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孝廉,在眼下这个时期来说,是察举制当中最为重要的一个入仕途径。
由于每个郡的名额有限,多则三人,少则一人,是以一直以来都被士人集团牢牢的握在手中,成为了他们相互吹捧、结党营私的最为重要的一个手段。
如今太后却把这个名额给了一个豪强,而且还是一名开始经商的豪强,众人不难想象,那些士人会如何跳起来反抗。
想到其中的后果,刘儵也不由得一脸担忧的看向窦妙。
“太后,这么做是否不妥?万一有人.....”
“万一.....?就算是有万一,那也只会落在他们头上!”
面对刘儵与众人的担忧,窦妙不禁冷笑一声,显然对于那些士人丝毫没有放在眼里。
听得窦妙此言,众人不由神色一顿。
这太后休息了这么久,这是又手痒了,准备再次大开杀戒了吗?
刘虞也赶忙说道:“太后三思....臣只是担心,若是他们联合抵制,并提出请辞该如何是好?毕竟他们清高的很,必然不愿意与一个豪强为伍!”
想到如今朝堂上好不容易平稳的局面,刘虞只好换了一种委婉的说法,出言劝诫道。
“是啊太后,眼下朝廷的各项改革与工作异常繁重,若是缺失大量人员只恐会出现混乱,陛下的苦心经营也会毁于一旦!”刘儵也赶忙开口劝说。
“还请太后三思....!”
其余几名朝廷任职的宗亲也纷纷上前劝诫,虽然他们也看不上那帮士人,但是眼下确实不宜在大开杀戒了。
对于众人的劝诫,窦妙笑了笑,而后看向众人,沉声说道:
“那不正好吗?他们都走了,就由你们顶上去好了......”
“嗯......?”
听得窦妙此言,众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是啊,那些人走了自己不就有机会了吗?
这些宗亲以及外戚家族之人,不乏有能力之人,只是因为受到士人排挤,才鲜有入朝当官之人。
再加上如今天子颁布的一系列优待官员的政策,也是让他们眼红不已。
“怎么?莫非你们自认为比不上那帮士人,接不了他们得位置.....”
看着众人愣在原地,窦妙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没.....我等虽不才,但是比起那帮只会动嘴皮子的家伙,还是绰绰有余!”
“是极,那帮士人整日故作清高,早就该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了!”
回过神来的众人,也纷纷出言,表示了对窦妙的支持。
窦妙看向众人,缓缓点了点头:“这样才对嘛,也不枉朕的一片苦心!”
“我等多谢太后的厚爱!!”
经窦妙这么一说,众人也纷纷向着窦妙躬身行礼。
窦妙笑了笑:“不必如此,你们都是自己人,吾自然要多多照顾,至于能到哪一步,还是要靠你们自己的!”
“请太后放心,我等身家全赖皇家所赐,定当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
一名激灵的外戚中人,赶忙朗声应到。
“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
众人也赶忙齐声应道,引得周围的人频频侧目。
窦妙看向观内:“走吧,进去看看!”
说罢,窦妙与董氏领着众人,移步向着观内走去,张角侧身在前引路。
入得观内,窦妙转身看向众人:“都不必跟在后面了,各自去转一转、听一听罢!”
“诺!!”
后方众人恭声应是,随即在太平教道士的引领下,分别向着各殿走去,同时也认真的听着太平教宣传的教义。
窦妙与董氏则是带领着宗室与外戚中颇有分量之人,向着天德殿走去。
来到殿前,窦妙也是一眼便认出了牌匾上三个大字的字迹是出自刘宏之手,随即微微一笑,领着众人来到殿内。
走入大殿的一行人,看到墙壁上那幅巨大的壁画,也是如同蹇硕一般,愣了一下。
听得张角的一番解释,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看来这太平教,果然是没那么简单,难怪太后会亲自带他们过来这里。
明显是在暗示他们,从今以后他们就都是天子的人了。
随后众人上前一步,面向太一的画像微微颔首,开始为天子祈福。
祈福完毕之后,众人便被窦妙聚集到了一起,并让张角开始为众人宣扬太平教的教义和学说。
不得不说,张角确实是一个天生的传道者。
就拿行善来说,道理人们都懂,但却很少有人愿意去做。
但是通过张角的解释与佐证,将什么是善、如何行善、善心善行终有回报等等更加直白的进行了指导,让人不自觉的就将这番话记入了脑海之中,想要付诸行动。
尤其是张角所言:天下是天子的,天子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能力与机会是相应的。
如果有能力行一县之善,那么就会有机会行一郡之善,有能力行一郡之善,那么就有机会行一朝之善。
最终辅佐天子,行天下太平之大善。
这一番言论可谓是彻底说进了众人的心坎儿里。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