子?你想干什么?”
冷铭紧皱了几次眼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般看着她,
“你……你在说什么? 什么一千两?”
洛雪挽起袖子, 迈出门槛,咬牙质问,
“冷铭,你刚当这个二品尚书半月不到,虽然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