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几位公子哥站在原地,犹豫不决。
走吧,想到父母刚才在电话里的那通警告,他们不敢走。
但是继续留在这儿,转头就看见堆的满满的档案室,想到真的要将这些档案重抄一遍,顿时觉得一股苦涩从舌根儿涌了上来,苦不堪言。
就在此时,那位带头跑出去的公子哥,已经跑到车棚找到了自己的自行车。
他抬腿刚要跨上自行车,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儿,低头一瞧,就发现气门芯不知道被谁给拔了。
紧随其后跑出来的另外两位公子哥看他突然停下不动有些惊讶,下意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扁的不能再扁的车带。
领头的那位公子哥反应过来之后,气的浑身直哆嗦,大声怒吼道:“哪个王八蛋瘪犊子干的,居然敢拔老子的气门芯儿,别让老子知道了,老子非活剥了他不可。”
另外两人此时也顾不得听他骂了,下意识扭头看向自己的自行车,然后就看到同样被拔了气门芯儿的车子。
两人愣了一下,随后一连串的污言秽语从三人口中喷涌而出。
屋里的人目光交织,仿佛在空气中描绘出一幅寻觅真凶的画卷。.
你看着我,我瞧着你,彼此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疑惑。
终于有一个急性子的j员忍不住了,用胳膊肘撞了撞身旁的同事,用手指了指外面,小声地问道:“是你干的?”
同事摇摇头,立马否认道:“不是我,我刚才还在想是不是你做的呢?”
得到这个结论之后,两人一愣,随后齐齐的将视线转到另一人身上,带着些许期待与猜疑:“兄弟,这难道是你干的?看不出来呀。不过老实说,这两天过的可真憋屈,要不是吴所长说让我们忍两天,他会想办法收拾那群兔崽子的,我早就上手揍他们了。”
两人说着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满脸感激:“兄弟,你这一手可真为我们出了口气!”
那未被无辜扣上拔人气门芯儿的名头的j员脸一红,急忙辩解道:“伱们可别瞎说,我虽然气的想揍他们,但也没想着去八人自行车气门芯儿。”
两人有些不相信,满脸地狐疑:“真不是你?”
那人坚定地摇摇头:“绝对不是我。”
经过众人的一通审问,发现在场竟无一人承认。
看大家那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而且仔细一想,最近本来就忙,今天还有一帮捣乱拖后腿的,他们個个都忙到焦头烂额,连上厕所的功夫都没有,哪还有那个闲情逸致去拔人气门芯儿?
那气门芯儿还真不是他们这些人拔的?
得出了这个结论之后,众人面面相觑。
有人小声感叹道:“不知道是哪个天降圣人,替大家小小的出了一口气。”
众人都在笑,别说他们幸灾乐祸,也别说他们做事儿不地道,更别说他们眼皮子浅,因为一点儿小事儿就在那里高兴。
实在是这两天在这群公子哥给烦透了,要不是碍于他们身后的那些人以及吴所长的保证,早就有人忍不住出手揍他们了。
眼下是不能揍他们,但好歹也能让他们出点儿小气。
至于闷在心里的那股子怒火,早在刚才吴所长和赵文卓私下里向大家保证,别管他们今天怎么样,那些档案他们抄定了,就算是他们今天跑了,转名也会被家里送回来继续给他们抄档案时消下去了。
那被堆的满满一屋子的档案,必须在两个月之内,哎,不对,两个月是上面要求他们的,吴所长他们不是要求那群公子哥在年前要处理好这堆档案吗?
要是年前处理不好,那就什么时候处理好,什么时候放他们走。
年前,现在距离过年只有十多天了,他们就算是不眠不休,累死自己,年前也肯定抄不完。
不过不要紧,他们所里就算是过年也有人值班儿,到时候可以看着他们抄。
想到这里,众人心里顿时畅快了。
屋里的人高兴,外面那三位公子哥可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他们在旁边搜寻了好半天,也没有找到自己被拔的气门芯儿。
三人气的不行,纷纷咬牙切齿地表示这事儿一定是那些j员们做的,他们一定要抓住这个把柄出口恶气。
三人转头向屋里跑去,准备去找屋里的人算帐。
就在此时,角落里突然传出一阵悉悉疏疏的声音,待他们扭头望去,就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跨坐在墙头上,不停的朝着他们摆手。
仔细一看,那孩子正在摇晃的手里赫然是几个气门芯儿。
他们还没开口,那孩子就大声喊道:“要不要买气门芯儿,一毛钱一个,一毛钱你买不了吃亏,也买不了上当,只能买个气门芯儿,还附带打气服务。”
而他的举动,在几个被怒气冲昏了头脑的公子哥眼中,就是赤裸裸地挑衅。
领头那位公子哥冲上去,就想将他从墙头上拉下来。
孩子麻利地躲过了他的手,看着几人那狰狞的表情也有些害怕了。
孩子略带着些紧张,却不肯认怂,虚张声势地说道:“你凶什么凶?你再敢凶我一下,我跟你说,我大哥他们揍人可是很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