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她精心准备了一桌热腾腾的饭菜,等待着他的归来。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饭菜也慢慢凉透,都始终不见他的身影。 她一次又一次将饭菜加热,却一次一次眼睁睁地看着它凉透,直到最后,那些饭菜因为热过太多次,已经不成型了,他仍然没有回来。 天色由亮转暗,再转亮,她的心如同那桌饭菜一样,由热变冷,渐渐试了温度。 接下来的两天,她也一直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直至第三天,他突然出现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 自己愤怒,自己发火,与他产生了相恋以来最激烈的一场争吵。 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平静的看着自己宣泄怒火,等待着她一个人平复心情。 等她冷静下来之后,刚才上前拥抱她,说了一句自己错了,明天晚上会给她补办生日的。 想想那时候她也真是好哄,一句轻飘飘的认错,就能让她原谅对方,吸引了他有事儿的说法,期待着能与他共同渡过一个美好的生日。 为此哪怕明知自己的生日早已过去,还是提前订好蛋糕,只是等待对方的来临。 而在她将蛋糕拿回来之后,还对方就拿走了大门的钥匙,并锁上了大门,笑着跟她说在他来之前,千万不要出门,他要给她一个惊喜。 她守着那块蛋糕,期待着对方的惊喜,更期待对方能和自己吃一顿少时就羡慕的烛光晚餐。 可他再次失约了,她同生日那天一样,坐在椅子上等到深夜,然后等来了一個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说他临时有事儿需要应酬,今天恐怕去不了了,让她不要等自己了,先去睡吧。 小青梅直到现在都记得非常清楚,那天她听到那通电话时的心情。 可能是因为精神恍惚,也可能是因为坐的太久,导致身体僵了,她刚站起来,脚一软,就这么摔倒在了地上。 摔倒之后,她能清晰的感受到有什么东西从下面流了出来。 她心里充斥着惶恐,哆嗦着给他打去电话,哭着求他回来送自己去医院,哪怕他不回来,让司机过来送趟大门的钥匙也可以。 他同样没来,只是在电话里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具体是什么,小青梅已经忘了,只记得那句:“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我也很累。” 随即对方挂断了电话,也斩断了她肚子里那个孩子的唯一一条生路。 第二天一早,她从血泊中醒来,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生命的迹象。 她没有和任何一个人说,只是稍微擦拭了一下身上的血迹,换了件衣服,便挺着流产之后虚弱不已的身子,一点一点地砍开了大门,独自一人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之后,医生的诊断证实了她的猜想,那个孩子已经彻底开自己了。 她一脸惨白地签下流产同意书,感受着冷冰冰的鸭嘴钳进入自己的身体,将那个孩子夹碎,一点一点取出来。 那个孩子出来的时候,已经成型了,已经有了小手和小脚。 她抱着孩子残破不堪的尸体哭了一夜,然后默默包裹着这个孩子离开了医院。 那一次,也是她在离家这么多年之后,第一次回了家,回了生她养她的家。 见到父母的那一刻,她再次落下眼泪。 父母那满头黑发早已在她不在的时候斑白,脸上也不复往日饱满,变得皱纹纵横,曾经矫健的腿脚,如今也变得不再利索…… 这一幕又一幕刺激着她,让她头一次生出了后悔的念头。 如果当初按照父母的安排结婚生子,那么日子会不会与现在截然不同? 只是开弓没有回头路,错了那么多,她早已经回不了头了。 这么多年,那些邻居好不容易忘了当初的事儿,父母的生活也好不容易恢复了平静,不需要再面对别人的指指点点,这个时候,她不能破坏父母安逸的生活。 面对她的到来,父母激动不已。 一把将她揽在怀里,边哭边骂。 那天她们聊了许久,在得知他的来意之后,母亲心疼的看着她苍白的脸,给她煮了满满一锅鸡汤,让她补身体。 父亲抽了一夜的烟叶,然后在破晓之时,使劲磕了磕烟斗,声音沙哑地说了一句:“把孩子送过来吧,我回头把他葬在咱家祖坟旁边。 他还小,还是咱家老祖宗眼皮子底下看着好一些,免得受了欺负。” 那天她抱着父母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然后将那孩子葬在了祖坟旁边。 那段时间,她拜遍京市大大小小的寺庙,捐了一笔又一笔的香油钱,一次又一次向上天祈祷,请他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