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也控制不住了。
“阿妈、阿妈!”
两儿子又给阿妈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一家四口中,手牵着手走回了家里。家里一切如故,只是多了几分的中药气味。
现在,阿爸阿妈想隐瞒两儿子也瞒不住了。
两哥俩放下背包,由于赶得紧,身上衣服都已经湿汗了。务妮赶紧叫两人把衣服脱了下来,并送来了热水洗脸。两哥俩一边洗脸一边对阿爸说:
“阿爸,你这生病了,怎么不上医院啊?”
“哎呀,也没什么大病,就是那天,可能是有点太累了,就在晒谷场上晕倒了,休息了几天,吃了几副中药,这不,这两天已经好多了。不信,你们可以问问你阿妈呀。”
“这几天好多了,那医生开的中药挺好的。比你阿爸想像的还要好得快呢。”
这突然来到的喜悦,早已经让一家人忘记了这久的病痛和思念。就连仰亚,在看到两儿子后,也感觉到自己的病好了很多。
休息了几分钟,一家人开始忙活着做饭了。有了两儿子的帮忙,务妮今天做饭轻松了许多。
一家人一边做着一边聊着,务妮总是问不完儿子们在学校里的事,问过了大儿子,又问小儿子。哥俩也不隐瞒,就把自己在学校里的事情,能告诉阿爸阿妈的都全部告诉了他们,务妮也是跟着两儿子说的话,高兴的事,跟着一块儿高兴;听到了紧张的事,又一直在旁边一再地叮嘱着儿子们。本来只是一件小小的事,可是,却又把阿妈吓得紧张起来。然后又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儿子,小心小心!
这就是自己的阿爸阿妈,无论什么时候,想着的总是自己的孩子;也不管是在身边,还是在远方。
饭菜很快就都做好了,当然都是两儿子最爱吃的。不过,不管是什么菜,只要是阿妈做出来的,都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菜。一家人围着小方桌,一边吃着饭一边才又聊到仰亚生病的问题。
“阿爸,这次,你怎么就晕倒在训练场上啊,是你太不小心了,还是太累了?”
“你俩,还不知道你爸,只要是和芦笙有关的事情,你爸他总是会不要命的去做。这次,还不是因为这久来,忙着芦笙舞的事,累的呗。”还没等仰亚说话,务妮早就抢着先告诉了两儿子。
“别听你妈瞎说,哪有她说的那么严重,不就是晕倒了一下吗,你看这不都没事了吗。”仰亚也赶紧跟着解释。
“没事?要不是老中医大爷药好,你不早就被送走医院了。”
还没等两儿子说话,务妮和仰亚都在为这事争着说。
“阿爸,你们那芦笙舞排练,真的有那么忙吗?”
“嗯,这次,是有点忙,这不,上面现在对于芦笙舞这种民族文化的东西,也开始重视起来了。自从上次几个国外专家和上级领导来看过以后,都觉得我们这是民族文化的精华,是要重点保护、开发和传承的东西。现在,马上就要申请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了。就因为这,我们县还将要开展一次大型的芦笙舞比赛。所以,我们都在忙着排练参加县里的芦笙舞比赛呢。”
“是的,我们学校也说了。”作为最小的儿子,亚金一直都没有插得上话,这时,终于找到一个‘机会’了:“我们学校有好些同学也都被抽到各个队去参加排练了,要不是我们高三的课程紧张,我肯定也早就被其他人请走了。”
“就你?还请你走?”亚略有点怀疑弟弟的说法。
“那是,我在我们学校吹芦笙那是有名的,要不是高三,你让他们来试试。”亚金有点不服气地说。
其实,哥哥亚略嘴上这么说,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弟弟在这方面是个人才,深得阿爸的真传啊。这点,就连仰亚也没有怀疑过。
“怎么?你们学校也要组织芦笙队去参加芦笙舞比赛?”仰亚问亚金。
“我们学校倒是没有,不过,那些会吹芦笙的,都被他们所在的村寨等定下来了,有空的时候就去参加他们的排练。全校就只有我们高三年级的不能动。”
“亚金,这也是好事,你想吹芦笙,等你考取了大学,有的是时间让你好好地学习,那才是你要表演的大舞台。而现在,你主要的任务就是学习。”亚略俨然一副大哥的样子,以‘过来人’似的身份对弟弟亚金说。
“不过,阿爸,那你这个训练也太投入了吧?你看你这仅仅是训练都把你累成这样,那以后还不更加老火。”
“还不是这样,我都跟你阿爸说了好几次了,叫他悠着点,可是,你爸要做的事,有谁能够说得动。”
务妮看到今天儿子们都在劝说仰亚,今天好多想表达的观点,也表现出来了。
“这没什么啊,也就是前一段时间,又是在各村寨里培训,又是集中排练的,时间是稍微紧了点,唉!这也不能怪时间,我这身体,要是再年轻十岁,哪会有那么多问题啊。”
“就是啊,人一年比一年老了,身体也一年不如一年,你还像你过去年轻时那样去拼命干,身体哪能吃得消。所以,阿爸我想说,要不你就放弃这次芦笙比赛,让人家年轻人上呗。”
“放弃?!”
“也不是要你完全的放弃吹芦笙、跳芦笙舞,你把你会的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