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伤兵俘虏,按照正常情况来说,想要安置,确实颇为费力。
但是郑诨却忘记了成县当中的会同朱儁等人一同守城的数万名百姓。
有了这些百姓的支持,两万伤兵俘虏不过半日便被安置妥当。
成县府衙内。
朱儁与李膺相对而坐,正在商讨下一步的动作。
李膺:“公伟,如今成县之危已解,当速速派人将情况告知朝廷!”
“太尉放心,在下已经安排人手前去报信。”
李膺继续问:“关于郑诨,不知公伟该如何应对?”
朱儁道:“郑诨手下的叛军皆为步卒,行进速度不快,想要出平原入渤海,若走官道,至少需要六日,越骑营的将士虽多有折损,但战马仍在,想要追上他们,并不难!”
李膺点了点头:“如此便好,公伟定要尽力与其纠缠,绝不可让其轻松进入渤海与冀州的叛军汇合!”.
“诺!!”
就在两人说话间,成县的县令连同军中几名文书一同走了进来。
“卑职见过太尉,见过朱将军!”
李膺笑道:“陈县令不必多礼!”
见礼过后,陈县令说道:“太尉,卑职按照您的吩咐,率领城中的百姓和乡勇,已将那群叛军俘虏进行了安置,轻伤之人已经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李膺道:“好,陈县令,他们既已投降,日后万不可再以叛军相称,以免人心浮动!”
“太尉说的是,卑职记下了!”
朱儁接道:“俘虏调查情况如何?”
陈县令:“回朱将军的话,经过互相指认,其中降卒大多为郑诨强逼裹挟而来,其家主、头领已被郑诨杀死,可为己用,剩余之人已被关入大牢!”
“好!!”
随后,朱儁带着人,从伤兵当中,选出了六千名精壮之人,打散之后,编入了成县的乡勇之中,并从中挑选了一千五百名善骑马者暂时编入了越骑营。
剩余俘虏,则交由成县的官吏负责,与百姓一同修缮成内被拆毁的民房。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已至日落,几名探事司的暗探也寻到了朱儁。
朱儁看着手中那块司隶衙门的令牌,虽然好奇眼前几人的身份,但也并未多问。
将令牌还给对方之后,朱儁随即问道:“不知几位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一人道:“回朱将军的话,我等奉命告知将军,而今青州叛军意图北进渤海与刘悝部汇合,青州空虚,只望朱将军能够率领王师尽快收复青州失地,掐断青州叛军的粮草供给!!”
朱儁眉头一皱:“那叛军呢?难道任由他们进入冀州不成?”
那人笑道:“朱将军只需派遣越骑营的兄弟跟在青州叛军后面震慑即可,前方,自有人拦截!”
“哦?莫非是公孙伯珪的白马义从?”
朱儁闻言不由神色一动,审视的目光看着眼前之人。
那人笑着点了点头:“不错!”
平原郡,高唐县。
此处位于平原北部,乃是通往渤海以及清河的必经之路。
高唐县西北八十里处,有一乡,名为柏乡,因此处属于乡村且位置偏僻,故而并未受到叛军的波及。
柏乡以北,有一临时营寨依山而建,因营中多白马,故而被当地百姓称为白马营。
营内将士军纪严明,不仅与百姓秋毫无犯,反而还经常帮助百姓修缮房屋,两方相处也甚为融洽。
而营内的驻军,正是公孙瓒所率领的三千白马义从。
自接到刘宏密诏之后,公孙瓒于两月之前,便率领白马义从于东莱盐场秘密行军到了此处。
自到了此处之后,公孙瓒一边派人关注渤海动静的同时,一边日日操练军马,等候天子的命令,即便听闻叛军肆虐,公孙瓒也不曾出动。
这一日清晨,几名探事司的暗探,来到营外,见到几人的令牌之后,守营的士兵径直带着他们见到了公孙瓒。
“公孙将军,在下奉命前来告知将军,叛军准备绕道平原,还望将军所部能够对其袭扰、阻拦!”
说话间,那名暗探取出一封密信交给了公孙瓒。
看过密信之后,公孙瓒当即起身看向身旁的侍卫:“立即传令,全军集合!!”
“诺!!”
那名侍卫朗声应是,随即快步离去。
很快,营内响起一阵阵急促的号角之声。
不多时,侍卫来报,营内的三千将士已然,集结于营内校场。
如此快的集结速度,让探事司的几名暗探也不由大感惊异。
很快,营门大开,一身白袍银铠的公孙瓒,率领着三千白马义从疾驰而出,奔向了郑诨所率领的叛军。
公孙瓒出动之际,朱儁也带着麾下的越骑营与新编的一万乡勇,换上了叛军的服饰向着郑诨后方的济南郡而去。
另一边,经过两日行军的青州叛军,已然进入了平原地界。
这十三万的叛军,分为前、中、后三部。
前部总计两万人,负责开路、警戒。
中部总计九万人,负责前后压阵。
后部总计两万人,负责押送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