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似的,怔怔看宁一卿离开。
几分钟后,宁氏集团的内部高层会议上,宁老爷子通知说,执行董事宁一卿因身体状况不佳,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但具体静养多久,没人知道,也不敢问。
集团高管早就嗅到风声,纷纷噤声,毕竟这不是派系斗争,只是祖孙战争,打不了几天估计就会消停。
大大
十月寒凉的秋夜里,迈巴赫驶向拐角,花店灯火通明,暖香弥漫,穿深色衣服戴草绿色围巾的女人进去,几分钟后出来,
怀里鲜花锦簇,于月光如霜的夜晚温柔而热烈。
艺术馆二楼的工作间灯火通明,偶尔有木屑飞扬在明亮澄澈的灯火里。
简几禾看着自己被刻刀刀柄磨得通红的手指和掌心,叫了声苦,往后一靠,看见已经进入旁若无人之境的洛悬,大感佩服。"小崖老板,你不累的吗?已经五个小时了,我的手好疼啊。"
从心流状态脱离出来,洛悬骨相流畅优美的下颔,沁出薄汗,意外地性.感撩人。
"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受不了这么大的强度,你赶快休息,收拾一下可以下班回家了,"洛悬半闺着眼眸,漫不经心地说,“我手机的茧早就长了很多,所以不怎么觉得疼。还有,你直接叫我小崖就行。"
“你这么年轻,一直泡在艺术馆里,除了木雕,还是木雕,都不谈恋爱吗?"简几禾实在是太累,不得不靠闲聊提神,“作为Al
pha,真的忍得了吗?"
”恋爱啊,"洛悬摇摇头,垂下几缕发丝掩盖住瑰丽双瞳里的复杂心绪。
“那小崖,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简几禾见现在只有她们两个人,心底蠢蠢欲动。工作间的灯火仿佛炸了一下,有电流的声音滋滋作响,洛悬停顿很久,淡色唇瓣轻启:
"嗯,有喜欢过。"
"真的吗?"简几禾瞥着洛悬苍白漂亮的侧脸,清透如绿宝石,仿佛文艺电影里光影都偏爱的精致少女,“有多喜欢?"有多喜欢?这个问题洛悬一直没有仔细想过,喜欢就是喜欢,不是一个需要计量单位的东西。
刻刀在灵巧的指间旋转,洛悬释怀般地感叹:“曾经喜欢了很多年,多到让人觉得有点难为情吧。”
“我去,什么样的人能让你喜欢这么多年啊?”
"坏女人吧,"洛悬笑了,这算是她第一次在背后说宁一卿坏话。那个女人如此自私冷血卑劣强势,却又是……如此地令人上瘾。如果把她和宁一卿的爱情比作野果,应该也是冬天的果实。寒冷、青涩、苦涩、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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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洛悬刚想回答,就看见宁一卿抱着一束用报纸包好的花,长身玉立于回廊尽头。一旁的琉璃宫灯摇摇晃晃,映出她淡金色如绸缎的发丝,气度矜贵,每一寸肌肤都如上了白釉的玉瓷,秾丽又脆弱。
明明高雅得像是一生不曾踩过灰尘的人,却总是不放弃地追上来,宛如只灰头土脸、叫声娇弱的小梅花鹿。
不知为什么洛悬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关于果实的比喻,有些不恰当。万物自有定律,或许冬天也会结出成熟的果实。
简几禾正焦急地等待洛悬的回答,结果等了许久也没有任何动静,她顺着视线往外看,果不其然看见那个皎洁如月的女人。
她已经记不起这是第一次遇到宁一卿了,这人经常过来给小崖送夜宵,有时候是薄荷水和牛乳糕,有时候是晶莹可爱的马蹄糕和椰青。
在她看来,已经极尽谄媚讨好之能事,偏偏宁一卿长得清矜疏冷,做起这种献媚的事来,别一番月宫冷美人下凡的高洁感。
"今天不是你的夜班,怎么又来了?"洛悬惊讶后的语气不算太好,故作不耐烦的责问。
"和公司的人交接工作,刚好路过。"
宁一卿忽然感觉自己像个无耻的小偷,总是远远地窥视洛悬的生活,企图融入一些,但距离总是忽远忽近,心里平添的只有惆怅。
洛悬刚想起房间里雕刻的电动工具没断电,敷衍地点点头,先走了回去。
“宁小姐,怎么这么晚了还有空过来,今天并不是你当班吧。”简几禾颇有些阴阳怪气。那束特意选用油墨旧报纸包裹的花,与女人矜冷清淡的气质极为相配,老派又郑重。
“我找小崖有私事。”
“我记得馆长说最好不要在办公室谈私人感情呢,”简几禾把私人感情四个字咬得很重。
宁一卿蹙眉,她不太擅长于当面和别的Omega争风吃醋,因此在社交场上游刃有余的俐落消失大半,她抱着花的指.尖用力,让她更像一个街边差点被抢走小熊玩具的小女孩。
见这两人有种剑拔弩张的感觉,洛悬略微蹙眉,径直过来打断了她们。
"几禾,你还不回家吗?再晚会赶不上车的。"
/>简几禾有点不太舍得地讪笑:“我没事,就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