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极监狱里面走出来,始皇帝还有些恍惚。
四周刮来的冷风让始皇帝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的清醒,但他还是没有从刚才与鹿深的对话中回过神来。
有关宇宙秩序的生态系统吗……
的确,当初将视线着重放在自己朝代建设之中的始皇帝从来都没有关心过这些事情,他不过是被观测者所误导着,认为观测者只是天穹之上的神秘来客,但是从未对它的真实目的进行过质疑。
而且,这种人不止始皇帝一个。
如果说金字塔、万里长城、空中花园、巨石阵这些地方的建设,都有观测者的参与,那就说明从整个地球的历史长河来说,与观测者有过交流的人不止始皇帝一人。
而迄今为止,至少从结果来看,看出了观测者真实目的,或者是对此有所质疑,并且加以制止的人,并不存在。
即便是鹿深,也只是知道了这件事,然后将地球被高等存在毁灭的事情往后推了数年的时间,但完全没有从根本上将这些事情解决。
因为有些事情,绝对不是你知道这件事即将发生,就能够制止的。
但好在,现在他们拥有了惟一一张底牌。
江鹤。
始皇帝有一种怀疑,他总觉得鹿深的很多行为都是建立在“他对未来有所知晓”的这个前提下才进行的。
鹿深的计划,除开江鹤以外,他就是唯一的知情者,但不得不说,其实鹿深的计划中有很多的缺陷,如果不是江鹤碰巧出现,并且刚好具有解决问题的能力,他的计划对于全人类来说就是毁灭性的。
他的所作所为,就像是知道未来,知道有江鹤这么一个人,也知道江鹤会掌握这种强大的力量一样。
不过关于这个问题,始皇帝对鹿深进行询问的时候,后者则是摇了摇头,表示“这都是你的臆想而已,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原本的计划就是这么疯狂,而且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至于答案,始皇帝估计是找不出来了,但现在也不重要。
更加重要的事情在于,即将抵达的末日危机应该如何解决。
在离开会谈室之前,鹿深突然叫住了始皇帝。
后者回过头来,想要听听鹿深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对了,”鹿深开口道,“如果江鹤想要确定那些高等存在的位置,但是不知道应该从何入手的话,你可以让他来找我,虽然我本人并没有掌握过世界法则之类的能力,但我好歹也曾作为过‘上帝’,拥有上帝的能力。
“在江鹤面前,我还是能够算是一位前辈的,更何况我还和观测者共享过记忆,全宇宙除了观测者们以及高等存在,就只有我知道应该如何找到他们了。”
始皇帝闻言,觉得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他也不准备多问什么,因为世界法则这东西对于他来说还是过于遥远了,这种不属于自己层面的问题,就算是问了,自己估计也很难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是只有江鹤与鹿深才能够接触到的层面了。
走出北极监狱之后,始皇帝长出一口气,吸了一口空气中的冷空气,来缓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果然,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太多太多的未知了啊。即便是曾经统治过一个朝代的朕,在这些事物面前,也显得有些过于无知了。”
话音刚落,周围突然响起几声惊呼。
始皇帝回头看向身后的看守们,后者伸出手,似乎是在指着天空,在惊叹着什么事物一样。
有些在意,始皇帝也抬起了自己的头,看向天空。
耀眼的烈阳高悬天空,倒是闪的始皇帝眼睛有些生疼。
对于超凡者来说,不戴墨镜直视太阳也是一件比较难的事情,除非是视觉特化的超凡者,即便是始皇帝这个级别,也会感到眼睛干涩疼痛。
但,在他挪开视线之前,始皇帝看见了一副更加令人感到恐惧的事情。
在太阳的表面,出现了一个黑点。
这个黑点不大不小,也很难看出它的固定形态。
可黑点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一个突然出现在太阳上的黑点,光是看一眼,就会让人感到恐惧!
——
哥谭区,孤儿院新址。
夏恩坐在花坛上,手里提着花洒,朝着旁边浇花。
他有些失神,自从上次见证江鹤杀死观测者之后,他就有些陷入这种状态,不知道是宇宙的真相震惊到了他,还是观测者所表现出来的实力让他有些惶恐。
当江鹤击杀观测者之后,联邦的烂摊子就没人管了,这时夏恩才知道,原来一直处理着联邦事务的是观测者和鹿深,没有他俩,联邦连正常的事务优先级判断都没有办法进行下去。
于是他从一个进监狱、一个灰飞烟灭的二人手中接过了联邦的事务,和瑟琳娜一起处理着这些破事。
这样看来,夏恩最近的失神也有可能和工作压力太大所导致的精神恍惚。
工作害人啊。
不过还好有瑟琳娜,她一直在观测者身边,观察过它的工作,所以对这些工作还是驾轻就熟,有瑟琳娜的辅助,夏恩也不算是完全没有头绪。
“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