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安药铺
临近中午,纯儿疯了似的冲进来,在屋子里找来找去,乐乐不解的上前问道:
‘喂,你找什么?’
“怀玉哥呢?”
“出去了,怎么了?”
“我来告诉他,黄秀才和他爹娘在我家,他们已经选下成亲的日子,他再不去,就没有机会了。”
乐乐无奈的耸耸肩,
“你姐愿意嫁,我哥去有什么用,我看你也别管这档子闲事了。。”
“可是……可是我白兰姐一直在房间里哭,她不想嫁给黄秀才啊!”
“切,不想嫁?不想嫁她怎么不跟她爹说?难不成她爹能绑着她上花轿不成?依我看,她们老白家就是见利忘义的主,见着人家黄秀才要进京赶考,要做官了,巴不得早点结下这门亲事,这样的人家,我哥哥不屑……”
“你……”
纯儿被乐乐气的脸色铁青,在准备出门前,她再次说了一句,
“黄秀才急于进京赶考,我姨夫说了,要在黄秀才进京赶考前成亲,日子就定在三天后的六月初八,你告诉你大哥一声吧!”
留下这句话,纯儿气呼呼的走了,乐乐却恨恨的对着她的背影努了努鼻子。
怀玉是在临近黄昏时回到的圣安药铺,他刚进屋,乐乐不解的问道:
“你怎么去了一整天?好在今天药铺不忙。”
怀玉抓起桌子上的水杯大口大口的喝了几口水后,才开口道:
“那个卖鱼的姑娘她爷爷死了,娘留我在那帮她打理一下她爷爷的后事,回来时没碰到马车,走回来的,所以晚了。”
“啊?她爷爷刚刚过世,她一个人在家,晚上不会害怕吗?”
乐乐的话,提醒了怀玉,他拍着脑门,恍然大悟般说道:
“怪不得我要走时,她吱唔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那现在怎么办?要不然我再去一趟?”
“你应该去看看她,至少陪陪她,她本就无亲无故,爷爷死了,身边连个人都没有, 这大晚上的,她一个姑娘家,不害怕才怪呢。”
听乐乐说的有理,怀玉再次喝了一口水后,对乐乐嘱咐道:
“那你回去和娘说一声,我去陪陪那姑娘,晚上或许就不回去了,明天一早,我直接来药铺。”
乐乐直接摆手,
“知道了,快去吧!记得骑马去。”
怀玉背对着他摆摆手,便快速跑开了。
看着怀玉离开的背影,乐乐抿嘴笑了,他之所以想让怀玉去陪阮菲菲,就是为了让他转移一下注意力。
既然那个白兰不肯嫁给她,那个卖鱼姑娘也是不错的。
怀玉骑马赶到阮菲菲的家时, 院子里漆黑一片。
难道她没在家?
这么晚了,她能去哪?
他将马拴在门口的木桩上,直接进了门。
“阮姑娘?”
他在外面轻唤一声,没有回应。
“阮姑娘?”
他又唤了一声,还是没有回应。
难道她不在家?
既然她不在,想必是去邻居家了,那他也就不用在这里了。
想到这,他刚欲转身,便听见‘吱呀’一声,传来屋门打开的声音。
他吓的一个激灵,慌忙回头望去,只见阮菲菲站在门口处,打着哆嗦看着他,
“怀玉哥……”
看到她这副胆怯的样子,怀玉便猜到,她一定是害怕了。
他忙迈着大步走了过去,
“你怎么不开灯?我还以为你没在家。”
阮菲菲突然流下了眼泪,随即哆嗦着身子摇头,
“我……我害怕,我不敢……不敢开灯。”
“别怕,我陪你,走,进屋。”
说着话,他径直进屋,来到桌子旁,拔亮桌上的油灯,然后拉过阮菲菲,将她按在床上,
“你睡觉吧,我在这守着。”
“怀玉哥,这不合适……”
“没事的,你累了一天,一定困了,早点睡吧。”
阮菲菲合衣躺在床上后,怀玉才来到桌子边坐下。
“怀玉哥,你不是已经回家了?怎么又折返回来了?”
怀玉带着歉意耸耸肩,
“说起来都怪我,明知道你会害怕,还留你一个人在这,幸好我来了,不然今晚,你不得被吓哭啊?”
听他这样说,阮菲菲突然落泪,
“怀玉哥,谢谢你,我刚刚真的怕的要死,我就窝在床上,一动不敢动,我想爷爷了,要是他在,我就不会害怕了。”
说到这,她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怀玉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他忙来到床边,轻声安慰她,
“你别哭啊,有我在,你就不用害怕了,你别哭…… ”
“怀玉哥,真的谢谢你,你要是不来,我都不知道我今晚要怎么过,或者说,我觉得我会被吓死。”
怀玉无奈的看着她,
“人哪有被吓死的,都是自己吓自己,好了,你快睡吧,我去外面转转……”
“怀玉哥,你别走,我害怕。”
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又带着抖音,怀玉只得点头,
“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