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第一更,晚上还有一更~~ ---------------------------------- 明州城中月湖畔,书生夜遇小姐湖边散步,随侍丫鬟手中一盏牡丹灯笼,引得书生相随。 书生痴迷,即便有得道高僧相救,指出那小姐已经去世百年,停灵在湖心寺中,可书生被小姐吸引,依旧断不了心中痴念,随小姐而去,最后死于寺中灵旁。 这样的鬼怪志异,在当朝文人之中颇为盛行,但凡是个爱附庸些风雅的读书人,都能张嘴说上一段两段。 常郁昀也听过很多,往往都是一个浅浅的印象。 他会记得牡丹灯笼,也是因为常郁明说过一番话。 那日常郁明正巧翻到了这一段,嗤笑着与常郁昀道:“又是一个书呆子,整日只会摇头晃脑,晃到最后黄粱一梦,编出这么一个故事来。明明是他心不正,放不下那女鬼,却偏偏要说成是女鬼勾引了他。” 常郁明一开始说就有些收不住,十几个志异揉在一块,非要评说女鬼长短,别说是常郁昀,连一旁好脾气的常郁昭都有些吃不消他,连连摆手求饶。 常郁明天*赌,绕了许久少不得又绕到一个赌局上,嬉笑着道:“二哥我不敢说,反正我们这个五弟,是断不会叫一盏灯笼就勾了走了的,这个赌局,我还是有些信心的。” 那是只当笑话,此刻想来,常郁昀不禁失笑摇头。 若灯笼引着前行的是这般佳人。常郁明定是输了的。 楚维琳自不清楚后头的常郁昀在想什么,她挑了帘子进了屋里。 老祖宗闭目养神,听见动静才抬眸扫了楚维琳一眼、 楚维琳行了礼之后,径直入了暖阁。 绕过雕刻了西王母蟠桃会的乌木屏风,后头的千工拔步床上,常恭溢沉沉睡着,关氏坐在床边。神色已不似之前一般慌乱无助。她手中的帕子轻轻擦拭着孩子的额头。 关氏挤出一个笑容,把常恭溢交给奶娘照看,起身过来携了楚维琳的手。 梗咽着。关氏哑声道:“亏得有你,若不然……” 这一天工夫,当真是翻天覆地一般。 昨日下午常恭溢病了,关氏心疼担忧不假。但看温大夫冷静样子,她的心里还是有底的。因而对楚维琳的几次质疑都没有太放在心上。 哪知到了夜里,常恭溢的身子急转直下,关氏虽慌虽怕,却更迟疑。她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惹得老祖宗不快。 幸好楚维琳胆大,当夜就求到了松龄院。 天亮时,常恭溢这么一个病情。关氏才意识到楚维琳说得没有错,继续吃温大夫的方子。常恭溢就要毁了!偏偏谁都看不懂这个症状,若不是求来了御医,后果当真不敢想象。 若常恭溢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等常郁昭和常恒晨回京,她有何面目去面对? 关氏紧紧握着楚维琳的手,眼底晶莹闪烁:“要不是你昨日告诉了五叔,五叔求来了御医……” 话说了一半,关氏再也忍不住情绪,咽呜哭了起来。 楚维琳没有劝她,关氏这是憋了太久了,这七上八下的情绪发泄出来了也好,她又看了看常恭溢,自从御医来了之后就没有吐过,面色也没有那么惨白,在一点点好转。 等关氏哭完,重新净了面,楚维琳问起了情况:“溢哥儿这病,御医怎么说的?” 御医与老祖宗解释的时候,关氏也不在跟前,但这儿毕竟是她的院子,怎么可能一丁点也不知道。 关氏没有瞒楚维琳,附耳低声把御医的话重复了一遍,也比了那两个手势:“这我就不懂是什么意思了。” 楚维琳怔了怔,她也看不懂,但能让老祖宗一下子就把所有的问题都咽下去,可见其中意思并不简单。 不过,常恭溢这个不是病,却是毒,倒是叫人有些意外。 常恭溢到底为何会染毒?这常府上下,是哪个人会朝常恭溢下手?还是目标原本是其他人,常恭溢是受了无妄之灾? 这些疑虑缠绕心底,可都不是轻易就能弄明白的事情。 宽慰了关氏几句,楚维琳从暖阁出来,就见老祖宗正和常郁昀说着话。 楚维琳盘算着告退回配院,外头脚步匆匆,没等多久,柳氏掀了帘子进来,一副风尘仆仆模样。 “老祖宗,御医呢?可来过了?”柳氏一到,没有缓口气,直接扔出来一堆问题,“溢哥儿还好吧?” 老祖宗只点了点头,没有开口,常郁昀代替回答了一番。 柳氏长舒了一口气,叹道:“这就好,可急坏我了,我在宫门那里等了许久,就怕有些什么变故。来回话的嬷嬷告诉我,御医已经请来了,我立刻就掉头回来了。” 关氏在里头听见柳氏声音,少不得出来道谢。 柳氏扎扎实实受了关氏一个大礼,这才伸手扶了她起来:“溢哥儿是个有福的,郁昭媳妇你只管放宽了心。”说罢,柳氏又关心起了常郁昀的殿试,听到一切都顺利时,面上堆满了笑容,“老祖宗您看,这喜事都是成双的,郁昀金榜提名这是大喜事,一入六月郁明也要娶妻了,我总算也要当上婆母了。” 提起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