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花销也是我每个月的花销比较多,为啥给他的就比我多?” 听完他的辩解,梁婉有些一言难尽,还能这么比? 可奈何王连胜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最后更是伸出四个手指头在梁婉面前晃了晃:“我比他少四块呢,整整四块!” 表现的那叫一个委屈! 说真的,要不是梁婉知道事情的真相,还真以为自己苛待他呢。 事实上,他每個月的伙食费虽然比儿子少一些,但是红星轧钢厂的特殊性,伙食方面会有一部分补贴,饭菜什么的本就比学校食堂要便宜一些。 再者给大儿子的是生活费,其中不但包括伙食费,还包括日常所需的笔墨纸之类的东西。 看着跟个小孩儿似的男人,梁婉揉揉发胀的脑袋,有些无奈地说道:“学校食堂能给你们厂子里比吗,你们厂子有补贴,他有吗?” “那怎么能一样?再说了,我除了吃饭之外还得参加应酬呢,这不比他们食堂花钱。” 这确实是事实,所以王连胜说起来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丝毫看不见刚才的心虚。 被他这么一说,梁婉也有些愧疚了,她以前确实忽略了应酬的问题。 “可……可就算如此,你也不能截留儿子的生活费啊!” “说什么截留那么难听,我那不是看他年纪小,怕他乱花,想着先将钱放我这儿,再说了,我也没饿到他。” 眼见王连胜干脆耍起了无赖,说来说去又说回来了,梁婉更是无奈了。 旁边的王家大儿子看到自家爹的做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是自己那个一向严肃的爹吗? 最后不可置信地喊了一声:“爹!” 只不过王连胜现在还委屈着呢,不太愿意搭理大儿子,只是撇了他一眼,便转过头继续看梁婉。 梁婉看出了他想要继续辩论这个话题想法,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随后直接略过这个话题,将目光放在了一开始的目的上。 她将手伸到王连胜面前:“钱呢?” 眼看着媳妇儿从自己挖的坑里跳出来回归正题,白已重新落入下风,王连胜有些不甘心的从柜子底部掏出一件破棉衣,撕开袖口,领口以及衣摆,从里面掏出一大捧非常零碎的钱。 看着里面一分,二分,五分,最大面值不超过一毛的钱,梁婉都不知道自己该因为他藏私房钱生气,还是该为他心酸了。 这人藏了那么久才藏了这么点儿钱,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是截留儿子的,自己要是把这钱没收了是不是不太好? 不过接下来的一个发现,让梁婉刚生出的那一丝心疼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看着床上那个被拆的七零八碎的破棉衣,梁婉的目光不知怎么着就转向了另一件破棉衣,这一件里面会不会也有东西? 之后更是鬼使神差的将它从箱子里拿了出来,摸摸袖口,领口以及衣摆。 而一旁的王连胜在梁婉将手伸向另一件破棉衣的时候,脸色突然一变,下意识想要阻止。 手伸到一半,又好似想到了什么,又默默的将手缩了回去。 梁婉此时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那件破棉衣上面,所以并没有看到王连胜的表现,不然恐怕都不用找了,直接就能确定这里面有猫腻儿。 不过就算是没有看到,但东西都拿在手上了,发现问题也只不过是早早晚晚的事了。 不过这个破棉衣里面的东西确实藏的比较严实,梁婉一开始并没有摸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就在她以为是自己想多了,有些愧疚自己居然误会王连胜的时候,突然发现了衣服的肩膀处有些不对劲儿。 发现不对劲儿之后,梁婉直接将那件衣服拎起来,然后就看见那件衣服的肩膀一个高一个低。 梁婉二话不说,就直接把高的那一块儿撕开了,撕开的瞬间,一把钞票从里面落了出来。 这次的钱不像刚才那样零碎了,基本上都是5元一张的。 看着这些钱,梁婉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抬头看向王连胜的时候眼睛都要冒出刀子来了:“好呀,我就说你为什么死活不让我动这两件破棉衣,合着是往里面藏钱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梁婉都快要气死了。 这两件棉衣已经穿了很多年了,早已被穿的千疮百孔,里面的棉花经过这么多年的摧残早已不成样子了,外面更是补丁摞补丁,到最后甚至连打补丁的地方都没了。 衣服都被穿成这样了,王连胜却一直不愿意换。 最后还是梁婉实在看不下去了,给他做了套新棉衣,强迫他换了下来。 就这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