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阳卢磬.....?”
听到卢磬的大名,孔家众人无不面露震惊。
三州叛乱的事情,孔家早就一清二楚,但谁也想不到,这个叛军的二号人物,为何突然会带着人出现在这里。
一时间,孔家众人心中不由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孔褒看向卢磬凝声问道:“汝带着这些人,来我孔家,意欲何为?”
卢磬看了陈曼一眼,陈曼点了点头,示意一切交由卢磬处理。
卢磬手持长剑,看向孔褒笑道:“我等此来,是希望孔家能助我等一臂之力,共发檄文,邀请天下有识之士,共诛朝中奸佞!!”
孔褒闻言,眉头紧皱,随即朗声道:“我孔家世受皇恩,岂能与尔等乱臣贼子,同流合污?”
“呵~,乱臣贼子.....?”
卢磬闻言冷笑一声,随即提剑上前,来到一名七岁的小男孩儿的面前。
看着眼前的小男孩儿,卢磬嘴角一动,随即一把将其拽到了身前。
“父亲、三叔,救我.....!”
男孩儿也是被吓得嚎啕大哭,向着孔褒自己自己的父亲求救。
“快放开吾儿!!”
坐于孔褒身旁的孔谦见状,急忙起身出声喝止。
“快放开他!!”
“贼子意欲何为?”
周围的孔家之人见状,也纷纷一脸愤恨的看向卢磬。
“别动!!”
卢磬见状,随即厉喝一声,将手中长剑横于小男孩儿的脖间。
“你.....!”
孔家众人见状,虽然几位恼怒,却也不敢再言。
见到众人安静下来,卢磬朗声道:“而今天子年幼,为朝中奸佞蛊惑,意图收回我等士人的免税特权,绝我士人之根基。
孔家身为天下士人之首,理当为士人出头,不是吗?”
一边说着,卢磬将手中长剑的剑刃贴在了小男孩儿的喉咙处。
孔家众人也尽皆沉默不语,扭头看向孔褒。
孔褒深吸一口气:“我孔家虽得世人敬仰,却全赖先祖圣名庇护,天下士人甚多,我孔家代表不了谁,怕是要让卢家主失望了!”
“是吗?看来孔家主是不愿为我等士人出头咯?”
卢磬轻笑一声,随即眼神一冷,手中长剑微微一动,只见小孩儿的喉咙处出现一道细细的伤痕,一股鲜血渗透而出。
“父亲,疼.....!!”
感受到脖间的疼痛,小男孩儿再一次哭出声来,哭声传遍整个大厅,孔家众人无不扭过头去,不忍再看。
“卢家主,我求求你,快放了我儿!!”
孔谦见状,也当即跪倒在地,向着卢磬叩首泣拜。
孔谦生有四子,其余三个全部夭折,而今膝下仅有这一子,自然是万分心疼。
卢磬笑道:“放了他也可以,就看你孔家愿不愿意配合了!”
“家主.....求您怜悯我儿!”
孔谦闻言,急忙转身跪向孔褒。
看着自己兄弟如此模样,孔褒无力的闭上眼睛,沉声说道:“我孔家今日若是助纣为虐,他日王师扫平叛逆,我孔家也难逃覆灭。
你叫我等死后,如何去见孔家的列祖列宗?”
“兄长说的是,我孔家继先祖厚德,怎可受制于人?”
一旁的孔融也站出身来,怒视着卢磬。
“是极,君子怎可受他人胁迫,行谋逆之举?”
厅内的孔家众人也尽皆挺身而出,毫无畏惧的看向卢磬。
如此情景,倒也不是孔家之人如何忠于汉室,而是他们在赌,他们赌卢磬不敢将他们怎么样。
毕竟孔家自孔子之后,经过战国纷争、秦末乱世、王莽祸乱等等,传承至今已二十多代,还从未有人动过他们孔家的人。
不过孔家今日却是打错了算盘,如今陈曼已是穷途末路,哪里还会在乎什么名声?
至于卢磬那就更不用说了,自己不过是一个冒牌货,就算把孔家杀绝了,那也是卢磬背锅,与我何干?
陈曼、卢磬这两个不顾一切的人凑到了一起,也注定了今日孔家的悲剧。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把人给我带上来!”
陈曼冷哼一声,随即厉喝一声,后方的叛军也当即押着孔府内的女子妇孺来到了厅前。
“母亲....!”
看向为首的一名老妇,孔褒、孔谦等人不由齐呼一声,看向陈曼与卢磬的目光,也是恨到了极致。
随即陈曼面色阴沉的看向孔家众人:“吾再问一遍,尔等愿不愿意为我等士人出头,讨伐奸佞?”
孔家众人默然不语,他们也不傻,知道卢磬、陈曼等叛逆覆灭在即,又怎么可能跟着他们一起行逆天之举?
“还真是一群硬骨头.....!”
陈曼见状,眼中闪过一抹寒光,随即抽出长刀,将其刺入一名女子的胸口。
“啊~,清儿!”
厅内一名年轻的男子,眼见自己的妻子被杀,不由惊叫出声,赶忙向着厅外跑去,却被一名叛军士兵一刀刺死。
“你们这帮贼子,竟敢杀我孔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