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赵大爷敲响了张宇的房门,问道:“小宇,你在家吗?”
张宇打开房门,邀请赵大爷进来:“赵大爷,您有什么事儿?”
赵大爷一脸焦急地开口道:“你房老师昨天伤到了腿,我说让他请两天假,把伤养好再回去上班,可他就是不同意,非说这两天开学忙,少了一个人就忙不过来。
没办法,早上还我让你赵哥送他去的学校,送去的时候说等下午再去接他,可他拧着筋就是不同意,非说自己没事儿,能自己回来。
我当时也就没有细想,但现在都这个点儿了,你房老师还没有回来。
也是巧了,你赵哥单位临时有点事儿,一时没抽出空来去接你房老师。
我这等的实在着急,就想问问小宇你回来的路上看到你房老师了没有?
你房老师这一直没回来,我这心也跟着一起吊着。”
听此,张宇摇摇头:“没,没有。”
听说张宇没看到房老师,赵大爷脸上更着急了。
因为房老师任职的小学和张宇所读的高中相距不远,所以张宇十次放学回家里面,最少会有六次能够碰见房老师的。
“那我再去问问别人。”赵大爷说完,就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张宇也是这时候才发现,只是赵大爷身上有不少泥土,屁股上尤为严重,看那痕迹,应该滑到之后,被摔了个屁股墩儿。
看他一瘸一拐的样子,就知道摔的不轻,怪不得他选择找院里人打听房老师有没有回来,而不是自己亲自去学校看看。
见老爷子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张宇随手捞起扔在椅子上的褂子,一边穿一边追了过去。
追上去之后,他一把搀扶住赵大爷:“赵大爷,你这是怎么了?”
赵大爷笑了笑,丝毫不当一回事儿地解释道:“别担心,没啥事儿,就是刚才进大门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对了,你一会儿从大门口那过的时候小心点儿,那块儿地儿特别滑,看着好像谁家把油撒在了上面。”
说到这儿时,赵大爷还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是哪个小家伙干的,这么糟蹋东西,回家肯定得挨揍。”
赵大爷一开始说这事儿的时候张宇还没什么感觉,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里,只觉得赵大爷真不愧院儿里的一大爷,啥事儿都要操心。
只是看着他这一瘸一拐,明显被摔的不轻,自己都还不当一回事儿,还在这一瘸一拐的四处走时,当下就要扶着他回家。
赵大爷今年年纪可不小了,可经不住这么摔。
“赵大爷,你先回去休息吧,接房老师的事儿交给我吧,我一会儿就去小学那看一下,你就别担心了,说不定房老师是真的有事儿,耽误了时间了呢。”
说完,看着还想说什么的赵大爷,张宇索性朝着前面的屋子大声喊道:“赵大妈,赵大妈!”
听到张宇的喊声,赵大妈一边往外走,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上的水:“咋了?出啥事儿了?”
看到张宇将老婆子喊出来,赵大爷急的干瞪眼,不满地说道:“我没事儿!”
张宇却丝毫不理会他的说法,指着他腿上的泥土跟赵大妈告状,就说他摔倒之后不老实歇着,还到处乱跑。
被告状的赵大爷眼睛鼓的像青蛙似的,用一副遭到背叛的样子看张宇。
张宇扭头装作看不见他的表情,亲自将人交到一脸怒气的赵大妈手里。
随后就推出自行车,准备去小学看看房老师是不是还在学校?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张宇下意识的看向其中一个角落,看着地上一小块儿黑色的“水迹”以及周围明显的滑痕,猜测刚才赵大爷就是在这儿滑倒的。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非常普通的印记,张宇的脑子却有什么一闪而过?
他往外走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后将自行车停到旁边,自己则走到那处黑色的“水迹”旁边,蹲下身子,凑到上方闻了闻,闻到一股有些熟悉的味道。
煤油!
这是煤油的味道!
单说起煤油,他可能想不到什么?
但要是将煤油,洒在路上,滑倒,这几个词一联系起来,张宇就突然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一件事儿。
他记得去年自己门口不远处的一条小路上就出现过煤油,当时还滑倒了人。
后来知道那地上的痕迹是煤油之后,他还特意问了院儿里的人,结果对于小路上洒落的那些煤油,院里众人全部都表示不知道。
因为这事儿也没有造成什么影响,他也以为只是意外,也就不了了之了。
现在门口又出现了煤油,虽然两者之前没有什么相同之处,但张宇就是忍不住有些怀疑。
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不过,对于这一点,她现在也只是想一想,并没有细究的意思。
就目前来说,接房老师最重要。
张宇骑上自行车,往小学那边赶去。
不过,这件事儿到底被他记在了心里。
张宇来到小学门口,正好碰见一个男老师往外走,随口问了一句,然后就从他口中得知房老师正在办公室批改作业呢。
张宇说了声谢谢,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