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把他宣扬的那么狼狈,就不怕人家拆穿你?” 韩飞有些讶异的看了洛音一眼,洛音知道他什么意思,没好气道: “我又不傻,你们四个知武境的高手打架,怎么可能会轻易让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看到?能够将那场打架宣扬出去的,除非是你们自己,我可不认为武极殿的两位会好意思到处说自己未能取胜,那就只可能是你们两个说的了,一场打架,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整座江湖都知道了,这样的传播速度,除了紫薇阁以外,还真找不到第二个。” 韩飞拍掌道: “洛女侠果然聪慧过人,英明神武。” 洛音淬了他一声道: “少在这里拍马屁,你这般折腾,到底想干什么?生怕自己没名气,给自己造势?” 韩飞笑道: “造势不至于,只是想要给外界透出点风来,让他们知道,薛若海并非是孤家寡人。” 洛音何其聪明,一下子就想到了其中的关键,轻声道: “你想转移众人的注意,为明年开春的那场问道做准备。”.. 韩飞眯着眼,看着天空上不断飘落的雪花道: “我只是想让告诉他们,想要找臭老头的麻烦,就要记住他还有一位徒弟在,或许给那场问道帮不了什么忙,但多少可以给那伙人裹些乱,恶心他们一下也好。” 洛音犹豫了片刻,倒是没说出心中想说的那句话来。 如此一来,你的压力和危险岂不也变大了。 又过了一会,洛音再一次问道: “你这样去散播消息,真的不担心被徐鸾刀他们揭穿你?” 韩飞想起徐鸾刀临走前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由眯着眼笑了起来,其实自己也没说错什么,徐鸾刀离开的时候,的确挺狼狈的,料想他也不好意思去澄清什么。所以轻声道: “我赌他不会那么小气吧。” 听到这样的回答,洛音翻了个白眼,实在没话说了。 远处的百花池边,薛若海和厉风行并肩站在这里,厉风行看着石亭中的二人,突然有些感慨道: “年轻真的好。” 薛若海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道: “你才多大,就这样死气沉沉的,在老夫眼中,你也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 厉风行苦笑一声,面对这个年龄只怕快过百的老人,他的话,自己还真无法反驳,随后突然说道: “徽山问道的事情,我听说了,虽然此事与我无关,但若是前辈需要,当天厉风行可来助阵。” 薛若海依旧是斜瞥了他一眼,没有开口,但意思很明显,凭什么? 厉风行看着石亭的二人,笑道: “只怕我家那小侄女不愿离去,到时候,非要站在那位少年身旁的话,那我这位做叔叔的也只能站在前辈身边。” 只是结果却出乎了厉风行的意料之外,洛音并未要求留下,而是选择了离开,这倒不是她一开始的注意,而是因为韩飞的一句简单的话。 “若你只是洛音,可以留下,但你要是天音宗嫡传弟子,就不行。” 洛音明白韩飞的意思,她的背后并非是自己一人,还有一个需要未来的她来支撑的天音宗,若是真的不顾一切站到了自己这边,问道若是胜了还好,若是没胜,天音宗吃不起那么多大人物的怒火的。 在徽山脚下,韩飞送别了洛音,这位自己初入江湖认识的第一位朋友,趁着初雪而来,也同样趁着初雪而走,这一次分别,二人却什么都没说,甚至连一句告别都没有,只是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笑意,便似乎什么都说尽了。 洛音离去后,韩飞的生活继续变得枯燥而又单调,宝楼看书,千花阁休息,若是心有所悟,便到徽山的后山清泉处练武。 日复一日,又是过去了一月有余。 此时,冀州的天气已经冷得可怕,一年也到了尾声,从韩飞离开黄石小镇算起,已经快过去了半年的时间,他在这半年中,从一个对江湖一无所知的少年郎,结识了属于自己的朋友,历经了属于自己的经历,得知了许多在江湖上混迹一辈子都未必能知晓的秘闻,也亲眼见过一个又一个常人眼中难得一见的江湖高人。 坐在宝楼第七层窗边的韩飞,突然有些感慨,原来才过去了半年,自己怎么感觉过去了快半辈子了。 想到这里,韩飞突然放下手中的书籍,将宝楼的窗户洞开,一股凌冽的寒风立刻涌入楼中,刺骨般的冰冷。 韩飞裹紧了身上厚厚的狐皮裘,然后突然纵身一跃,从七层高的宝楼中跳了下去,这么高的距离,若是常人下坠,必死无疑。 可韩飞却如同随风飘荡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