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淡淡的光环,这是他们作为神明与凡人的不同之处,但是这幅仿品上却没有。”
如果没有了象征,那画中这人还是神吗?
宴至狂欢,耶稣挥手变水为酒,那这幅画上的人变出的又是什么呢?
“还有几个地方我不确定。”庭仰指了一下左上角,“这里原本立着的不是这个雕像,现在这个……应该是赫拉与宙斯的孩子阿瑞斯?战争之神,嗜血,好战。”
庭仰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声音越来越小。
“这个圣子……他该不会是要报社吧。”
又要召唤恶魔,又是战争之神的。
节目组等着庭仰破防,他却突然开始在房间里找东西。
耳麦里传来导演的询问,摄影小哥代为转达:“庭老师,找什么呢?”
庭仰心里清楚节目组此时的念头。
“找绳子,这个剧本对我这个五好青年来说太刺激了,我不活了。”
小哥手一抖,“不……不至于哈庭老师。”
庭仰翻找的动作突然停下,“找到了。”
节目组虽然也知道刚刚那话是在开玩笑,但看见他真的找到了什么东西,还是没忍住凑上去看了看。
抽屉里果然不是绳子,而是一套纸笔。
庭仰找了个桌面摄像头的死角位置,在纸上快速书写,然后把纸张折成一只纸鹤。
见摄影小哥欲言又止的模样,庭仰道:“不急,马上你们就知道它干什么的了。”
语罢,庭仰起身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发现靠窗的柜子顶上有一个纸箱。
瞄准好把纸鹤丢进去,又在箱子边上摸了一下,故意抹掉一点浮灰,把食指指腹蹭得黑了一块。
随后他收拾了一下表情,回到那副《加纳的婚礼》前站着。
安静的等着什么。
不多时,合上的门被人推开,庭仰望过去,进来的是沈瑭迟。
庭仰面露惊喜,“糖糖,你来得刚刚好啊。”
庭仰早就猜到沈瑭迟会来找他。
六七年的朋友,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如果沈瑭迟知道,庭仰和他的这点默契全用在套路他的话,估计只会觉得晦气了。
沈瑭迟迈进门的步子一顿,被庭仰反常的热情吓到了。
他在转身就走和硬着头皮进房间里纠结了一下,最后被庭仰拉进了门。
庭仰亲亲热热上前套近乎。
“糖糖,帮我去把那边柜顶上的箱子拿下来呗?我再看看画,等会给你分享线索。”
沈瑭迟挑挑眉:“你倒是不客气。”
嘴上得理不饶人,下一秒他就听话地去把箱子拿了下来。
箱子周围只有一小块地方的浮灰被抹掉了,箱子没被动过。
估计是庭仰嫌脏,打算最后再拿下来。
庭仰抬手竖起大拇指晃了两下,给了一个做作的wink。
“感谢我们的热心市民沈先生。”
也幸好青年面容清秀,唇红齿白眉目精致,wink做出来不仅不油腻,反而带了股活泼的可爱气。
箱子里没什么东西,都是些零零碎碎的教堂用具,唯独顶上的纸鹤最为显眼。
庭仰捏起纸鹤翻来覆去观察了一下,好像真的第一回见似的。
“是要拆开来吗?”
他动作不甚熟练地拆开纸鹤,见到纸上有字,一本正经看了起来。
神色越来越凝重。
沈瑭迟没耐住好奇心,刚准备凑过去看。
“上面写了什么?”
谁知道庭仰突然退后一步,一脸戒备。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沈瑭迟沉默了一下:“什么?”
关我什么事?
庭仰面上不显,心里却在琢磨怎么试探出魔王杀死圣子的方法。
剧本的提示三很明显地告诉他,魔王会杀死圣子。
庭仰尽量不透露过多信息。
“阿瑭,你居然白切黑啊,装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沈瑭迟眉头皱了起来,嘴巴动了动,一副疑惑又莫名其妙的表情。
不是演的。
庭仰下了判断。
魔王——至少此时的魔王,是不知道自己要杀死圣子的。
试探大计夭折于第一步,庭仰只好悻悻放弃。
“算了,阿瑭我相信你。”
说着,庭仰把纸随意折叠几下放在沈瑭迟掌心,“等你出去再看。”
沈瑭迟不明所以,但迟一会看线索也没什么,于是点了点头,答应了庭仰。
只是,庭仰这次没叫他“糖糖”,总让他有种微妙的担忧。
毕竟庭仰可是有事叫阿瑭,无事沈糖糖。
庭仰粗略地翻了翻箱子里的教堂用具,没什么有异常的。
无非是一些pdd里9.9包邮的劣质小道具。
刚准备将箱子重新合上,却瞥见这些杂物里面夹杂了个不大的碎瓷片,他拿起看了好一会。
沈瑭迟本来在看那幅《加纳的婚礼》。
见到庭仰找到线索,走过来问:“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庭仰把这个瓷片翻来翻去,“弧度摸起来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