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
眼见孔褒跳入了护城河,城头上的孔闫不由痛呼出声。
“混账!!”
后方的陈曼见状,也不由怒骂出声,他怎么也没想到,堂堂一个孔家之主竟然会选择自杀。
陈曼怒声道:“来人,给我将孔家之人押到城下,相县之人若不投降,全部杀光!”
“且慢!!”
一旁呢卢磬急忙说道:“那孔褒定是见到孔家香火尚在,故而寻死,以求清白,陈兄若是将其余人全部杀光,却是刚好顺遂了其心意!”
陈曼:“那该如何?”
卢磬:“只有尽快攻下相县,擒杀了那个孔家余孽,如此方可!”
陈曼看了城头一眼,随即点了点头。
相县乃是沛国治所,城头高大,且有护城河,叛军即便有二十万人,想要攻取,也没那么容易。
随即陈曼与卢磬兵分两路,一路负责东、北二门,一路负责西、南二门。
叛军一边安营扎寨的同时,一边砍伐树木,制作云梯。
城头上的沛国相、相县县令见叛军准备攻城,也急令城内兵士、差役,号召百姓不断的搬运各种守城器械。
闻听孔家的家主孔褒自杀身亡,城内的士人也是又惊又怒,更加积极的配合着官府的守城。
很快,惨烈的攻城战开始,东、北两处城门的叛军如潮水一般涌向相县,反观卢磬负责的两处城门却是没有丝毫动静。
守卫城门的沛国相见状,一边命人防备的同时,一边抽调了大量人手,前往西、南两处城门进行守卫。
时至黄昏,在第四次攻城无果之后,陈曼无奈只得下令收兵。
随即陈曼气势汹汹的找到了卢磬,质问道:“卢兄,汝今日为何不与吾一同攻城?”
“哎~,陈兄莫急,请听我解释!”
卢磬却是笑着,将陈曼拉到了自己的座位旁,随即说道:“在下之所以今日不攻城,乃是故意为之!”
“怎么?”陈曼皱眉问道。
卢磬:“今日陈兄攻城,让守军误认为我军,将人手全都集中到了东、北两门,故而对西、南二门的守卫松懈,如此一来,岂不是好事?”
陈曼闻言,不由神色一动:“唔~,卢兄这是,调虎离山?”
“不错!”
随即卢磬说道:“明日陈兄继续率军猛攻,吾只待时机一到,而后挥大军一拥而上,相县可破!”
陈曼眉眼露出一丝笑容,随即点了点头:“好!”
商议过后,两人各自散去。
是夜,一名黑衣人来到了卢磬的大帐,来人正是贾诩的手下,陈虎。
冒牌卢磬赶忙躬身一礼:“属下见过陈佐事,不知佐事亲来,有何吩咐?”
陈虎摆了摆手,然后低声道:“上官吩咐,被陈曼胁迫的那些人,一个不留!!”
卢磬微微一怔,赶忙恭声道:“属下遵命!”
“还有,董卓、高顺、皇甫嵩三位将军率领的援兵已至鲁县,两日后便可抵达,汝要做好准备!”
卢磬点了点头:“是!”
吩咐了一些其他事情之后,陈虎随即趁夜离开了这里。
一夜无事。
第二日一早,随着一阵鼓声,陈曼麾下的叛军率先对东、北二门发动了猛烈的进攻,而卢磬则依旧是按兵不动。
果如卢磬所说的那样,相县的守军也纷纷赶到了东、北二门进行守卫。
陈曼见状,冷笑一声的同时,更是不顾一切的发动了进攻,以期卢磬那边能够顺利得手。
卢磬也依照陈虎的吩咐,指挥着麾下士兵,胁迫着那些被裹挟而来的士人对西、南二门发动了进攻。
面对卢磬的突然进攻,两处城门的守军有些措手不及,好在那些被裹挟之人没有什么攻城的经验,才没有陷落。
城内的士人眼见相县岌岌可危,担心自己会走上孔家的老路,也纷纷组织各家的侍卫与仆人全都登上了城头,协助守军与乡勇一同守城。
虽然守军奋力拼杀,挡住了叛军的进攻,但是由于他们并非正规军,既没有大量的弓箭防守,也没有甲胄护身,因此,这些守军也是死伤惨重。
惨烈的攻防战,一直持续到了午后,城墙上下,到处都是守军与叛军的尸体,流淌的鲜血也将青灰色的城墙,染成了一片血红。
另一边,董卓率领的五千羽林骑兵率先到赶到了相县以北谷阳,距离叛军不过五十里。
在得知叛军并未攻下相县之后,董卓随即下令停止前进,等候高顺与皇甫嵩的大军。
而皇甫规此时也率领四万冀州军,离开任城,向着鲁县进发。
是夜,陈曼与卢磬再次聚在一起。
陈曼面露颓然的看向卢磬:“卢兄,想不到城内士人竟会如此顽抗!”
卢磬也是皱着眉头说:“陈兄莫急,今日攻城,守军死伤惨重,他们坚持不了几日!”
“唉~,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
叹息一声之后,陈曼神情恍惚的离开了卢磬的营帐。
元月九日。
经过几日的疾行赶路,在皇甫规几名亲卫的护送下,孔融终于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