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刘宏将名下的上万亩土地租种给前来投名的百姓,而且刘宏还自己掏钱给佃户们购买农具和种子用以开垦荒地。
刘宏命人遍寻工匠打造龙骨水车开沟引渠,不过三年,刘宏名下便多了将近五万亩土地,成为了当地名副其实的大地主。
刘宏此举虽然引起了地方官府的注意,不过经过侯府仆人的上下打点自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刘宏待人和善,不仅善待百姓,还经常接济上门讨论学问的贫寒的学子以及一些名声颇为正直的游侠。.
就这样刘宏小小年纪便名动四方,虽然上不得官面,可是在民间却是名气很大,无论是当地百姓,还是一些儒家学子都对其大加赞扬,就连桀骜不驯的游侠都对其敬服,是以虽然侯府人不多,却也无人敢轻视。
在刘宏九岁的时候,他自导自演了一出侯府失窃案,于是便以此为由招募了一些十五六岁的少年入府训练,用以增加侯府守卫力量。
这些少年都是刘宏从名下佃户家中挑选而来,少年离家之时,他们的父母千叮咛万嘱咐,“侯爷是咱们活命的恩人,必须唯侯爷之命是从,哪怕是死也要守护侯爷安危。”
少年们跟随父母从食不果腹,到如今的能够吃饱饭自然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刘宏的恩赐,无不点头应允,更是发誓效忠刘宏。
刘宏所谋非常简单,就是要从自己的家乡开始传播贤名,虽然现在他只是区区一个没落的宗亲侯爷,可是将来一旦自己登基为帝,那么将来自己在这里的所作所为也会瞬间传遍天下,这对于他身为帝国主人的威名是极为有利的,同时也会得到大量正直之士的支持。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二年了,刘宏知道今年就是自己登临皇位的时候,刘宏心中隐隐有着一丝期待。
“是啊!起风了,可是这风向却是有些不明!”
刘宏抬头看着天空上打着旋儿落下的雪花,转身向着屋内走去,府中的老仆陈福紧紧跟随在刘宏身后。
行走间,刘宏听到了后院演武场传来的呼喝声,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福伯,快中午了,一会儿你告诉厨房,今天给侍卫队加餐,炖肉。”
陈福听闻此话,面色有些犹豫,“侯爷,虽然这几年侯府名下多了许多的土地,可是咱们是按户收税,府中一年结余并不宽裕,自从这些小崽子来了之后,您更是不吝餐食,让他们日日训练,眼下府中存粮已是捉襟见肘了。”
“嗯?侯府中还有多少粮食?”
刘宏闻言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陈福,陈福是在他父亲年幼之时就来到侯府效力,这几十年来都是忠心耿耿,所以刘宏也将府中一切交给这位老仆人打理,对于他自然是极为信任。
“侯爷,如今府库之中只余粮食三百石,钱三万,按照这个吃法,最多支撑三个月了。”
陈福面色有些发苦,他已经尽力将府中用度压缩,可是还是扛不住这百来个少年如此吃下去,再加上刘宏经常结交一些士子游侠,出手极为大方,可真是难为了这位老人了。
“嗯~,三个月嘛,足够了,或许用不了那么久,福伯你就按我说的去办吧。”
话落,刘宏回到书房拿起书桌上的一本“荀子”开始研读。
执掌侯府多年的刘宏此时的话语间已经颇具威严,虽然不太明白刘宏话中何意,可是这位忠心耿耿的老仆人还是按照刘宏的吩咐去安排少年们的吃食了。
皇宫
皇帝驾崩的消息已经传出皇宫,一时间所有在京的官员士人纷纷赶到宫里宫外进行观望,所有人都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国家的新主人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此时的阳德殿极为安静,落针可闻,以宦官为首的王甫、曹节等人和以士人为代表的窦武陈蕃等人对峙。
“如今先帝驾崩,太后还请节哀,可是陛下无子,本将以为,眼下要务还是要议立新的天子才是。”
窦武面向如今已经身为太后的窦妙,率先开口道,打破了殿内安静的气氛。
“窦校尉说的在理,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太后于宗亲之中挑选合适之人,继承大统。”
对面的王甫一脸谦卑的模样,丝毫没有了往日的跋扈,如今他们赖以生存的皇帝驾崩,这对于依附皇权的宦官们来说无疑是半步脚已经踏入地狱了,由不得他们不小心翼翼。
“吾只是一介女流,这议立新君之事,还是交给诸位商议吧!”
身为太后的窦妙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然后不再说话,显然是已经和窦武私下进行过商量。
很快,无论是窦武还是王甫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年仅十二岁的刘宏身上。
刘宏的父亲是桓帝的远房堂兄,血脉亲近,最重要的是刘宏尚且年幼,加之在他们看来如今的亵渎亭侯府已经没落,一个少年天子更加符合他们双方的利益。
窦武和王甫等人的决议,引起了部分正直官员的不满,因为前几位皇帝都经历过外戚掌权时代,皇帝为了夺回权利不得不重用宦官和外戚争斗,引的朝堂多年来一直乌烟瘴气,国家已经是风雨飘摇。
“哼~这个窦武,枉他一向以士人自居,如今居然和那群宦官妥协,他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