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个皇甫嵩,竟然还想故技重施?”
遥望着前方汉军的阵型,孙胜不由冷哼一声,而后扭头看向身旁的传令兵。
“传本王命令,大军分为三路,一路四万人直冲敌军弩阵,一路三万人绕后直冲敌军后阵,另一路一万八千人严防城内守军!”
“是,大王!”
传令兵领命离去。
很快,将近八万八千名叛军,一分为三,分别向着各自的目标冲去,不得不说,八万八这个数字,倒是蛮吉利的。
“这个孙胜,倒是懂点儿兵法,可惜,懂的并不多!”
坐镇后军的皇甫规见叛军如此动作,也忍不住嘴角上扬。
随即,皇甫规扭头望向身旁的传令兵:“依原计划行事!”
“得令!”
传令兵郎声应命,然后纵马离去。
很快,长安营的两万步卒便组成了一个圆形的方阵,缓缓向后退去。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仍旧散乱,但实际上,却是以百人为一阵,两百个小阵之间,相互交错、遥相呼应。
与此同时,叛军的四万士兵,率先冲到了七千弩手的射击范围内。
随着弩手的两轮齐射,又有五千多名叛军士兵中箭身死。
“敌军箭矢不多了,随我冲过去,杀啊~!”
见汉军两轮齐射结束,一名小头目为了提升士气,随即高呼一声,一马当先的带头冲了上去。
其余的叛军士兵见状,也信以为真,随即跟了上去。
就在那名小头目刚刚跑出十几步的距离,就见一阵密集的箭雨再次袭来。
刹那间,上百只箭矢同时招呼在了那个小头目的身上,整个人如同一只豪猪一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密集的箭雨,被小头目这么一挡,留下了一个人形空隙,向着后方的叛军呼啸而去。
惨叫之声再次响起,跟在小头目身后的近三千名叛军士兵,中箭倒地。
剩余的叛军士兵见此情景,立马停下了脚步,不敢再动,目露恐惧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同伴和端着强弩的汉军士兵。
不是说汉军箭矢不多了吗?那这些箭矢哪来的?
望着仍在装填箭矢的汉军士兵,那些负责冲击弩阵的叛军士兵彻底胆寒了,不约而同的向后退去。
这时候,谁也不敢再说话了.....
后方的孙胜见冲击弩阵的四万人败下阵来,虽恼怒不已,但也没有办法,只得寄希望于另一路了。
在孙胜的目光中,另一路的三万人,已经冲到了汉军步卒的近前。
“杀~!”
随着一名叛军小头目的一声高呼,三万叛军,如同不远处的赣江江水一般,向着汉军士兵冲了上去。
“散!!”
眼见叛军冲来,前方各阵的百夫长纷纷大吼一声,率领各自麾下的士兵向着两侧退去。
原本的圆阵,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为叛军让出了一条通路,这条通道的尽头便是一面大纛,皇甫规正位于大纛下方的一处临时高台上。
“哈哈~,汉军怕了,弟兄们,随我冲,活捉皇甫规!”
叛军首领见到汉军竟不敢交战,不由大笑一声,想也不想的带着人顺着汉军让出的通道冲了进去。
站在军阵中央的皇甫规不由微微一笑,随即挥动了手中的令旗。
很快,便有两千名士兵,手持大盾,组成了一面圆形盾墙,将皇甫规围在了中间,另有两千名长枪兵躲在盾墙后方,剩余的士兵则是仍旧向着两侧退去,为叛军士兵让出了更大的空间。
从天空俯视望去,汉军的军阵如同一个车轮一般,中间的皇甫规和盾阵是那车轴,向着后方散去的士兵则是车轮,而叛军士兵则是位于车轴与车轮之间。
很快,冲在最前方的叛军士兵,便来到了盾墙近前,然后狠狠的撞了上去,试图用身体将其冲开。
只听“嘭嘭~”之声不绝于耳,叛军士兵好似海浪一般,一波接一波的拍打着盾墙。
可惜,那些持盾的士兵,都是体型最为健壮的军汉,是专门用来抵御骑兵的冲击而训练出来的,战马都难以将其冲破,更何况是眼前的叛军?
在叛军的冲击下,这面盾墙如同一块礁石一般,耸立于波涛之中,纹丝不动。
“杀!!”
突然,盾阵后方传来一阵爆喝,躲在后面的长枪兵,顺着盾阵的缝隙,将手中的长枪奋力刺出。
刹那间,围在盾阵周围的叛军士兵,口中发出凄惨的呻吟,躺在了地上。
刹那间,靠近盾阵两米的范围内,出现了一片真空。
“再上!!”
判决头领见状,指挥着手下的士兵,继续对盾阵发起了冲击。
皇甫规就在眼前,胜利就在眼前,如论如何也不能放弃。
进攻持续了不到半刻钟,结果叛军损失了将近两千多人,仍旧没有冲开一个缺口。
于此同时,站在盾阵中央的皇甫规,眼见三万叛军已经全部冲入了阵中,随即再次挥动了手中的令旗。
“咚咚咚~!”
密集的战鼓之声随之响起,退至外围的一万六千名汉军士兵,开始向着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