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真厉害。我差点被他骗了。”
林虎气呼呼地结束了连线。
柳飞雪一本正经地看着镜头说道：“不要太相信别人的一面之词，要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坏人很喜欢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只说别人的过错，甚至是编造别人的过错，好像全世界都对不起他一样。其实他才是最坏的人。别人不喜欢他，他就说别人是渣女，却不说自己是渣男，还有脸过来找我，借我的手来报复别人。这样的人诡计多端，阴险狡诈，你们在生活中遇到了，不要过多地交往。这样的人不可交。不要相信自己是例外，更不要觉得自己能改变他。”
观众倒是很听话，都在弹幕里声讨林虎。
这时候有一个人连线了。柳飞雪把注意力转移到连线的人身上。
她温柔礼貌地说：“这位朋友，你好呀！请问你有什么感情问题呀？”
那端立刻传来一个女生的粗重的喘息声，然后是震耳欲聋的骂声：“你好，博主。我最近遇到了一个大奇葩。他是我们公司新来的同事，人长得不怎么样，比平常人还要差一点，有点猥琐，贼眉鼠眼的。他的思想和心地真是随了他的长相了，属于以貌取人不会冤枉他的那种。”
柳飞雪温和地安慰道：“没事，你不要着急，慢慢说。我和直播间的几十万人帮你一起骂他。”
弹幕飘过一片笑哭的表情。这个主播说话太有意思了。
李粤深吸一口气，缓了缓，继续说道：“他刚来才几天的时候就开始追我。碍于同事关系，我同意了他的好友申请。他每天有事没事就发消息骚扰我，说一堆的废话，类似于‘在吗？’、‘吃了吗？’、‘干嘛呢？’，或者说他自己在干嘛。我不搭理他，他也还是乐此不疲。我都替他尴尬。我委婉拒绝了他的几次告白，他还是死缠烂打地骚扰我。现在因为工作上有交接，不可避免地跟他有一些交流。他就觉得我对他也有意思。在公司也不收敛，搞得大家都以为我和他在谈恋爱。我对他发火，想让他离我远一点，在大家看来却成了我在对他使性子。”
弹幕断断续续地滚动。
“大概能想象到是什么样的烦人精了。”
“你真是太背了，我也遇到过。”
“头皮发麻。这样的人确实很令人厌恶。”
“男生追女生不都是这样吗？”
“我觉得还好。他可能是太单纯了，不会表达。”
……
柳飞雪看到后面两条评论，无奈地叹息。又有人站在自己的角度，自以为是地胡思乱想了。
李粤调整一下呼吸，有点疲惫，没有刚才那么气愤了，音量恢复如常，说道：“这些已经够让我烦恼的了。他还发消息跟我说：现在要彩礼犯法，但是给嫁妆不犯法，让我爸妈多给点嫁妆，我带过去。他父母把他养大花了很多钱，结婚的事情，他想让他父母少花点钱。我是独生女，我父母的钱都是给我的，撺掇着让我跟我爸妈多要嫁妆。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谁说要跟他结婚了，他以为他是谁呀。真是脸皮厚到无敌了。我找了几个会骂人的朋友轮流打电话骂他，然后把聊天截屏发给公司的每一个女同事。这时候我才知道他还同时勾搭着其他几个单身的女同事。大家都不理他，他还是乐此不疲地骚扰大家。”
观众都听入迷了，一个劲地在弹幕中追问。
“然后呢？”
“这样的人千万不要放过他。”
“我想听爽的地方。”
“你们几个有没有一起反击他。”
“我很想知道，他在你们公司还呆得下去吗？”
“虽然有点狗血，但是挺上头的，感觉既真实又戏剧。”
……
柳飞雪替观众问了一句：“后来你们怎么处理他的？这个水性杨花的男人肯定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一定得好好教训教训他。”
李粤突然笑了，哭笑不得地说：“我们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也洗刷了我的冤屈。他现在也不装了，就以真实的面目示人，每天还是不辞辛苦地硬撩，油腻得像是掉进地沟油里爬不出来了一样，天天不知羞耻地宣称自己要找富婆，见到个女的就去撩，被几个已婚的漂亮姐姐的老公教训过。他现在就是一个笑话，他自己每天过得还挺开心，别人嘲讽他，他能当作夸赞，得意扬扬地炫耀自己撩过多少女生。”
听到这里，柳飞雪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目瞪口呆，深感无语。
观众倒是更激动了。
弹幕热闹地飞快滚动。
“惊呆了。后续的发展超出了我的想象。”
“三观俱碎。”
“哇哦，哇哦……”
“真的假的，我要笑疯了。”
“这不是奇葩，这是神经病。妹妹，你小心点，别离他太近。”
“给我笑岔气了。这个人真是一个人才。天生是做销售的好苗子。”
“你可别侮辱销售了。销售要是这样，客户都吓跑了。”
“冷知识，脸皮厚，不等于高情商。”
“哈哈哈……今天的开心是小姐姐给的。心疼小姐姐。”
“这个哥们真是全男公敌，把我们男生的好名声都败坏完了。”