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砸了,别砸了。”看着被砸坏的东西,那位大夫心疼地捂着胸口,这可是他刚添置不久的东西,就这么毁了! “别砸了,你们想要什么直说,我赔给你们就是了。”面对发泄着怒火的几个妇人,那位大夫不敢冲过去,生怕几个妇人再逮着自己挠一顿。 只能够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出钱展示给几个女人看,表示只要她们不继续追究,这些钱都可以给她们。 看着他手里那点儿钱,几個女人的脸色瞬间黑的够厉害了,这是什么意思? 把她们当成叫花子了吗,在她们那儿,打发叫花子都不带那么敷衍的。 妇人顿时就火冒三丈,指着那位大夫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你以为我们稀罕你那两个破钱? 想要商量也行,你只要能让我们家孩子的耳朵恢复过来啥事儿都好说。 到时候别说不要伱的钱,我亲自带人敲锣打鼓给你送锦旗,把今天砸坏的东西都给你换成新的。” 另一位妇人也附和道:“我们说到做到,只要你能让孩子的耳朵恢复成原样,我们出多少诊费都行。” 听到两个妇人的话,那位大夫有些生气,觉得他们就是给脸不要脸,自己要是有那本事怎么可能还会蜗居在这小小的诊所里。 见几人不受金钱利诱,便开口威胁道:“你们别贪得无厌,这些钱已经不少了,拿着这些钱麻溜地回去,我就不追究你破坏我医馆名声的罪名了。 不然我非要让你们知道,我能在这里立足可不是白给的,你就算是不为了自己着想,也得为了家人想一下不是。” 不过几位妇人可不怕他的威胁,见他到了这个时候还敢威胁自己,气的直接冲上来往他脸上挠了几下。 其中一位妇人挠完之后更是不屑地朝着地上吐了口吐沫:“敢威胁老娘,你还不够档次。” 她娘家祖祖辈辈儿都生活在这儿,就这么说吧,附近几个村儿只要是姓赵的都是他们家亲戚,稍微知会一声,同辈分的青壮年就能集齐二三百人,又怎么会怕这小小的威胁? 见威胁没有用,那位大夫略微缓和了一下语气:“有话好好说,你们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尽管提出自己的要求,咱们坐下来慢慢商量好不好?” 他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几位壮汉,方才不太情愿的又从兜里掏出10块钱:“这么着,我在往里添十块钱行不行?有这些钱你们也能过段时间好日子。” “钱你M钱,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们这次来是找你算帐的。” 眼见那位大夫到了这时候还一点认错的意思都没有,几个在门口守着的壮汉忍不住握紧拳头,想要冲上去揍他。 他们几个就是老太太大儿子当初从河里捞上来的那几个孩子,可以说是老太太的大儿子将他们从阎王殿拉了出来。 几人也都是知恩图报的人,这么多年没少帮衬老太太,今天屋里这几个逮着大夫乱掐乱挠的就是他们媳妇。 那个孩子也是他们亲眼看到大的,乍一听说出了这事,可不就气不打一处来吗? 等着孩子养好一点儿之后,就招呼着打上门来了吗? 见大夫到了这个时候还想敷衍了事,几个大汉也忍受不住了,直接撸起袖子看着里面“哐哐”就是一顿砸。 这场闹剧在警察过来之后才算是消停了一下,不过带老管家看病都看了一场热闹的张宇低头打量了一下手中的药,觉得这种大夫开的药还是不吃为好。 往前走了两步,随手将那些药扔到附近的垃圾池子里。 对于张宇的做法,两位老人一点儿都没有觉得不对,就连不愿意去医院的老管家经过此事之后,也老老实实的跟着他去了医院。 想到这里,张宇猛地停下了脚步,有些狐疑的看向医院方向。 他怎么记得那位大夫的医馆因为这事儿被迫关门大吉,人也因为此事被判了六个月。 算算时间,他这个点儿应该还在监狱里才是,怎么跑到这儿来当医生了。 至于靠医术进来的,得了吧,以他那个毒药都分辨不出的“好本事”说医术张宇听着都觉得磕碜。 虽然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交易,但知道此事之后,张宇下意识地多了一个心眼儿。 张宇现在还不知道,就因为多这么一个心眼儿,为赵文卓省了很多麻烦。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小姑父的身上的伤还没好之前,他肯定没有心思管别的。 摇摇头,将心底涌起的那个念头压下去。 我就这么放任他张宇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担心他再害了别的人,想了想决定等哪天碰上那位被他误解为“关系户”年轻医生时,跟他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