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洋的书房里。
张洋笑着瞧着这位宁国府的赘婿,虽说传闻这位宁国府的女婿才华横溢,甚至连钟离大儒也十分看重。
但在张洋瞧来,就一文弱书生!
“宁国府将倒之际,你故意以惊悚之言来见我,是想让我饶你一命?”
“原本,这起案件与你一个小小赘婿也没什么关系,看在你的才华上,饶你一命也并无不可,可惜,你得罪了殷家,殷天陆要你的命。”
这里是他的地盘,自然不怕这些话传出去。
江寒衣服凌乱,狼狈不堪。
他主动被官兵发现,再佯装逃跑,自然免不了挨一顿打。
江寒道:“大人你错了,我不是来求大人放过我,而是来跟大人交换的。”
虽然他故作淡定,但却不敢直视张洋的眼睛,双腿甚至在颤抖。
这种神态张洋自然看得一清二楚,对于此人更加不屑,没胆量的书生罢了!
“装腔作势?本官用不着跟你交换什么,来人……”张洋喝道。
两名日巡使便要将江寒带走。
江寒道:“我有大人一个把柄!大人不怕我跟你鱼死网破吗?”
张洋笑道:“哦?有我的把柄,我倒是想听听你有我什么把柄。”
江寒沉声道:“请大人屏退左右。”
张洋有些狐疑,此人当真有我的把柄?还是在装腔作势?
“你们退下!”张洋淡淡道。
“隔墙有耳,请大人到里屋。”江寒道。
张洋几乎要忍不住怒火让人把他带走,但他还是克制住怒火往里屋走去。
此人虽然胆小,但这副神态倒像是真的有自己的把柄。
虽然他觉得自己不可能有什么把柄落在江寒手中,但还是想听听江寒要说什么。
到了里屋,张洋坐在椅子上,淡淡道:“此处已然无第三人,说吧。”
江寒道:“这个把柄关乎大人的声名,我只欲与大人换取一件东西,那就是我的性命。”
张洋倒是真的有些好奇,他到底有自己什么关乎声名的把柄?
总不可能来糊弄自己的吧?
“说,我或许可以饶你一命。”张洋道。
江寒道:“这个把柄是大人曾做过的一件有关声名的事。这件事是,大人有断袖之癖,两年前欲当街与徐某龙阳,徐某不从,洋怒,强捅之,使其道裂而血崩。大人,你如果不放过我,我便会让人将此事到处宣扬。”
张洋脸上涌起一股怒色,心中怒火那叫一个盛!
我踏马!我操!
他不是恼怒江寒造他的谣。
而是恼怒这个狗东西所谓的把柄就是这个!
这狗东西来见自己,所谓的把柄,还真的在耍自己!
他张洋从未让人这么戏耍过!
偏偏这时候江寒又道:“我已将此事编成书,如果大人不放过我,我便会让人传到大江南北。”
“狗东西!把我当傻子糊弄是吧,你寻死!”张洋目露凶光,寒身道,他一掌抓向江寒胸口,想教这糊弄自己的狗东西受些折磨!
而便在张洋出手的时候,一直低头的江寒却抬起头来,手腕一翻,一把匕首刺出。
寒光一闪,张洋的肉掌直接拍在匕首上,刺了个透。
看上去倒像是张洋把肉掌凑上去一样。
他惊怒交集,江寒这一下怎么插得这么准?难道是碰巧?
他急忙收掌,正要后退。
但江寒已经揉身贴上,手中匕首寒光闪烁,当即架在他脖子上。
微一用力,当即划破皮肤,流出一道鲜血。
张洋霎时间不敢动了。
这一下有心算无心,再加上张洋先将他当成文弱书生,完全未曾抵防,这才在兔起鹘落间,便落入江寒手中。
“好,好,我倒是小瞧了你,好胆识!好智谋!”张洋脸色铁青道。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江寒故意激怒自己,使自己乱了分寸,江寒也绝对不是传闻中那样手无缚鸡之力。
张洋道:“你想要什么?说吧!”
江寒道:“张大人聪明!江某不想伤害张大人,只想活命。”
张洋道:“我可以放过你。”
江寒道:“我怕回过头,张大人就要除了我。”
张洋冷冷道:“你想怎么样?”
江寒微微沉吟,道:“我也不想得罪张大人,但我得罪了殷家,殷家必杀我,请张大人把我介绍给唐仪,让他收我为幕僚。”
张洋淡淡道:“好,你能挟持我,也算本事,殷家那点仇又算得了什么?你有胆识,有智谋,想为唐大人效力,我可以帮你。”
江寒道:“空口无凭,劳烦大人写一封信。”
张洋道:“没问题。”
江寒挟持着他来到桌前,道:“便写,唐大人,江寒才亦可,此子可重用,大人可赦之而用。”
张洋肚子里冷笑,挥笔写下:“就这样吗?你放心,我说把你介绍给唐大人,便不会反悔。”
江寒沉吟道:“在客,不负信陵恩。”
张洋也不犹豫,挥笔写下:“够了吗?”
江寒道:“劳烦大人盖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