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殿中发生的一切,都被躲在树上的阿笑和司徒云雀看在眼中,二人都只是默默观望着,一直到那个至少也是气海境强者的中年人离开后,二人才敢稍稍放松了一些。
阿笑眯着眼道:
“没想到,想要搭救紫天衣的人,除了我们,在门中还有其他人。”
司徒云雀轻声道:
“紫天衣毕竟曾经是天圣宗这一辈的第一人,在门中地位也是颇高,与玉罗刹在罗刹圣宗的地位相似,会有人愿意追随她,并不奇怪,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敢贸然相救之人,看来真的是对她死心塌地,可见紫天衣自身的手段也是很厉害的。”
阿笑点了点头,并不否认这一点,他轻声道:
“按照他们刚才的对话,似乎已经可以确定了,紫天衣很有可能就是关押在这个后殿之中,看来我们似乎找对地方了。”
司徒云雀微微颔首,轻声道:
“但今日已经打草惊蛇了,况且,这里面的守卫森严,还在我们先前的预料之上,我们今日怕是不易动手。”
阿笑缓缓说道:
“无妨,我们还有点时间,今日不妨先回去在商议一下,明日再来也不迟。”
二人在这个意见上达成了一致,又在树上躲藏了一段时间,等到天色彻底入夜后,才悄无声息的从后殿之地离开,等到他们重新回到那座无人问津的偏厅横梁上后,司徒云雀又一次拿出了她的酒葫芦,给自己灌了几口酒,吐了一口浊气出来,对阿笑说道:
“按照今日的情况来看,他们的守卫至少要分成三波,其中最外围的是我们今日可以看到的那些可以组阵的弟子,第二层便是守护在各个偏厅隐藏的那些精锐弟子,想来都是天圣宗这一代的个中翘楚。但这样的弟子,我想整个天圣宗只怕也不会超过六七个,而且,今日的这几个,从气息上看,应该也都是初入知武境不久,甚至有两个人连境界都不稳。
这些除外,真正麻烦的应该是守在大殿中更深处的那个中年人,我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危险,我猜测他至少也是气海境了,至于在气海境的什么层次,那就说不准了,而且,我甚至怀疑,那里面不止有他一个人。如此看来,这座后殿,还真是麻烦至极。”
司徒云雀喝着酒,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阿笑却只是在旁边,微微皱眉沉思,似乎并没有怎么听进去,司徒云雀看到他在出神,就没来由的有些来气,一巴掌拍在他背上,险些将他从横梁上拍下去,好在阿笑的修为不弱,很快便调整好了身形,这才疑惑的看着司徒云雀。
司徒云雀没好气道:
“本姑娘再跟你分析今日看到的情况,你在发什么呆啊。”
阿笑只是轻笑了一声,随后轻声道:
“没什么,司徒姑娘分析的自然都是在理的,而且这方面,姑娘本就是专家,我虽然擅长杀人,但潜行这方面,在姑娘面前,还是有些班门弄斧了,自然是多听少说。不过...”
司徒云雀眉头一挑,问道:
“不过什么?”
阿笑皱了皱眉,轻轻搓动着手指,轻声道:
“我总觉得今日的这座后殿,有点奇怪。”
司徒云雀好奇道:
“怎么说?”
阿笑想了想后说道:
“我刚才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为何后殿会有如此多的守卫。”
司徒云雀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白他的话,阿笑解释道:
“我是杀手,论潜行的功夫,肯定比不上司徒姑娘,但若是比起如何在一个地方杀人,那在下自信还是有些经验的,在我以往的经验中,如果有人想要躲藏起来,或者被人藏起来,那必然会是动静越小越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最好是在一个毫不起眼的地方才好。
按理来说,紫天衣的身份特殊,又涉及到了宗门内乱,他们若是担心紫天衣的身份会在宗门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在关押她的时候,应该是十分隐秘才对。最好是没有多少人知晓此事,这与保护人的道理是一样的。但是后殿的防卫布置,可算得上是大张旗鼓,更像是就怕人不知道这里有重要的东西在看守。这本就是很奇怪的一个举动。
而今日的那个天圣宗弟子,甚至可以有时间布置这么细致的营救计划,还有人协同,也就是说,他们早就知道了紫天衣被关押在那里。这也不符合常理,我不觉得段伯卿他们可以镇压两脉的势力,还做不到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关押他人。在加上今日的那座后殿的布局,我怎么看都不像是在看守东西,更像是在为了闯入之人而准备的埋伏。”
司徒云雀听到后,眼神微微一动,凝声说道:
“所以,你是说......”
阿笑轻声道:
“总之,我以往去杀的那些大人物,越是闹腾的动静大的,越是为置知晓的人多的,多半都是障眼法,是为了迷惑和诱捕的手段。”
司徒云雀若有所思道:
“也就是说,后殿如此大张旗鼓,准备充分的防备,很有可能也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陷阱,目的就是为了类似于今日的那种情况,想要近一步将那些潜藏甚至是专程来营救之人,都一网打尽。若是如此的话,紫天衣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