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离去不久,檀石槐派出的探马也找到了李儒,然后将他接了回去。
“文优先生,您能无事,那可真是太好了!”
见到李儒平安归来,檀石槐也快步的走上前去,抓起李儒的手,看向李儒的目光满是关切与开心。M..
“是儒无能,害大首领未尽全功,走脱了吕布,还请大首领责罚!”
李儒也一脸感动与愧疚的,向着檀石槐躬身请罪。
“哎~,文优先生这是哪里话,那吕布确实悍勇,他若不是抓了您,那么被抓的可能就是我了!”
檀石槐的表情异常的真切,一句话,便将李儒的责任转为了替自己受过。
周围的和连、弥加以及一众鲜卑头领,也明白了檀石槐话中的意思,互相对视一眼,沉默不语。
将此处收拾一番之后,檀石槐便率领鲜卑大军向着弹汗山行去。
此番大战,一直被檀石槐视作后患的南匈奴被彻底打残,也时候,专心对付宇文部了。
南匈奴王庭。
看着出征的五万大军,只回来了两千多人,老单于羌渠,当场就晕了过去。
羌渠这一昏迷,就是两天两夜,经过部落中的巫师诊断,老单于因为急火攻心,将不久于人世。
直到第三日,羌渠才幽幽转醒。
此时的羌渠,眼眶深凹、面颊消瘦,一双眼睛也是浑浊无光,显然已经是处于弥留之际。
扭头看了看帐内众人,羌渠有气无力的抬起如枯木一般的手掌。
“于夫罗、呼厨泉留下,其余人都下去吧!”
“是!”
众人恭声应是,旋即退了下去。
“父汉!!”
于夫罗与呼厨泉也齐呼一声,来到了羌渠的床榻前。
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儿子,羌渠深吸了几口气,而后缓缓说道:
“我大匈奴,崛起于先秦之时,于汉初之时达到顶峰,后虽败于大汉,又分裂为南北二部。
但我匈奴人,却从未忘记过先祖的荣光,并一直为此而斗争。
为父虽不才,但也一直不敢忘记先祖的重托,时刻将恢复匈奴荣光为己任。
可惜,天意弄人,如今斜稚於被赶出了草原,我部青壮,也十去八九,覆灭在即……”
说到最后,羌渠也忍不住顿了顿,两行浊泪从眼角滑落。
一旁的于夫罗和呼厨泉,此时也是泪流满面。
明知部落败亡在即,却无能为力,换做是谁,也难免会陷入崩溃。
羌渠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说道:“为父决定彻底归顺大汉,并请他们派兵来我部驻守!”
“父汗,您……?”
听到羌渠的决定,呼厨泉也是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很是不理解的看向自己的父汗。
羌渠无力的摆了摆手:“为父这么做,也是为了以免匈奴人彻底消失在草原上,并留下一丝火种,眼下能够护佑匈奴人的,也只有大汉了!”
听到这话,于夫罗和呼厨泉兄弟二人也是低下头去,默不作声。
他们知道,羌渠的决定是正确的。
可是这样一来,南匈奴的名字,也将彻底消失了,留下的火种,还能燃烧的起来吗?
但是没办法,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羌渠看向自己的长子于夫罗:“从今以后,南匈奴就交给你了,为父不求其他,只望你们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是,父汗!”
于夫罗也是重重的点了点头,眼泪也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去,取纸笔来,为父说,你来写!”
“是!”
于夫罗答应了一声,随后将一旁的桌案般到了近前。
羌渠也随即缓缓说道:“下臣羌渠,敬拜大汉天子陛下。
臣等部众,自臣服大汉以来,在大汉的护佑之下,方能得以安心放羊牧马。
大汉如此恩德,臣感念至深,今我部愿举族归于大汉,接受大汉的任何管理与安排,为大汉牧马放羊。
还望陛下能够垂怜,收我部众,臣感激涕零……”
说到最后,羌渠的声音已经是越来越小,最后直至消失……
“父汗~!”
帐内,顿时响起于夫罗、呼厨泉兄弟二人那撕心裂肺的悲呼声。
很快,这封由羌渠复述,于夫罗执笔的降书便送到了皇甫嵩的桌案上。
命人将南匈奴降书送往洛阳的同时,皇甫嵩也随即下令派吕布、黄忠、高顺三人,领一万骑兵和五千陷阵营士兵前往南匈奴的王庭。
随后,皇甫嵩也将升任并州布政使的丁原找来,开始安排接收南匈奴的事宜。
如今的南匈奴,除去老人和孩子之外,剩下的大多都是女人了,想要彻底吸收同化他们,已经没有任何难度了。
虽然南匈奴败亡了,但是草原却不能放弃。
这些游牧部落消失了,那就只能从大汉向草原移民进行统治。
随后,丁原派人传令并州各郡官府,开始招募那些尚未娶妻的青壮男子。
布告一出,响应者,却是寥寥无几,大汉的百姓,已经习惯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耕种生活,这突然让他们移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